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实验室里研究方案的萧锦棠听到那一声巨响跑出来,眼珠子一瞪,差点儿没被吓疯了。
“我靠****!”萧锦棠倒吸一口凉气,一脸懵/逼,“家里发地震了吗??!”
从吧台到餐厅,满地狼藉。
打翻的玫瑰花瓶,破碎的酒瓶酒杯,混合在一起的黑色咖啡和红色酒液,还有凌乱四溅的斑斑血迹,空气里那股冲鼻的酒精味道刺激的人头脑发昏……
当萧锦棠总算移眼看见红酒架下被压住的两人时,惊得一蹦三尺高大喊,
“老二!老二媳妇儿……”
城堡外一阵接连的跑车刹车声,吃过午饭出去飙车消食不当电灯泡的一群人回来了,集体对视一眼,下一秒狂奔冲去别墅里。
糟了!出事了!
……
实验室里,一阵手忙脚乱。
所有人看着从城堡监控室里调出来的半小时前客厅视频画面,一个个脸色大骇,震惊得都说不出话来。
“容姐姐她这是怎么了……”墨暖暖难以置信的低喃,看向冰冷的手术床。
容离躺在那里。
她死死闭着眼睛,整个人已经失去了意识,还在一下一下挣扎抽搐着,喉咙里一声声嘶哑破碎的呻//吟声听上去痛苦极了,就像一个坠入海底快要溺死的自杀患者,她其实不想死,她还想活,可是没有一个人来救她……
她脸上的血迹已经擦干净了,被暴/露在白灯光下,从皮肤里渗透着一层让人觉得害怕的惨白,本就深邃的眼窝更深的凹陷下去,眼睫下乌黑到发紫……
一种过于不正常的诡异的病态。
……
“容容……”玄煜坚持着非要守在旁边,死活都不让萧锦棠帮他看身上的伤,只是简单处理了下被砸破的后脑勺,缠绕着一圈崭新的白纱布。
猛地,玄煜眼前一闪,一阵强烈的眩晕掠过,已经痛到麻痹的身体跟着剧晃了一下,右手手腕差点撞上手术床的犄角,好在被玄非眼疾手快拉住了。
萧锦棠眼神颇为严厉的冷扫了一眼,透着警告,
“老二,的手不想好了?!”
玄煜哪里还顾得上自己,一双布满血丝就像几宿几宿没睡觉的通红眼睛死死的盯着萧锦棠手里的注射器。
那里面,一管白色透明的液体随着针筒的向前推移,缓缓流入了她臂弯的静脉血管里,诡异的缓解又刺激着她失控的大脑神经。
玄煜眼睛狠狠发疼,抖着手紧攥住她的,指尖传来的那一股阴冷的温度几乎冻伤了他的皮肤,他瞪大了瞳孔,
“萧叔,为什么又给容容注射毒品?这才过了半个月,她没有毒瘾发作啊。”
萧锦棠把那支注射器扔到旁边的铝盒里,目光一沉,看过来,玄煜陡然心口一震,心脏开始失重的直往下掉。
“又发作了。”沉沉的四个字,在那一个瞬间,把他的心打入了十八层地狱里。
玄煜浑身控制不住的一栗,
“怎么会……”
“我出去跟们说。”萧锦棠欲言又止,又看了容离一眼,让玄非几个一起把玄煜拉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