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倾歌看了眼食物,“谢谢。”
她其实是真的没胃口,嘴里一阵阵泛苦,但是她必须要强迫自己吃东西,不能让身体垮下去,看时暝的心情不错,季亦承应该已经身体解毒了,她根本不知道时暝接下来到底要做什么,但是她能猜得到,他一定会利用她来伤害季亦承。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她要保存体力逃跑,她要回到季亦承身边去。
一定要!!
……
景倾歌用力的握了握拳头,深呼吸,让自己的脸色看起来没有异样。
“暝少,这个可以解开了。”她举了举手腕上锁着的镣铐,眼神淡淡的看过去。
时暝置若罔闻,“链条足够长,不会影响到吃东西。”
景倾歌怒,“那我要上厕所呢?”
“床头有按铃,要上厕所按一下,自然会有女仆来帮。”
景倾歌很想一盘子牛排扣时暝脸上去!
等等,女仆?那也就是说,她身上的衣服应该也是女仆帮忙换的了?
……
她正在心里暗忖着,时暝倏然出声,打断,“的衣服也是女仆换的。”
景倾歌脸色一白,有些震惊的瞪大了眼睛,他……怎么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时暝冷冷一笑,纯金色的瞳谋里闪跳着邪魅的薄光,红酒的液体浸润着唇角,微微一启,看上去更加魅惑,
“景倾歌,我奉劝一句,别想着要逃跑,这是一条不归路,彻底,逃不掉了。”
突然间,景倾歌从心底里腾出一种森然的惧意,不由自主的浑身微颤。
她张了张嘴,喉咙哑然,甚至不知道说什么,手掌心里是冷汗。
这个男人……
半晌,景倾歌回神,脸色有些木然,收回视线,目光垂了垂,然后开始切牛排,一口一口很认真的吃起来,把沙发上喝红酒的男人彻底无视成透明人。
……
刚刚的仆人已经退出去了,所以豪华的卧室里只剩下了两个人,空气里弥漫着诡异的气氛。
时暝看着床上的女人,一脸冷静的样子,似乎是挣扎了许久然后屈服,可是,她那死死握紧刀叉的两只手,早就已经出卖了她的内心。
根本就没有向他妥协,一丝一毫的妥协都没有。
景倾歌……
男人斜睨的眼睑半眯起来,掠过一抹晦暗不明的薄光,冷冷的凝着她。
差不多过了二十分钟。
景倾歌努力的吃了大半块牛排,还喝了一碗玉米汤,虽然有些食不知味,但怎么都填了肚子。
“可以收了。”景倾歌抬头,刚一说话,却直直的撞男人晦涩的目光里,仿佛有一团燃烧的灰烬,死寂,绝望,还有她……看不懂的复杂。
景倾歌又心口陡然大跳了一下,这个男人简直比她和季亦承刚认识那会儿还要恐怖。
听到声音,时暝目光一紧,好像突然魂魄归位了一样,看着景倾歌神色间的惊诧,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失态,又勃然大怒。
“砰”一声,他用力的将高脚杯放在茶几上,杯脚竟直接碎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