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姝歆用手机将寻人启事的传单拍了个照,然后拨打上面留下的联系电话。
一接通,里面传来一个瓮声瓮气的女子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和期盼:“你找谁?是不是你知道我家小薰的下落了?”
姝歆说:“我刚刚看到你们张贴的寻人启事,发现我们距离不是很远,你现在在家吗?我打算过来看看,大概一个小时后到。”
电话那头沉默,姝歆补充道:“我主要是想过来看看孩子更多照片,或者身上有上面特征没有,若是以后遇到了也更好辨认…”
对方显得很犹豫,这个要求…罢了,这段时间接到很多电话,都是关心他们的,至于消息,是一点也没有。
对方要来,那便来吧。
一个小时后,姝歆站在一扇双层防盗门门前。
开门的是一个不到三十的女子,双眼红肿,披肩的波浪头发有些凌乱,身上穿着松松的睡衣。
在姝歆的视线里,对方身上此刻生机寥寥,可见忧心至极,以至于连生的力量都减弱了。
她上下打量着姝歆,视线在视线脸上来回扫了几圈。
视线摘下口罩,说“以前我出过一场车祸,脸上留下很难看的伤疤,做了很多次手术,现在疤痕淡了很多,不过日常怕吓着别人便戴着口罩,您别介意哈。”
姝歆说着,又拿出自己的身份证。
对方核实后把她让进屋,一边招呼她坐,一边去倒水。
姝歆大概扫了一圈屋内,装修高档大气,还有这个小区在这一片也算高档,可见这家家境很殷实。
只是现在屋里大概主人没心打理,有些乱。
她站在原地,“姐你不用忙了,我就是想看看孩子的卧室,照片啊之类的。”
女主人用玻璃杯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姝歆,顿了顿,“好。”
孩子卧室很温馨,床铺旁边是一张大大的书桌,上面连着书架,旁边还有一个立式书架,上面基本被书塞满,墙的另一边是衣柜,衣柜旁边是一个飘窗,宽敞的窗台上放着垫子和绒绒玩具。
女主人从书架上拿下来一本相册,里面是孩子的。
他们几乎每年都会把孩子的照片整理成一本册子,这本便是今年刚刚的。
姝歆凑在对方旁边看着照片上时而憨态可掬,时而俏皮,时而可爱活泼的小姑娘,心情也莫名有些沉重。
看了一会儿,姝歆便决定告辞。
她刚才一进入孩子卧室就与啾啾传念,对方在小孩子的床上,书桌上……部嗅过一遍,完掌握了孩子的气息。
啾啾介于能量和实体之间,在凡俗世界一般不会显现出来,所以普通人根本看不到。
女主人见姝歆进来一会儿就走,说是要看看孩子房间,实际上所有东西连碰都没碰,就随着她翻动相册看了几张照片而已。
“这样就好了?你……”
姝歆说:“那个,其实我有点事从这边过,正好看到告示就顺便来看看。万一以后在那里遇到了,我就给你们打电话…”
女主人眼中明显有些失望,不过也是,连警方都没有线索,更何况一个路人呢。
人家有这个心就很好了。于是礼貌地送姝歆出门。
就在她与女主人道别时,楼道里走来一个大概三十来岁的男子。
他穿着冲锋衣,头发躁乱,脸色疲惫,眼周是很深的黑眼圈。
“你回来了?”女主人望着男人,看着对方的疲惫和低落情绪,就知道着一天也没有收获。
男人看着姝歆,问女主人:“她是谁?”
女主人:“哦,一个……热心路人,她从这里过,顺便来看看孩子照片。”
姝歆看着男人,脑海中一段记忆跳了出来——长长的走廊,正当她与肉尸男友僵持时,一群人的到来打破局面,让她得以脱身。
那个多看了肉尸男友一眼的男人…竟然住在这里。
姝歆面色如常地与对方点头,错身而过。
男人迈着沉重的步子进门……已经三天了。
没有任何消息,没有绑匪电话,他现在宁愿孩子被绑,只要活着,怎样都行。
然而……
姝歆离开后,便扫了个共享单车追着啾啾而去。
小孩的气息痕迹很清晰,首先是家校,然后是自己家和爷爷奶奶家,以及游乐园,公园。
啾啾带着姝歆把这些地方部逛了一遍,然后又飞走了。
姝歆从中午就开始骑车,一直到傍晚,离开市区。
姝歆看着啾啾飞的方向越来越偏僻荒凉,从大路到乡间水泥路,再到泥路……而且啾啾还在往里面飞。
难道……孩子被人弄到这荒郊野岭来了?
也幸好姝歆现在体力了得,到了实在没办法骑自行车,便将其藏在路边,等回去时再骑回去。
剩下的路,姝歆只能开十一路。
一边走一边吃面包,喝保温杯里的参茶。
两个小时后,姝歆站在一个山垭口,看到了山脚密林中几间若隐若现的房屋。
啾啾提示,小女孩的气息最后就在那里。
姝歆几乎是三步合成一步往山下跑去。
她感觉耳边只剩下嗖嗖的风声,和在自己脸上身上手臂上擦擦刮过的树枝荆棘。
几分钟后,姝歆站在小屋五十米外的树林边。
三间水泥平房,地上隐约有新近踩踏出来的痕迹,屋前屋后都杂草丛生,从窗户上透出的昏黄亮光来看,里面肯定有人。
…………
两个身形差不多小女孩静静躺在画满红色符文的石板地面。
旁边是一个脸色十分苍白,身材非常瘦削的青年,围着两人转圈。
一边转,一边将某种粉末撒在中央的阵图上。
随着他每撒一次,阵图上的符文便更加明亮,最后,两个小女孩身体完被红光罩住。
其中一个小女孩身体开始本能挣扎着,脸上表情显得很痛苦,似乎在竭力与什么东西抗衡。
不过,随着阵法的红光大盛,小女孩身体的挣扎也渐渐弱了下去。
反观边上的瘦削青年,此时已满头大汗,浑身虚弱得如同从水里拎起来一样。
他不得不坐到旁边喘息,然后继续撒粉末。
就在这时,周围的场景突然一变,阵图没了,变成一个潮湿阴冷的石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