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很疼,钻心的疼……
哪怕是被这么温柔呵护的抱着,也安慰不了。
……
不远处,种满玫瑰花的小型玻璃温室里,玄辰皓和萧锦棠坐在白漆色木圆桌旁喝茶,一起看到了这一幕。
萧锦棠饮了一小口,感慨道,
“这么多小子里面,我一直以为老二会是感情最顺利的一个,不像老大小三子还有承小承他们,有那么多要隐忍承受的坎坷,却没想到那几只再怎么艰难也都熬过来了,到最后,老二也找到了自己心爱的姑娘,可他却成了最孤单的一个。
果然,世事难料,老天爷可真会开玩笑啊。”
萧锦棠说得格外怅然。
玄辰皓也微眯起眼睛,目光幽沉深重,他之前和萧四儿一个想法,以为自家二儿子是一帮小兔崽子里能最正常的走爱娶妻生子流程的一个。
……
萧锦棠看过来,
“大姐夫,就不担心老二么?”
“我担心管用么?”玄辰皓一脸冷持。
“……”萧锦棠默默竖起大拇指,又一声喟叹,“果真是亲爹啊……”
玄辰皓斜觑过来,
“那怎么还坐这儿喝茶?”
“我喝茶歇会儿啊。”
“所以试验都做完了?”
“我——”萧锦棠顿时喉咙噎了,对上玄辰皓冷隽狂冽的探疑眼神儿,“腾”一下子跟炸毛了似的从椅子上弹起来,风一卷跑出去了。
在门口撞上恰好进来的季天沫,又气鼓鼓的一瞪眼,冲季天沫嚷嚷,
“们夫妻俩就使劲儿压榨我吧!”
季天沫一脸莫名其妙,
“我又怎么了?”
萧锦棠鼻子“哼”了一声,就甩手走了,雄赳赳的就像只火气冲头冠的大公鸡。
季天沫,“……”这货又开始逗比了。(¬_¬)
季天沫走到玄辰皓身边坐下,难得说,
“萧四儿这些天从早到晚一直憋在实验室,恨不得都快憋出毛病来了,别招他。”
“嗯,没事。”玄辰皓朝某处扫了一眼,薄唇冷抿,把手里的热茶递给季天沫喝。
……
那天下午,情绪崩溃后的容离和玄煜一起,把那只装着两封信笺的木盒埋在了榕树下。
大概是哭彻底了,精神释放过后,她整个人都变得格外萎靡不振,软软的趴在他怀里,很快就睡着了,长卷的睫毛上还沾染着细碎的泪珠,在阳光下一闪一闪。
玄煜抱着容离从花园回到城堡里,和季亦诺交代了句晚上不用叫他们吃饭,然后便回二楼房间了。
卧室的窗帘都拉上了,将阳光都挡在了玻璃窗外,室内就像深沉的夜晚一样,让她睡得安稳。
他拥着已经睡着的女人一起窝在柔软的棉被下,鼻尖下是她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药水的味道被掩盖住了,他将头埋进她顺滑的发丝间,轻轻的蹭了蹭。
良久,低闷喑哑的声音传出来,
“容容,要好好的。”
……
容离醒来的时候,窗外已经夜幕降临了,没有繁星点缀,只有一轮缺月,散发着朦朦胧胧的白光,轻柔的,又孤单浪漫。
“容容……”他梦里呢喃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