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可那些暗卫却仿佛没有听见这句话似的攻击的越来越猛了,甚至进来的人还越来越多了。
归商直接被对方这种不死不休的精神状态搞得烦不胜烦,原本一开始本着误会能够解决的想法只是将他们一个个敲晕,可她现在是真的有一些想要见血了…
归商眼中的神色十分的平静,甚至平静到了一种让他们觉得很可怕的地步——
就好像是其中有什么风雨正在不停的酝酿,只待暴风雨落下的那一刻!
几人眼中的凝重越聚越多,就在他们再次扑向她的那一霎那,归商便将刚刚夺过来的长剑拿在了手里。
她将长剑的剑柄握的很紧,目光淡如水。
随着对方的一击不成,归商将面前人的剑从他手中挑落,纤细瘦弱的手腕一转,下一瞬毫不犹豫的将其刺进了对方的肩上——
散着些许温度的血液溅在了她的侧脸,只见她将手中长剑往前又不客气的送了送,那力度之大直将对方的肩膀穿透,剑尖从背后透了出来。
淡淡的血腥味在布满硝烟的空气中喷薄而出,看着此时此刻犹如修罗般的女人,几个比较靠后的暗卫一愣——
或许是打了这么久对方看起来似乎是真的发火了,毕竟刚刚的那种混乱样子还真就没有什么伤亡。
不对——等等!
领头的那位脑中忽然闪出了什么,让这位被主子刚刚那样子整的气血攻心的他突然觉得哪里有一丝丝的不对劲——
如果他们一开始就是不死不休的敌人,对方为何还会那么多“心慈手软”?为什么一开始就不大开杀戒?
这里面…是不是真的有误会?!
如果真的是这样…
就在他对此有些迟疑不定的时候,一位与他们着装差不多的黑衣人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你们都给我住手!全都停下来!!!”
黑衣人又是一愣,在看见他们的老大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他们一眼后,马上走到了那女人的跟前,一脸赔笑道“归小姐,是我们的不周误会了这件事,主子让我们给您亲自赔礼道歉。”
“如果觉得不解气,您想怎样处罚我们都可以。”
“除此之外,还有银票五千两、布帛十匹、金银珠宝十盒等等,若您觉得还缺什么,可以跟我们说一声,保准在三天内给你找齐…”
看着他们大哥这么低声下气的样子,那些穿着黑衣服的暗卫蓦然瞪大了眼——
不是吧他们真的闹了场乌龙??
这误会可就大了去了…
有几位已经恢复理智的黑衣卫则是十分懊恼的低下了头。
明明对方最开始就想解释什么,可因为这件事事关主子,在看见主子倒下的那一刻他们就什么也瞧不见了,眼里就只有五个大字主子出事了!
为什么不拿脑子好好想想,主子是何等的人物,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能被对方伤到、甚至是倒下!
归商将插进对方的长剑剑柄一松,十分嫌弃的拿起自己的帕子给自己的双手和侧脸都擦了擦。
她在对方这颇为忐忑的视线之下淡定的擦干净了身上的血渍,声调带着显而易见的疲惫。
“给我准备一套干净的衣服。”
“好,我…”
——嗯?
黑衣人的大哥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对方的话,他本来以为对面开口可能是接受道歉赔偿,甚至有可能直接当场狮子大开口。
就算是不接受这些,自己亲手“报仇”什么的也是可以的,毕竟这件事错在他们身上,他们自然要为自己的过错承担责任。
可他现在听见了啥?要一套干净的衣服??
男人的脑子罕见的蒙了一瞬,归商错过了他,走到门口的位置,语气十分自然,好似她才是这个府邸的主子,“带我去一趟客房,再准备些吃的和喝的,还有浴桶之类的洗浴用品,本小姐身上的血腥味都快把本小姐腌入味了。”
男人这才反应了过来,眼睛一亮,追了上前,“您这是同意了?”
归商朝他翻了个白眼白眼,“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吗?再说这件事我也不是一点责任没有,不过你们倒是对你们的主子很是忠心。”
男人一听她这是在夸他们,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嘿嘿傻笑了起来。
还在流血的黑衣人?
其余黑衣人…
归商……
不是他这缺心眼的程度和她家老二还真是有些不相上下。
等有人领她去客房的时候,归商也没忘补充,“道歉就不用了,钱给了就行。”
说完她便转身离开了这里,身上披着一件大衣,带着一身的“破烂”前往了客房的方向。
等她一走,那个唯一受伤的黑衣人心情很不好,看了周围“睡”的很香的兄弟姐妹们,在他们的对比之下,自己的心情更差了。
大哥十分有人情味的把插在他肩膀上的剑一拔,鲜血顿时如关不上水阀的水龙头一样不停的往外冒。
周围黑衣人见此眼皮一跳,而大哥则是语重心长中带着怜悯的安慰道“唉…一会儿让安少看一下吧,主子那里已经没事了。”
黑衣人黑着脸拿起绷带缠了十几遭,血很快将外面包裹的纱布浸染,红了一大片。
——不是他这还不如让那小姑娘多砍自己几下呢,省的自己多余遭这份罪!!!
*
此时此刻,归商这边——
被领到客房的归商感觉现在的自己很是疲惫。
说实在的,今天先后发生的事情就连她都对此始料未及。
先是天道的出现,再到刚刚被人围剿,哪一步走的都在她的意料之外。
本来一开始是和那夜瑾商量事情的,怎么最后会成了这样…
归商甩了甩头,坐在了椅子上休息。
算了算了,左右自己也不算是太吃亏。
进来之前两手空空,出去之后身负巨款。
一夜暴富什么的还真就让她给碰上了,这哪是讨厌的人,明明就是给她送钱财神爷啊!
在她想通了这一点之后,归商就不再胡思乱想了,而是十分疲惫的倚在了椅背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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