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直的砸在他的手背上,那一根根爆凸的青筋看得触目惊心。
滚烫灼心。
季亦承却毫无任何反应,喉咙里发出的低吼更加混浊,疯狂,攥死的手掌也更加用力。
“季亦承……”景倾歌整个人被他掐死了抵在墙壁上,几乎脚尖都快要着不到地,因为右腿还打着石膏,想要用力更是难上加难,眼前骤然一阵强烈的眩晕,所有的图像都开始变得模糊不清,他狰狞发疯的脸也变得分裂……
……
“砰!”
当玄非听到声响从楼下冲上来的时候,撞开门,就看见季亦承死死的掐着景倾歌,正朝着一旁不远处的落地窗狠狠丢过去。
玄非吓得下巴一掉,眼珠子都瞪直了,
“我的天!!”
一声扯嗓子惊呼,魅影连闪,几乎看不清楚他是怎么移动的,下一秒就冲到了落地窗边,长臂一勾,接住了被季亦承扔出来的景倾歌!
“我靠**!承哥哥,大晚上这是激动过度了吗?还是和小可爱在搞什么高难度体操动作表演啊啊……!”玄非抱着景倾歌在旁边的欧式沙发上放下,又炸毛似的嗷嗷叫。
景倾歌靠在沙发上,因为过度缺氧整个脸涨红得甚至都有些发紫,死死的捂紧胸口喘气,眼睛里的眼泪也涨涩的簌簌往下掉。
“小心!”猛地,景倾歌瞳孔骤一爆凸,嘶哑着嗓子大叫一声,几乎用尽了力气将玄非一把拽过来。
玄非他们从小就接受超高强度的体能训练,所有的感官神经都超出普通人三倍都不止,尤其是玄非,从小就属于那种打一枪能飙跑得最快的,绝对不会让自己被敌人抓住,所以敏锐力是最强的,要是有任何危险信号绝对最先察觉到,可是因为身后面的人是季亦承,自家人,所以玄非一点儿防备心都没有,而且还深陷在刚刚的震惊里没有回神。
……
玄非一阵错愕,即便是晚了一秒钟,也已经迅速做出了最快反应,抱着景倾歌从沙发上闪出去。
一回头,玄非凤眸一惊,脸都变了一个色!
季亦承手里托着那把红棕木的椅子,怒吼着朝他和景倾歌刚刚坐着的地方狠狠的砸下去。
要是景倾歌刚刚不提醒,玄非再稍微晚半秒钟,那把实心木的椅子砸下来的位置就是他的脑袋了!
照这个力度挨一下,即便不是砸得脑袋开花,也一定砸成傻缺啊啊……
……
玄非不由自主的肩膀抖了抖,脊背已经冒了一层冷汗,这才发现他的衣袖在刚刚逃开的一瞬被椅子划到了,撕扯了一片,手臂也被拉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血水正在往外冒。
景倾歌也死死瞪大了眼睛,天鹅般细白的脖颈间留了一道青紫狰狞的掐痕。
玄非对上季亦承转过来的视线,头发一阵发麻,从脚底板陡然疼上来一股冰凉的霜意。
终于意识到情况不对劲儿了。
“啊啊……!!”季亦承又发狂的一声咆哮,玄非肃穆了脸色,慌忙问景倾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