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不可能的,季亦承他……
景倾歌身子一栗,发疯的摇晃着脑袋,哭花的脸颊几乎惨白到了极点,却抵不住身体里不断强烈的躁动。
原来,生不如死的滋味,就是这样子的。
……
庄园外。
无边际的黑夜里,一阵螺旋转动的声音轰然而来,一团巨大的暗影直直降落,掀起了一阵凌掠的寒风。
直升机打开了舱门。
一袭暗黑色长影,缓缓而来,就这么一步一步的靠近,城堡前的保镖们都浑身悚栗起来,只觉得莫名的……心悸。
偌大的大厅里。
两个男人对立而战,整个空间都笼罩在冰冷的气氛里,仿佛变成了暗夜里最可怕的修罗场。
时暝余光瞥了眼Ten左手无名指,没有戒指,挑眉,从一旁管家的手里端过红酒,递来,
“Ten,这一声好久不见,才是真的好久不见。”
“十三年。”Ten面无表情的接过,“碰”,两只高脚杯轻撞在一起,发出甚是愉悦的声音。
“四个月前我这么和打招呼,可不是这样问候我的。”时暝啜饮一口,红酒摇曳。
“季亦承?”Ten寒魅的男低音透出一丝冷讽,“他说什么?”
“他说,暝少,别来无恙。”时暝说得揶揄。
“那我是不是也该说一句,Max,别来无恙?”Ten几乎微不可见的蹙了下眉。
时暝轻笑,知道Ten是生气了,当着次人格说主人格的事情,总会不爽的。
……
Ten黑寂的眼神掠过时暝,看向正前方墙壁上的那幅油画。
倏地,眼珠更黑了,冷冷的定住,喉口一动,阴沉的男低音在喉咙里滚动,
“小七……”
时暝也看向了油画,两个男人的脸上都闪过一抹类似寂寞的颜色。
良久,Ten冷声问,
“那女人呢?”
“房间里。”时暝视线转向楼梯口,“就等了,估计这会儿已经受不了了。”
“哪个房间?”
“走廊右手尽头。”
Ten一仰喉,将高脚杯里的红酒一饮而尽,妖冶的红酒沿着唇角缓缓淌下来,转身,朝楼梯走去。
时暝微微眯眼,纯金色的瞳眸里闪过一丝诡异薄光,倏地出声,“这么着急?”
Ten停顿了脚,斜睨过来,“那上?”
时暝勾唇,扬了扬手,“不了,我欣赏就好。”
他一直不动声色的观察着,没错,是Ten,不是季亦承,即使时隔多年,他还是能够一眼就分辨得出来的,季亦承怎么可能会这么说?是他多心了。
Ten转身,走上了楼梯。
……
奢华的长廊上响起男人冰冷的脚步声。
房间里,景倾歌浑身都已经滚烫了,就好像四周有火在烧,将她整个人都禁锢在中间,雪白的肌肤透着更深颜色的潮红,一双漂亮的杏眸变得迷离,混乱,眼前的视线也不断变得虚化……
倏地,肩膀一震,门外传来一阵陌生的脚步声。
“咔哧---”
门开了,透进来的光亮又迅速湮没,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