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公子,它们在列队欢迎你诶!”
余瑶儿一脸的惊奇。
“额,靳虚小道长您还真是,真是”
徐谦听完余瑶儿说的话,试图给靳虚再拍个马屁,不过面前的场景实在太过少见,他那个莽夫脑子有点转不过来。
“闭嘴。”
小道士刚刚感受人间烟火气的好心情,啪,没了。
这也太社死了。
此时小镇街道上的行人也注意到了这一幕。
“他二婶你快看,那群总在咱们镇上偷腊肉的野狗干嘛呢!”
“哇,那三个人里的小道士怪好看哩!”
“他们不会是这群狗的主人吧。”
“噫,那得找他们赔腊肉钱啊!”
“他三舅你傻啦,那边可是站着穿官服的哩”
街道上的镇民们议论纷纷,有看见靳虚样貌两眼放光的,也有把他们认成狗主人,想来要赔偿的。
不过迫于徐谦身上这腰刀和公服,终究是没敢上前。
“公子,没想到你边上这傻大个关键时刻还有点作用呢。”余瑶儿小声对小道士说道。
街道上的镇民们离他们三个不远,说的话自然都被三人收入了耳中。
一旁的徐谦一脸哀怨。
他很想告诉小道长身旁那個穿金红色纱裙的女子,他是金丹境,离这么近,就算小声说他也能听见。
但是看了看靳虚不太好的脸色。
没敢。
遣散了面前这群列队欢迎的野狗。
三人匆忙钻入了小巷子里,一番七拐八拐之下,来到了一个小平房的门前。
看徐谦在这门前停下了脚步。
靳虚右手凝聚《掌心雷全力版》问道:“是这里”
感受到小道士突然散发出的恐怖气息,吓的正要上前敲门的徐谦赶紧出声阻拦。
“小道长您冷静!这是那个举报人的住所!他举报的时说不要赏赐,只要求我把他带上,说他要和我一起去拯救他的小师妹。”
“哦,好的。”
闻言,靳虚散掉了自己右手上的金色雷光。
好家伙,查个案差点先把线人送走。徐谦看小道长消散了金色雷光,心里悬着的石头放下。
赶紧上前敲门。
“咚咚咚。”
木门吱呀一声打开。
里边钻出来一个人。
看到这人的身形样貌,靳虚这才明白,为什么徐谦要叫这个人小老道了。
出来这人,看身高应该还是个孩子。
但是看长相,你说他五十了也有人信。
偏偏还穿了身雪白的道袍,这气质怎么看怎么不搭。
“这位就是发现线索的举报人,天坸(tian)道长。”
“这两位是我请来的帮手,靳虚小道长和呃,和他的同伴。”
徐谦给双方互相介绍了一下,不过他到现在都不知道,靳虚身边跟着的这名漂亮女子到底是什么身份,只好说是同伴。
天坸道长对着三人作了个道揖,非常的客气,甚至客气到有点卑微。
“徐大人辛苦,靳虚道长和同伴辛苦。求求三位一定要救救我那可怜的小师妹。我和小师妹青梅竹马,如今看小师妹深入魔爪却无能为力,我这个当大师兄的实在是。”
说到后边这天坸道长竟是要流下泪来。
原来这天坸道长自小就在乾元观长大,和他小师妹,也就是他师父的女儿。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两人整日是同进同出,同修同练。
一直到天坸道长7岁那年,一切都变了。
那年他师父不知道从哪带回来个高大帅气的少年。
说这人以后就是他的关门弟子了,道号天绛。
天绛道人到现在入门一年时间,修为是不及天坸道长的,一直也是对他恭恭敬敬。
可是自从上次师父外出除妖遇害,天绛道人一改之前的恭敬,态度变了不说,连修为也暴涨,直接打伤了天坸,给他扔出了乾元观。
听着天坸道长说完这些事,余瑶儿一脸好奇的问道:“你十七岁那年,你小师弟被领回道观,你说他现在入门一年,所以你才十八岁!!!”
听到小鱼妖说的话,靳虚和徐谦也是盯着天坸那张看起来像五十岁的脸仔细瞧了起来。
把这个白衣小老道瞧的脸色有点微微涨红,嗫嚅道:“我今年确实是十八岁。”
“嗯,长的确实有点着急。”徐谦心直口快的补刀。
“还是赶快带我们去乾元观吧,晚一分钟,你小师妹就多一分危险。”靳虚不关心天坸到底多大,他只想来一发《掌心雷》
“对对对,靳虚小道长说的在理。咱们还是赶快去救我的小师妹吧!”
无形之间这白衣小老道被解了围,顺着靳虚的话说道。
天坸道人说完话,主动头前带路。
一行四人穿街过桥,来到了千灯镇的东南角,也就是乾元观的所在地。
到了大门前,观门紧闭,看样子今天是不打算开门迎接香客了。
“同行不敬业啊。”
靳虚心里想着,同时有点后悔没把小白带来了,不然让他闻一闻就知道里边有没有化生果的气息。
转头询问了一下徐谦,徐谦表示他手中的罗盘只能在妖邪气息展露时,才能有所察觉。
属于被动发现类法器。
靳虚只好拜托余瑶儿,让她用灵识查探一下,看看这乾元观里目前是什么状态。
白衣小老道这时主动请缨。
“三位等等,让我来。”
有人主动请缨,小鱼妖也就乐的清闲。
然后三人就看见天坸道人一撩自己雪白的道袍,噔噔噔爬上了乾元观门口的台阶,拍响了道观朱红色的大门。
“”
小道士扭头看向徐谦,那意思是问他干嘛呢。徐谦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更让三人惊奇的是,道观大门竟然真被敲开了。
一个身穿淡黄色花裙的女子探出半个身子来,和白衣小老道说了几句话,砰的一声,又把大门关上了。
“公子,这事儿好像不太对劲吧。”
反应最慢的余瑶儿都看出来了。
他们三人就站在台阶下,距离观门不远,所以那名女子说的话,他们听的清清楚楚。
“大师兄,你不要再来找我了,我怕天绛误会。”
天坸道人在大门被无情的关上时,就一直在原地没动。
过了好一会,才慢慢转过身。
十八岁的脸上,“老泪纵横。”
“这就是你说的魔教线索这玩意在我老家都叫舔狗!”
靳虚这会都觉得自己血压有点高,看着一脸错愕的徐谦心想。
要不炸了吧,反正已经被两大仙宗追杀了,再多一个大夏皇朝也无所谓。
徐谦听了小道士的话也明白过来了,走上台阶把蹲在那痛哭流涕的天坸道人扯了下来,一顿臭骂。
可是白衣小老道对徐谦的喝骂充耳不闻,只在那默默流泪,嘴里还念叨着什么。
“明明是我先来的。”
“我才是伱的青梅竹马。”
“他不就是长的帅点嘛”
等等这些旁人听不懂的话。
三人看他这个反应也没了办法,只能是先给他拖走,不然哪怕此地偏僻,也快引起镇民们的围观了。
加上白衣小老道具有欺骗性的外貌,不明所以的人,恐怕会觉得他们三人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在街上欺负老头玩。
徐谦一把抄起了天坸道人,扛在肩上。
靳虚三人转身离开。
走了没多远,忽的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大喝。
“褍茗(g)老道,出来受死!”
闻言三人回首,看见一个身披袈裟,手持水磨禅杖。
头上锃光瓦亮的一个大和尚,在乾元观门前,挥动手中禅杖。
“轰隆”一声。
朱红色大门四分五裂。
在徐谦肩膀上的白衣小老道也看到了这一幕。
挣扎着从肩膀上下来,向着道观跑步,边跑边喊。
“小师妹,我来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