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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哭的伤心,泪珠大颗大颗的滚落。
汪震业心口一疼,刚要安慰,听到王付芳后面那些话脸色陡然沉了下来,“阿芳,你这么说,就是在怪我了?”
王付芳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不是。我怎么会怪你,我知道你当初也是为了汪家。我就是心疼怡馨,明明都是你的女儿,她却偏偏要被人背地里戳脊梁骨。你不知道,她每回出去宴会,那些世家小姐都是怎么说她的。”
到底是喜欢了很多年的女人。
汪震业见她越哭越凶,叹了口气,“行了。我知道,你们母女这些年过得辛苦。不过,黄家那边你就别想了,我已经给怡馨安排好了人。京城萧家的大少爷,萧衍锦。一表人才,能力也不错,过段时间,我会安排怡馨跟他接触。”
“萧衍锦?”
京城萧家,王付芳倒是听说过。
京城十大家族之一,虽然比不上薄家和已经败落的叶家。
那也是外面许多小门小户可望不可及的存在,听说他们家的大少爷一直跟在薄家七少身边,两家关系格外要好。
可再要好有什么用?!
萧衍锦这个继承人,连薄寒年都比不上,如何能跟黄家继承人相提并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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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付芳心中情绪翻涌不停,表面上却半分不显。
望向汪震业的眸中带着诧异:“为什么会是萧家?就算不是黄家,还有其他几个家族。再不济,还有薄家……”
汪震业将她搂在怀中,耐着性子解释,“古武家族你就不用想了。薄家七少已经有妻子,萧家少爷是目前京城这些公子哥中最上进的。好了,事情就这么定了,你回头跟怡馨说一声,让她有个心理准备。”
说到最后,汪震业语气带着不容置疑地味道。
如果可以,他当然想王怡馨嫁进黄家。
但汪芸锦昨天说的话,虽然难听,却不是没有道理。
一个族谱都没有上的私生女,做情人,黄家那种眼高于顶的人家估计都觉得是侮辱他们!
偌大的庭院,佣人们来来回回。
王付芳坐在凳子上,捏着扇子的手微微收紧。
狗男人!
嘴上说的冠冕堂皇,心里面还不是跟外面的人一样,嫌弃她们母女的出身!
汪芸锦那个贱/人都能嫁进方家!
她的女儿比那个狐狸精的女儿差在哪里,为什么不能跟黄家继承人在一起?!
说到底,还不是觉得怡馨是私生女。
怕得罪那些古武家族的人!
萧家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娶她的女儿?!
汪震业,你真以为我还是从前那个小姑娘,由着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等着吧,等她的女儿嫁到黄家。
别管是汪芸锦还是她那个妈,一个都别想跑!
(这里解释一下,汪震业和王付芳是相爱的关系,用的是他本名,和薄倾欢是利用关系,用的汪靖楼是他曾用名,薄倾欢被赶出汪家后,汪震业就恢复了他现用的本名。)
战家。
微风拂过,带起窗帘随风飞舞,却消不去战索桀心中的烦躁。
他回来已经大半个月了,派出去的人里里外外将叶家翻了一遍。
都没有找到慕瑶,就连她存在的痕迹都没有找到半分。
这么一个大活人,还真能凭空消失不成?!
“大哥。”
战索宁从外面进来,人离得远,并没有察觉到战索桀身上低沉的气压,轻轻敲了下房门,引起战索桀的注意。
战索桀回头:“什么事?”
对上他眼中的不耐,战索宁一震。
心底对战索桀刻在骨子里的恐惧让他下一秒就想逃离这间屋子。
但想到那边给自己的任务,战索宁咬了下后槽牙,“我还是想跟你谈谈薄寒年的事。父亲最近,情况越来越不好了。”
战索桀眉头锁紧,眼眸冷沉:“薄寒年的事,我已经说过了。既然父亲和索麟都说不是他,那就没什么可怀疑的。真正的凶手,我会派人调查,你不用管。”
战索宁眼眸闪烁,硬着头皮强迫自己直视战索桀:“那是父亲和三弟不知道薄寒年是什么人!大哥,这件事还有什么好调查的?补品都是薄寒年拿的,不是他下的毒还能是谁,你总不能说,家里面有叛徒吧?”
他甚至指了指自己,“还是说,你怀疑我?”
战索桀只觉得头疼,朝着战索宁靠近几步:“没有人怀疑你。但我也不会蠢到觉得一个家族的继承人,会没脑子到实名制投毒。战索宁,你要是真的闲,就去找个班上,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男人眸中地冷厉让战索宁脊背发凉。
不用回头,他也能感觉到后背一片湿濡。
从小就是这样!
战索桀,他从来没把自己放在眼里过!
战索宁心中翻涌,恐惧让他想要快点逃离。不满,怨怼却让他双脚钉在原地,倔强的不肯服输。
两人视线僵持着,路过的管家还有保姆都大气不敢出。
躲着他们远远的走过去,连个上来劝的人都没有。
战索宁已经快要坚持不住,双腿不自觉地发抖,战索桀身上的气势是在战场上拼杀出来,染过血的狠厉。
跟战索宁这种常年跟着老爷子身边养尊处优的人相比,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那个男人,就是不说话。
静静地看着他,战索宁就感觉自己像是被什么猛兽盯上,身体本能的想逃,脚步却不听使唤。
“大哥,二哥?你们站在这里做什么?”
战索麟出差回来,看见楼下战战兢兢地管家和张妈就觉得不对。
踏着楼梯上来,拐个弯便见站在门口僵持不下的两个人。
战索宁明显快要坚持不住。
战索麟漠然的眸子从战索宁发抖的腿肚扫过,“大哥,爸刚才好像在找你,说有事情要跟你商量。”
战索桀微微颔首,转移目光:“恩。”
皮鞋跟地板撞击,发出哒哒的声响。
战索麟往战索桀离开的方向看了眼,又看了看仍站在原地不动的战索宁。
眼眸幽光闪过,却是什么都没说,更没问两人为什么会闹成这样。
转身追着战索桀的方向离去。
直到两人的脚步声都听不见,战索宁才脱力一般扶着门框蹲下去。
宛如溺水的人突然接触到空气,一双手揪着胸口的衣服,额头冷汗不停地往下落。
太可怕了!
战索桀,跟之前相比,更加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