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把拉黑名单了,刚刚才解除。”
电话里,传过来几声轻诮的冷笑,听得景倾歌脊骨骤然蹿上来一股寒意,头皮一阵阵发麻。
……
“所以,景小姐是有事情找我了?”明明是问句,却说成了肯定语气,就像是静静等待诱饵上钩的垂钓者,颇具耐心这种美好品德。
景倾歌一想到还在实验室手术台上躺着的季亦承,一下子胸口燃起愤怒的烈火,
“难不成觉得我会有闲工夫找拉家常吗?!”
“呵呵,我其实非常乐意和景小姐叙叙旧的。”时暝依然笑得很优雅。
景倾歌恨得牙痒痒,“时暝,到底要干什么?”
“这么想知道吗?”男人的轻笑声骤然一顿。
景倾歌下意识心口窒住了一拍,旋即,听见电话里如鬼魅般的冷声,
“我想要季亦承死……!”
景倾歌浑身一震,就像突然被一条冰冷的毒蛇死死缠绕了脖颈一般,控制不住的发抖,从身体里腾出惊惧的恐慌来。
“果然是,是下的毒……”景倾歌一瞬间脸色煞白,“是下的毒……”
“们不是早就应该猜到了吗?”
“什么时候对我下的毒,什么时候……!”
“这个很重要吗?”时暝讥诮的笑声变得更加嘲讽。
景倾歌嘴唇都乌黑了,死死攥紧的小手抓着床单,几乎要把布料都给扯破,指骨关节泛着青白,忍住眼睛里蓄满了的眼泪,骤然一喝,几乎要控制不住情绪,
“时暝,个疯子!解药!给我把解药拿来!!”
“哈哈哈……”电话里,男人似乎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竟然都笑出声音来了,旋即冷冷道,“真正发疯的人,应该是季亦承才对。”
……
“……如魔咒似的渗透过来,景倾歌几乎都窒住了呼吸,骤然死死瞪大了眼睛。
虽然之前大家早就已经猜到时暝之前有可能认识季亦承,可是当这种真相被敌人亲口认证的时候,还是被一股莫名的混乱慌张所吞噬。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时暝冷笑。
景倾歌又狠狠咬了下嘴角,看样子她嘴巴上的伤口估计一时半会都不会好了,让自己保持镇定,保持镇定,不能慌,不能慌,这通电话的目的是解药。
景倾歌又深呼吸一口气,眼泪还在眼睛里打转,脸色却已经稍微恢复了些,
“时暝,觉得我会相信的鬼话吗?
先是装过路好人靠近我,然后是停车场爆炸警告,米兰广场的车祸也是干的吧,如今又让我中毒传染给季亦承,如果真的想要季亦承死,何必这么麻烦,是第十一区的主子S,直接派手下杀手,一枪就能把季亦承的命给解决。
所以,这么处心积虑,根本就不想要季亦承死,我说的对吗?”
景倾歌用力的抿了抿唇。
电话里,竟然出现了一瞬的沉默,甚至就连呼吸声都听不见,景倾歌有些心慌,早在不知觉中挺直的脊背更加僵硬了。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她保持镇定,压住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