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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小雅当然知道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背后肯定有人推波助澜。
但当时程家已经败落,之前围着他们家阿谀奉承的人,在她父母去世之后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想要去求他们帮助根本是痴人说梦。
但古武家族的迫害却没有就这么停止。
程小雅哭的喘不上来气,咳嗽了两声,“我公公叫程江河,自从有人举报他受/贿开始。事情便接连不断的开始落到我们家头上,私自补课,体罚学生。甚至,他们还指责我公公猥/亵学生。”
程江河原本还是京城特别出名的教师,这些事之后名誉一落千丈不说。
连带着她婆婆安青的工作都进行不下去,几次三番被教育局带走调查。直到最后他们两个被学校开除,事情才渐渐平息下来。
“这一次,他们说。之前被我公公猥/亵的那个女生,突然在最近跳楼自杀了。女生家长觉得是我公公的错,所以,所以就报警把我公公带走了。”
叶凝听着程小雅说这些,眉头就没松下来过薄寒年开着车,将后面的话一字不落的听进耳朵里,沉吟片刻,道:“那个女生叫什么名字?现在还在京城住吗?”
程小雅:“女生叫刘欣,那件事过后,我听人说她的家长觉得这件事是个丑闻。就举家搬到榕城去了。”
“榕城?”
好久没听见这个城市,叶凝怔了怔,旋即笑开:“别担心,事情既已发生,那么,当年的事情,咱们也该做个了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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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小雅心中感激,但也知道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她开口想要推辞,叶凝却已经背过身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去查一下榕城有没有一户女儿叫刘欣的人家,五年前搬到榕城,之前在京城渤海中学上学。因为教师猥/亵案搬走的,对。”
挂断电话,她又给金一发消息:「去查一下当年程江河与安青的教师受/贿的案子。资料尽可能详细。」
“小凝,这真的能行吗?”
程小雅眼睁睁看着她做完这一切,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紧紧握着叶凝的手,从来没有哪一刻觉得自己当年的随心之举竟然是这么多年来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
要不是叶凝,她恐怕早就承受不住汪家的压力,将东西交出去了!
叶凝没说话,只是拍拍她的手示意程小雅安心。
前面的薄寒年黑眸直视前方,“受/贿,还有私自补课这些都比较好解决。猥/亵行为,却不好判定,更何况事情过了这么久,当年的教师办公室就算有监控,好几年过去,估计也被他们删除了,这件事,还有什么目击证人吗?”
程小雅咬着嘴唇摇头,“没有。当年那个女孩儿指认我公公后,那群人根本连调查取证都没有。就直接定了我公公的罪,虽说最后没有坐牢,但是也被拘留了十几天。这期间我跟婆婆还有程立,一直多方奔走,想要上诉翻案,但一点用都没有。”
薄寒年并不意外,又换了个问题:“受/贿的案子呢?是谁指认的?”
闻言,程小雅擦眼泪的动作顿住。
清澈透亮的眸子带着一抹愤恨,她咬紧牙关,不甘道:“还能是谁?那个小兔崽子,当年要不是我公公资助,他根本连学都上不起。可到最后,指认我公公收受/贿/赂,私自补课的人也是他!偏偏那些人还信了,他们也不看看,就那小子家里一穷二白的样子能付得起几个钱!”
另一边,看守所。
王怡馨被半夜喊起来本就不爽,到了公安局。
被人引着瞧见被锁在看守所里的程江河与安青老两口,想到这就是让她半夜睡不着觉的罪魁祸首,看见他们身上加起来还没有她一件上衣零头的穿着,眸中不免露出鄙夷的神色。
但从汪家到这里之前,王付芳嘱咐过了。
这次不管用什么办法,都得从程小雅手里拿到东西。在黄家那边露一手,不然她就真的要嫁给那什么萧衍锦了。
王怡馨才不乐意,再次嫌弃的瞥了眼牢房里的两人。
眼珠一转,一条毒计便涌上心头,“你们两个,去给这两个老家伙一点颜色瞧瞧。”
她站在暗处,程江河根本看不见也听不见她的声音。
跟在她身边的警局人员被点到名字,一脸为难,“不好意思,王小姐。我们不能对看守人员动用私刑。”
王怡馨脸色一变,“有什么不能的?!他们两个不是杀人犯吗?!审问时用点手段而已,你们敢说之前对待犯人就没有过?!”
他们哪儿敢有啊?!
要不是看王怡馨身份不低,看守人员白眼都能翻到天上。
大姐,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审讯时动用私刑?
他们是嫌阳光太明媚,还是觉得牢里面的饭太好吃啊?!
“你们!”
王怡馨涂着丹红指甲油的手指着看守人员的鼻子,忍了又忍才压下怒气,“把他们房间的空调降低一点,在里面放点蚊子什么的,这种你们不会还做不到吧。”
两个老家伙看着就不像身体好的,空调的冷气一吹,再加上蚊子这些虫类。
够他们喝一壶了!
叶凝他们抵达某安局大厅时,某育局处长还陪在女生家长身边没有离开。
妆容大气,衣着典雅的女人抹着眼泪,悲痛欲绝,“我好好的一个孩子,当年就是因为她,患上了重度抑郁症,我们没办法,只能带着她离开京城治病。好不容易,孩子都这么大了,这个老不死的竟然还不放过我们。还好我们发现的早,要不然,我女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王处长陪在一边,不住的劝:“好了,欣欣妈妈,孩子这不是没事嘛。你别哭了,警察同志,这个程江河以前是我的同事。在学校的时候,品行就十分不好!”
他掰着手指头将当年网上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又恨铁不成钢的叹气,“要说,他能力不差。你说,好好的人,怎么就不干人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