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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对,还有这两瓶你也拿上,白色药丸的是用来解毒的,普通且大众一点的都能解掉;那瓶银针的褐色那端染着我特制的蒙汗药,你拿去用来自保。”
安然将这些部打包给了她,归商在即将离开之时,忽然转头看向了她。
恰逢安然抬头,两人视线相撞。
归商将贴在唇边的发丝往后勾了勾,掷地有声的说道:“忘记告诉你了,我叫归商,是大燕帝都丞相之女。”
“以后安姐姐若是想要寻我或是需要我的帮助,去往相府便可。”
她转头看向冉冉升起的朝阳,有光倾泻在她身上。
安然看着对方渐渐消失的背影,眼中有微光。
归商活动了一下身体,将自己一路走来的痕迹尽数抹掉。
她走了有一会儿,耳边忽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归商半眯着眼看了看,转身躲在了树的后面。
“你说这都什么事啊,大家都还没睡醒呢,跟在二当家身边的那名侍卫就非得让大家出来找什么人,还非得动员大家要地毯式搜索,大当家还同意了!”
“他到底有什么可神气的,要不是因为二当家还在昏迷着,能轮的上他说话!”
旁边的人拍了拍肩膀,义愤填膺的说道:“兄弟我懂你!谁说不是呢,要不是二当家,我理都不会理!”
另一个人没有说话,只是耷拉着脸,打了一个又一个哈欠。
旁边说话的二人转头看向了他,“诶,兄弟你倒是说几句啊,你怎么想的!”
那人没忍住又打了个哈欠,边打哈欠边说着话,“没啥好想的,我现在只想睡一觉。”
其余二人:…
嘶,说的有道理!
有这闲聊的时间,还不如多睡会儿觉呢!
气氛诡异的安静了一秒,很快又活跃起来。
两人勾肩搭背,再带着昏昏欲睡的那人,三人直接去找睡觉的地方了。
归商:???
虽然知道你们不靠谱,但这也未免也太离谱了吧!
她从树后走了出来,看着河边草地已经呼呼大睡的三人,嘴角没忍住抽了抽。
归商摇了摇头,她想不通夜瑾的那名手下为什么要让这群酒囊饭桶来寻她。
是因为手里没人?
还是对那所谓的五毒粉太过自信?
亦或是这些只是他们放出来的迷雾弹来特地迷惑她?
归商收回之前准备的武器,将安然给的补药拿在了手里。
她看着这药许久许久,久到以为她终于要将其吃下之时,却没想到归商最后还是选择收了起来。
有风渐起,落叶被吹的四处飘散。
归商紧了紧衣襟,看向某个方向,目光逐渐变得幽冷。
少谷主,影三。
哦对,还有影三的主子夜瑾。
归商唇角轻勾,眉眼森寒。
她似乎从来都没有说过,她这人一向睚眦必报。
青云山的某个房间内,有人正在祭拜佛像。
很快,一阵剧烈的敲门声响起,他将香插好后,慢悠悠的坐在了桌前,端起茶杯小酌几口,享受似的眯了眯眼。
敲门的人直接开门走了进来,她有些着急的看着不动如山、甚至淡定的过分的男人,简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哥!你能不能别再守着你那佛像行不!帮内都快要成为那小子的一言堂了!”
他倒了杯茶,将盛满茶水的茶杯轻轻推向了自己的亲妹妹。
“岁岁,着急没用的。再说那小子不是出事了吗?我们的机会快要来了。”
于岁端起面前的茶杯将茶水一口喝掉,还是隐隐有些不安。
“可是哥,我总觉得到时候会有什么变数,能不能把之前提过的计划再加快些?”
男人摇了摇头,放下茶杯。
“不行,这样之前做的那些铺垫就都没用了,还会有打草惊蛇的风险。”
于岁努了努嘴,把空了的茶杯递给她哥,有些不开心。
“哥你也知道我从小直觉就准,求你信我这次行不行?最近几天我总是睡着觉就被自己惊醒,我很不安。”
还没等男人回答,她突然站了起来,走到男人身边,紧张兮兮的说,“哥,不行咱不当这劳什子的三当家了,我们晚上偷偷离开!找个没人知道地方,安安稳稳过我们自己的日子行不!”
看着男人沉默不语的样子,于岁着急的快哭了。
“哥!我就只有你这么一个亲人了!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让我担心,我是真的害怕!”
她被气的转过头去,小声的抽噎着,时不时用手抹着眼泪。
男人无奈的叹气,拿着帕子擦了擦她脸上的泪珠,“可是岁岁,开弓没有回头箭,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而且我这次有很大的把握,你为什么就不能信我这一次呢?”
于岁将男人的手甩开,她没忍住往后退了退,看向男人的眼神第一次出现了失望。
她又哭又笑,有些自嘲道:“哈?没退路?有很大把握?相信你这一次?”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自从你当上这劳什子的三当家后,你越来越不像曾经的你了!”
“你扪心自问,你筹备了这么久的计划,究竟是为了我们,还是只是为了你自己!!!”
男人看着于岁歇斯底里的样子,情绪也有些上头了。
“于岁!你就不能理解理解一下我?能不能不要这么任性!”
于岁看着哥哥责备自己的样子,眼泪不受控制一颗颗滴落下来。
她强忍住情绪点了点头,彻底失望,“行,是我任性,是我不懂事行了吧!”
“我不想再看见你了,有事以后再说吧。”
她说完便转身,直接推门离开。
男人起身想追,想了想又强迫自己坐了回去。
但他的目光却始终都在被推开的门外上,不知道究竟在想着什么。
另一边,归商这里——
她很快便来到了青云山山下,一路躲躲藏藏终于顺利的抵达了目的地。
归商看着那道熟悉的石碑,莫名有些感慨。
很快,有岗哨的目光投向了她这里,归商弯腰蹲下,侧过身直接躲在了树干的后边。
在那名岗哨的目光终于离开后,归商稍稍松了口气,抬头目测完树的高度后,直接爬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