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暝也在罗马,今晚求婚的时候,他就在现场?!
“呵呵……”时暝更冷的笑了两声,听上去不像是在自嘲,倒有种像是在嘲笑季亦承说的话。
这样的笑声从电话里传过来,眼前便立刻浮现时暝那双过分诡谲的金眸,更让人觉得不舒服。
……
时暝却没有回应季亦承的讽刺,反说道,
“我在想,今天晚上在广场上,当拿出求婚戒指跪在景倾歌面前的时候,她一定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了,如果从天堂的顶端一下子掉到地狱里,这打击恐怕会有点大吧。”
季亦承瞳孔一缩,冷鸷的黑眸越发寒冽,浮上一片阴森嗜血的戾气来,
“时暝,T/M/D的到底想干什么!”
“季少,别激动啊,我真的什么都没干,只是随口一说。”时暝又幽幽的笑了一声,“要是让她掉进地狱的人也是呢?”
“滚/妈/的蛋!”季亦承发怒咒骂,就要挂电话。
“季少,……”电话里那诡魅的音色忽然更低的说了一句什么,便挂断了。
季亦承却猛地顿住,冷冽的目光甚至有一丝如同破碎的细微裂痕,好像突然魂魄尽失,脸色难看至极。
……
“季亦承。”景倾歌拧眉,叫他,季亦承倏地浑身一震,好像这才缓和过来,目光定定的看着她。
“怎么了,时暝说什么了?”景倾歌温柔的问,伸手握住了他有些发凉的掌心,用力的紧了紧。
季亦承已经恢复了脸上的妖孽表情,朝景倾歌挑了挑眉,佯作无碍说,
“还能说什么,那只犬乱吠一通,惹老子发飙。”
景倾歌听着他故作轻松的语气,却并没有安下心来,反倒胸口更涌上来一股莫名的不安,刚刚那一瞬间他的脸色几近惨白,恐怕连季亦承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真的没事?”景倾歌问。
“没事!”季亦承揉了揉景倾歌依然凝着的眉心,捧着她的小脸又重重亲一口,“乖!我先去洗澡了,小承承要冲凉!”
……
景倾歌嘴角扯一扯。
丫的,这时候还给她开黄**腔啊,还小承承要冲凉?明明都已经气得早就没冲动了好咩?
看着走去浴室的男人,宽大的脊背似乎挺得有些僵硬,景倾歌又不由自主的心口突突跳了跳。
季亦承喉咙突然有些发干,扯了扯衣领,“咔哧”,推门进了浴室,很快传出来哗哗的流水声。
景倾歌凝神了好一会儿,然后才收回视线,接着开始收拾行李,明天一大早就回A市,这会儿要把衣服都整理一下,不过也并不多就是。
季亦承从浴室里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景倾歌坐在床上,已经差不多都收拾好了,正捯饬她的背包,把一些零碎的小东西重新整理放好。
季亦承走过来,头发还湿漉漉的滴着水,敞开的浴袍在腰际系了一根袋子,形成一个大V形的衣领,露出性感**的胸膛,故意走到景倾歌身边一侧身,桃花眸一勾,一副“快来扑**倒我”的邪魅样儿。
景倾歌笑,“吹头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