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不约而同倒吸了一口冷气,突然间有些头皮发麻。
倾歌就是当年的小七,而他又杀了倾歌的父母,Ten会不会……疯了?
大家面面相觑,仿佛从脚底板蹿上来一股阴嗖嗖的寒气,说不出话来。
冷默风一直在看地板上摔碎的盆栽,冷峻的眉宇间微微拧紧,透着深思的严肃。
“怎么了?”有人问。
“这花感觉有些不太对。”冷默风抿唇微启,倏一偏眸,便看见墨暖暖凑过来放大一倍的小脸,一眨眼,长长的眼睫毛都要刷上他的下巴了,整个人吓了一大跳,条件发射的往后退,似乎耳根子都有些微微泛红。
听到冷默风的话,大家也都循眼望去,地板上净是花盆里四溅的泥土,一片凌乱,凋烂的冬菊已经死了,嫩黄色的花瓣一一枯萎,在瓣尖蔫枯的位置好像隐隐透出来一些黑色。
“咦,花死了还会变色吗?”墨暖暖随口一问。
所有人正仔细看着,骤然齐齐一怔,似是想到了什么,猛地瞳孔剧缩,冷默风迅速扬手,冷声命令,
“快,把这花带回去让鉴定室的人化验!”
玄非一把按住冷默风的手臂,“带去鹰门,警局太麻烦了,我们的化学家更专业。”
冷默风倏然沉眉,思忖半秒,“好。”
季亦承已经送回医院了,昏迷不醒,萧锦棠替他重新包扎伤口,嘴里一直没熄火儿的碎碎叨唠,
“承小承,老子成天为提心吊胆,这命还想不想要了,要是小可爱知道了不得哭死啊……”
……
A市停机场。
一架私人豪华飞机已经起飞了。
景倾歌坐在柔软的真皮坐垫靠椅里,透过小玻璃窗看着飞机外的天空,大雪过后的天空格外的白,透彻湛然,她伸手过去,轻轻的覆在玻璃上,却什么都没抓住,掌心里空落落的。
“小倾,饿不饿?”一道温柔的声音从耳后侧飘过来。
她一转眸,便撞上了时暝漂亮的金眸。
他半蹲在她的座椅旁边,嘴角笼着宠溺的笑意,手里还端着一杯刚泡好的柠檬汁。
景倾歌嘴角一弯,摇了摇头,“不饿。”
“可是早餐都没怎么吃。”时暝有些不满的皱了皱眉,今天早上她只吃了两片吐司,红枣粥喝了几口就没喝了,依然兴致缺缺的样子。
“就是不饿嘛,等我饿了犬犬再给我做好吃的,这么高大上的飞机肯定配厨房了的,对不对?”她一把挽住了他的手臂,清澈的眸眼一眨,盈盈笑开,像极了撒娇的小女孩。
……
时暝都看呆了,心尖一漾,两秒钟才回过神来,伸手揉了揉她漂亮的长发,
“那饿了记得跟我说。”
“好。”她笑眯了眼,像月牙,顺连着又打了一个呵欠,脑袋一歪,懒洋洋的腻在了时暝的肩膀上。
“困了吗?”他看着她眉眼间笼上的淡淡倦意,如一只倦懒的小猫儿。
“有点儿……”景倾歌点点头,“没有睡饱,”
时暝嘴角掀着的笑容微不可见的敛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