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章坐不住的人们
厚实的大别墅内，二楼的灯基本上不会亮。
楼下也只有客厅和过道亮着灯，其余地方陷入黑暗怀抱。
森本千代有钱，却也不是那种喜欢铺张浪费的人，没人的房间不会开灯。
她按照惯例，练习几遍格斗术，活动筋骨，保证自己身手不会退步。
结束后，她身上隐隐出一层汗水，随手拿起桌上的毛巾擦一下额头，再用牙签戳起一块切碎的火龙果，送到口中。
森本千代喜欢在夏季的时候吃水果。
冬季的话，太冷让森本千代不喜欢吃那些冷冰冰的东西。
她嚼了两下，手机发出叮的声响，又将牙签插在火龙果上，拿起手机解锁，发现是论坛发来的消息。
伊米莉有什么新的情报？
森本千代点开一看帖子，然后对照两人约定的暗语。
全篇看下来，森本千代脸上表情变得极为复杂，连口中甘甜的火龙果都变得不香了。
恐帝、世界的法则被摧毁，十四句密语，迪奥登上天堂后，将在暗处秘密主导世界的一切。
真是前有狼，后有虎，无论谁登场，世界都落不到一个好。
森本千代心中想着，退出论坛，迅速通过中情局的APP，将消息发给杰克。
这些事情已经超出她能够处理的范围，只能将消息一层层上报。
人类能做多少，那就做多少。
她闪过这个自暴自弃的想法，又忽然发现，自己这样禁欲有用吗？
如果世界真要迎来末日，还不如直接放纵自己，每天和青泽快活似神仙，夜夜笙歌。
森本千代想着那一幕幕画面，又将那些冲动压下去。
越是在这个时候，越要保证自己和青泽的身体都要好。
如果掏空身体，在末日到来的时候，想跑都跑不动。
人类很难对付使徒，但对付那些魔物的话，还是能够有反抗的力量。
森本千代又忽然在脑中闪过一个想法，或许可以向上面建议，让学校少教一点书。
反正都是快乐教育，不如增加几节体育课或者是搞军训，强身健体，以后遇到危险的时候，还能跑快一点。
知识很重要，但不是所有人都能够在学习方面大放异彩，不如让那些学习一般的人身体强壮，应对末日危机。
森本千代转念一想，又认为这个可能不高，国内的人本来就已经接受太多消息，再推出这种政策，将加快人们心中的恐慌。
一个再好的政策，要是推出的时机不对，只会酿成恶果。
当务之急就是稳定人心，加强军队的训练，而不是想要改变民众的日常。
“我想那些干什么，国家又不归我管。”
森本千代摇头，民众暂时采取稳定，但警视厅归她管。
以警视总监的身份可以加强训练，不让那些人懈怠。
至于青泽，他一直都在锻炼，已经到现阶段的极限。
森本千代只要少掏空几次，避免让少年在关键时候腿软就没问题。
……
新宿，中心大厦，三十一层。
杰克放下手中的笔，一转椅子，落地窗外，霓虹点缀在高楼之间，夜色显得昏沉。
他眉头皱起，好像在那黑暗之中，隐藏一头头野兽，正在盯着光亮处的中情局伺机咬上一口。
连他这种人都能够想明白，强行将陨石据为己有是一件风险极高的事情。
为什么上层想不明白呢？
一个旅的美军固然强大。
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尤其在这个关头，东京藏龙卧虎。
那些人加起来的力量，明面上或许无法击溃美军，暗地里，那就难说。
偷袭，暗杀，本就是不好防备的事情。
杰克光是想一想，心里都涌现沉重压力。
他清楚上面的人绝对不会有错，真出什么差错，那必定是下面执行的人有错。
中情分局为什么不提前获悉敌人的计划，又为什么不能阻止呢？
真演变成那个局面，杰克只能默默背锅，“唉。”
一口气长长叹出。
杰克转过身，看着手中的资料，情报科长的突然死亡，让他一时间，也难以找到合适替代者。
也不可能兼任情报科长，他手头工作太多，已经超出能力范围外。
到最后，还是提拔一个情报科内部的人当科长。
“诶。”杰克再次叹一口气，充分理解，高处不胜寒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有那种能力站在高处。
他坐在分局长的位置上，要管的事情实在太多，值得信任的人，又少之又少。
非要形容，就像是一团迷雾之中，他分不清每走一步，脚下是深坑还是地面，当真是如履薄冰。
“干脆辞职算了。”
杰克吐槽，却也不甘心到手的权力就这么飞走。
他拿起一份文件，上面记录有关在文京区的死亡案件，凶手疑似九号。
附带着现场的照片，还有死者模样、身份信息等等。
杰克看着被捏爆的脑袋，光溜溜的身体，从现场残留的痕迹判断，应该是做过那种事情。
克隆人也对异性有那种想法吗？
他闪过这个念头，心里陷入沉思，该不该叫人追踪案件？
电脑的邮箱忽然传来一声声响，他连忙点开，发现是森本千代的邮件。
杰克表情当即变得凝重，能够让下班的森本千代发消息，必定和伊米莉相关，也就是说，迪奥有新情报！
他用中情局的暗码软件解析邮件，得到完整情报。
“法克，干脆辞职算了！”
杰克倍感心累，世界都要末日，自己为什么在这里辛勤工作？
找一个风景优美的地方，叫上几个漂亮的太太，大家舒服睡觉不香嘛。
他想归想，却没有真打算辞职，只是用这样的方式，让自己放松心情，又打开抽屉，拿出威士忌和酒杯。
咕噜噜，他一口气喝光一杯，还嫌不够，又倒了一杯。
连喝三杯酒后，他总算压下心中恐惧，拿起座机，拨打约翰的电话。
嘟。
简单一声响，电话立刻被接通，约翰时刻准备接通中情分局的电话，保证不会错过事关迪奥或者是异界的消息。
“杰克，有什么新的情报吗？”
“约翰局长，根据我们线人传回来的情报，已经知晓迪奥上天堂的十四句密语，还有陨石事件就是迪奥用来登上天堂的台阶。”
杰克吐露的消息让约翰脸上闪过一抹喜色，放下早餐的汉堡，激动道：“十四句密语是什么？”
“螺旋阶梯、独角仙……”
杰克说出十四句密语，“秘密皇帝，线人猜测，有可能是指迪奥登上天堂后，隐藏在世界的暗处，操控世间万物的生死。”
这句话让约翰脊骨发凉，却也不怎么意外。
若没有如此权能，想必迪奥也不会热衷于登上天堂。
“现在迪奥达成十四句密语和特定地点，也就是现在的陨石所在，两个条件，剩下四个，据他说也快了。”
约翰咽了咽口水道：“很好，辛苦你们，这件事情我马上向总统先生汇报。”
“局长，抛开这个消息外，线人还提供一个重要的情报，那就是出现在英国海岸边的巨大魔物叫做恐帝，它以前是使徒，后来因为吞噬太多魔物，让自身化作魔界。
就在不久前，它在南极将这个世界的法则打破。
按照迪奥所说，法则一旦打破，意味着世界的崩坏，我们随时都有可能迎来末日。”
电话那头能够听见酒倒入杯中的声音，但约翰并没有训斥，不如说，在这个时候，他也想要喝一杯酒，压一压惊。
约翰深吸一口气，想了想，以人类现在的科技，卫星应该能够拍摄到南极相关的画面，但空军一号并没有传给中情局。
是压下来吗？
约翰脑中闪过这个念头，轻声道：“我明白了，杰克，你要坚持住。”
“局长请放心，我还能撑得住。”
杰克面露苦笑，将杯中的酒一口气喝光。
“很好，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先挂断，有情况随时联络。”
约翰挂断电话，拨通空军一号的电话。
……
内特并没有睡，他正在看国务卿递上来的一张张照片。
那是卫星拍摄到有关南极的情况。
曾出现在英国的巨大魔物又出现在南极，还拥抱一个彩色光柱，并且抱碎了。
“这是什么情况？”
“不清楚。”
国务卿也搞不懂那巨大的魔物出现在南极，做那种事情有什么意义？
叮铃，电话响起，内特拿起，接通道：“喂？”
“总统先生，我有紧急的情况向您汇报。”
内特听完约翰的汇报，将电话挂断，苍老的脸庞变得没有任何表情，阴冷如铁，低声道：“中情局已经掌握到相关情报。
这是名为恐帝的魔物正在破坏世界的法则。
根据迪奥所说，法则一旦被破坏，世界就会不可避免地走向崩溃。”
国务卿表情并不意外，只是叹道：“终于到这一天了。”
“崩坏的具体时间未知，但我们需要坐在一起聊聊，你替我联系东方的那位老朋友，大家有必要见一面。”
国务卿明白这个大家不止两个人，是指三个人。
世界只有三个大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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