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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第四只男主(十三)(1 / 1)

面前姿容清泠皓月的女人面颊上氤氲着熹微霞光般的红云, 那双本就生的勾人心魄的凤眸褪去平日里持重孤高的流光,爬满了迷蒙柔和的水汽,犹若三月暖风拂面的柔情。

虽然并非第一次身体相触, 可这一次, 温香软玉陡然钻入怀中, 柏己却下意识僵滞的身体, 双臂不自觉地使力,在半空之中堪堪固定在不安又羞赧的弧度。

仅仅呆愣了一瞬, 柏己便反应过来怀中之人反常的反应, 应当与方才被他苍冥邺火焚尽的欲鬼有关。

意味不明地轻啧了下,他垂眸看向不安分地在他身前不安的白衣女子, 心下微微叹了口气。

他还是来晚了。

怀中女子一头曳地的青丝随着她无意识的动作,微微自头顶的白玉发簪之中散落,透过他一身可抵御万物的龙鳞玄衣刺挠着皮肤,甚至仿佛穿透毛孔细细密密地搔刮着他心房。

她周身似是坠入了摇曳的火海,此刻无意识地仰起精致尖瘦的脸, 若有似无地摩挲着他胸前的衣料,

这不经意的细微动作,却似是巨石一般猝不及防地、狠狠地撞上他静默千年的心房。

那张精致带着淡淡疏离气息的脸,此刻泛起迷人的瑰靡霞色般的红晕, 一双清冷的凤眸此刻氤氲着水汽,仿佛山涧中升腾的雾气一般,失去焦距般略显出几分呆滞之感, 殷红水润的唇瓣不自觉微微嘟起,不自觉地凑近。

柏己拧眉, 抬手轻轻掐住温萝小巧的下巴,却又不敢当真用力,只得不远不近地擎住她不断向上拱的脑袋,阻隔她情不自禁的靠近。

温萝此刻只感觉周身处在一种晋江不让写的状态之中。

身体在情毒的作用下犹若翻滚的熔浆,意识犹若散入虚空一般缥缈,几乎不受控制地、自发地欺近身前这个周身带着凉意却并不冰冷的男人。

可身为维序者极强的意志力却又支撑着她勉强保有一分理智,能够清醒地察觉到此刻自己正在做什么。

似乎以为她如今已失去了神志,面前近在咫尺的男人面上一贯的邪肆尽数收起,仅余一片复杂难辨的神色。

一双赤瞳潋滟着艳光,正喜怒难辨地低垂眼睫凝视着她。

感受到下颌上那柔和却坚定的力道,温萝借着一身仿佛喝了假酒般的迷蒙醉意,堪称任性地扭了扭头,仿佛想要将下颌上恼人的阻碍她“乘凉”的东西甩掉。

双手却是与面色的娇憨截然不同的用力,微微发着颤,紧紧攥住了柏己冰冷华贵的玄色衣襟。

乌浓稠密的睫毛微微颤了颤,柏己静静地打量着身前那张耀目得不可思议的脸,终是微微叹了口气,一手穿过温萝膝弯,一手轻轻绕过她体温反常的后背,一个用力便将她打横抱起。

入怀的重量轻得令人心悸。

柏己下意识低垂眼睑,视线在她雪白衣领下分外清晰的瘦削锁骨之上流连。

她果然没有听他的话多吃些,不然怎么会瘦成这样?

意味不明地吐出一口气,他目光在一片因先前打斗而桌椅歪斜的狼藉室内逡巡一圈,落在一旁人事不省的奚景舟身上之时微微顿了顿,薄唇下意识抿起,

如今已是深夜,冷白的清辉月色与暖黄的鸳鸯壁灯交相辉映着,在空旷的檐廊之中拖拽出一道亲密依偎的朦胧剪影。

丝竹之声不知何时已歇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隐约勾.人、柔腻旖旎的莺声燕语。

面色沉得似天边深谙的积雨云,柏己微有几分僵硬地阖眸,似是在感受什么,片刻眉峰轻动,慢慢睁开双眼,快步环抱着温萝来到不远处一扇门前。

一条笔直有力的长腿自翻涌的衣袂之下横扫而出,力道之中似乎夹带了几分不耐的迁怒,

“砰”的一声木门被踹开,惊起屋内一片尖叫。

这一晚的遭遇似乎格外费耳朵,

柏己冷淡地扫了一眼屋内端坐桌旁、衣冠尚且还算齐整的男女,几乎压抑不住心中难以言明的燥郁,冷嗤。

“滚出去。”

门前的玄衣男人面容如天工造物一般无处不彰显着完美,神情却不如五官一般美好如神祗,反倒莫名显出几分阴沉暴戾,更衬得周身气势逼人令人胆寒。

他怀中被保护得极好的白衣女人看不清面容,可只看那娇柔纤细的身型,与通身即使沉眠也难掩的不俗气度,便知如仙子一般不似凡人。

两位都是惹不起的大人物。

房中两人也顾不上好事被打断的愠怒,纷纷咽了咽口水,大气也不敢出地灰溜溜自柏己身边擦身而过,迅速地退了出去。

柏己就着环抱温萝的姿势转身回望,眼神所过之处,周遭房门窗柩无风自动,仿佛被什么噬人恶兽追赶一般,争先恐后地“砰砰”死死合拢。

微弱的气流掀起一阵荡漾的气浪,拂动满室如云霞般悬垂的丝绦纱幔,一时间竟如粉海涟漪阵阵,仿若仙境。

直至此刻,两人独处密闭却莫名别扭的空间之中,柏己才缓缓吐出一口气。

将温萝小心地平放在崭新绵软的床榻上,正欲抽身离去,她却仿佛离了水的鱼儿一般,温热指尖再一次缠上了他还未来及抽离的手臂。

柏己木着脸一手将房顶悬垂的碍事轻纱薄缦一股脑扯下来,随手扔在一旁地面,

在原地迟疑地僵立片刻,半晌狠狠闭了闭眼,无奈地顺着她的力道屈膝抵上边沿,一手撑在她脑侧微微倾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两人近乎于静谧的浅浅呼吸声,在方寸大小近乎幽闭的空间之中无限放大,

她身上隐约散发着的干净馨香就这样肆无忌惮地闯入他鼻腔之中。

喉头滚了滚,柏己轻咳一声,掩饰一般飞速僵硬地挪开视线。

随即他微微偏了偏头,一撩衣摆,旋身半侧着脸于床畔落座,另一只并未受制的手轻轻扣住她腕间,凝神将神识探入。

浩瀚无匹如星辰涌动般的神识陡然逸散,那道扭曲的墨色痕迹在他眼下无处遁形,

可分明是将这抹墨色驱逐出她体外便可以解决的事情,柏己却沉眉犯了难。

无他,魔气与灵力本就是两种截然不同修炼方式凝练出的成果,

自然地,也并不相容。

若是他此刻强行将魔气引入她体内,恐怕这恼人的东西还没被他赶出她身体之外,她便会先承受不住这抽骨拔髓的痛楚。

除非,他能够进入她的神府之中,得到她神魂的认可,

届时,他的一切举动便能够被她的身体柔软地接纳,碾碎这恶心的东西对他来说只需一瞬。

可神府又岂是什么人都可以随意进入的?

修士之间互探神府本身便是极其亲密且隐私的事情,向来只有阶级分明的上下级或是亲昵道侣之间才能够进行。

他虽说在魔族之中地位斐然,可她毕竟是青玄宗弟子,

他们之间不仅隔着种族的天堑,更有着无可磨灭的血色深渊横亘其中,先前那两点统统都不满足。

人族女子极其珍视贞洁名声,他更加不可随意这般对待她。

更何况,他们之间甚至连彼此的姓名都互不知晓,关系实在达不到能够做到这一步的程度。

思及此,柏己淡淡将被温萝如八爪鱼一般紧紧吸在怀中的手臂缓缓抽出,微微一个用力直起身,绕过一旁立着的山水泼墨屏风。

果然,屏风之后是一个及腰高的浴桶,一旁正摆着两桶干净的清水。

柏己拂开衣摆,俯身以指尖试了试温度。

凉的。

正好。

想必只要帮助她缓解了这一阵难耐的灼热之感,待她神识恢复,便可以自行运气将这恶心的东西逼出体外。

想到这里,他便认命般将两大桶清水哗啦啦倒进干燥洁净的浴桶之中,随即快步旋身回到床边,揽过温萝的身体再一次将她凌空抱在怀里,直接将她丢了进去。

清凉水珠随着她无意识地没入,调皮地溅上他的面颊,

温萝一身流云般飘逸的道袍质地本就轻薄,平日里随着她舞剑浮空的动作,的确格外能够衬出几分仙气出尘之感,

可遇上这种沾水的情况,却反而如芙蓉出水一般剔透得如清晨湖畔的朝露。

柏己薄唇紧抿,木着脸撇开脸,掌中玄铁扇掩饰般狂舞,几乎在他腕间绽开一片墨色的残影。

三两步退回屏风之外,哪怕是隔着一层木料,他却也依旧执拗地背转过身,

背对着载着冰雪消融般清丽女人的浴桶,身体不自觉紧绷地负手而立。

反正他放的水并不算深,且桶壁也是她抬手便能够到的高度,她应当不至于就这样在其中淹到水。

温萝一直并未完全丧失理智。

先前在床边感受到柏己面上古怪的神情她便觉不对,

不出所料,等待她的并不是她幻想中温声细语的安抚,反而紧接着就被他十分直男地扔进了冷水之中自生自灭。

心下腹诽他的不解风情,正欲装作幽幽转醒的模样自水中坐起身,温萝却陡然察觉她的身体根本不听使唤,

浑身绵软无力,原本虚虚搭在桶壁上的手还没等她用力攥紧,便不受控制地沉沉落入水中,激起一片水花狂乱飞溅,迷得她连眼睛都睁不开。

水面并不高,若是她坐直,哪怕轻轻倚在桶壁之上,也仅仅能没过她前胸,

可如今她浑身如面条一般又软又沉,直随着重力不断下滑,

温萝:???!!!

意识到事态不对,她连忙想要开口呼救,一张开唇却是猛地灌入一大口冷水,

一串气泡自她唇畔咕嘟嘟向水面飘去,被躁动的空气轻轻一戳,便迅速炸开。

透过清澈的水面,她能够看到不远处屏风之后始终定在原地的玄色身影。

柏己似乎是在守着她。

可或许是为了避嫌,此刻他却半点神识也没分给她,丝毫并未察觉她此刻正承受着怎样乌龙的煎熬。

这是勾.引不成便要溺死她吗?!

好狠毒的男人!(bushi)

团子见她情况危急,却碍于并无实体什么也做不了,在她识海之中急的团团转,

只能一声又一声地唤着她,生怕她就此失去意识。

温萝感觉自己如同一颗泄了气的皮球——虽说这比方十分老套,可的确如此,

她周身的力气和意识都在不断流失,周身仿佛失去了骨头一般,仅剩一张愈□□缈的皮相朝着虚空之中漂浮而去。

心脏极速跃动起来,肺部灼烧一般炙痛难耐,

温萝拼劲全身最后的力气狠狠蹬了蹬一旁的桶壁。

饶是她想象中,这一腿该掀起如何滔天巨浪,创造如何天崩地裂的画面,

可实际上却收效甚微,仿佛只是入睡之后细微的痉挛一般,快速而了无痕迹。

就在视野即将彻底暗下来之际,一只修长有力的手穿透水面,稳稳地捉住了她纤细的手腕,

力道自她腕间如烙印一般的五指传来,带起一片不甘寂寞的气泡与水花,狠狠将她自水底扯了出来。

水珠自她湿透如珠玉般莹润剔透的衣摆上滴落,在干燥的地面上拖曳出一道暗色的澜痕。

一阵撕心裂肺的呛咳之后,身体下意识地惊.喘,极尽压缩的肺部大口吸入着清爽的空气,

眼前的沉暗之中隐约有透亮的光点莹莹沉浮,如雪花一般在她视线之中闪跃。

一双手臂稳稳地托住了她的身体,将湿淋淋的,狼狈的她带离了那阵窒息的痛苦,

温萝微微战.栗着,借着惯性倚进他怀中,剧烈地喘息起来。

她勉力抬起重如千钧的手臂,现实中却仅抬起了一根手指,颤抖着勾住了柏己玄色的前襟。

她一定要乱剑劈死这个男人。

竟然险些被他淹死在不到她胸口的清水之中。

可温萝这副羸弱的模样以及力不从心的动作,在柏己看来却又是另一番解读。

一头亮滑垂顺的青丝此刻被清水濡湿,一缕缕地顺着她苍白的脸侧蜿蜒而下,凌乱地黏在她一身紧贴在身上的雪白道袍之上,随着胸口剧烈的起伏而在他视线之中摇曳。

她胸前的衣襟似是因她方才求生时猛烈的挣动而有些散乱,露出一小片雪白莹润的肌肤,被一头因被水汽润泽而更显墨黑的发丝衬得白得刺眼。

望着这一幕,柏己不可自抑地呼吸一滞。

十年前她还只是豆蔻少女之时,容貌便已有了动人无双的端倪,

如今眉目彻底长开,更是令他方才初见之时便心悸不已。

可她在他面前却永远是一副倔强的模样,即使是方才碰上欲鬼险情之下求助于他,神色却依旧是清淡的,似乎在他面前示弱是一件对她而言不可饶恕的事情。

此刻她却周身湿透,狼狈脆弱地颤抖着,无力地蜷缩着倚靠在他怀中,仿佛方才被吓惨了一般,仍在无意识地向他怀里钻。

她的吐息依旧是热的,随着她用力向他身体靠近的动作透过衣衫,在他身体上掀起一阵过电般的难言麻意。

哪怕不愿承认,柏己却也不得不直面自己那一瞬间的惊艳与诡秘的愉悦。

她的身上,有着独属于他的一面。

不过,这念头一闪即逝,快得柏己几乎来不及分辨,便再次沉下心来端详她如今的状况。

她身上中毒而生的异状显然还并未缓和,反倒是因濒死而朦胧模糊的意识更加严重了几分。

柏己缓缓垂眸。

若不是方才他听见动静及时赶到,她可能会是这世上第一个因于浴桶中溺水而陨落的剑修。

揽着她身体的手紧了紧,他望着面前仍在荡漾的水面犹豫了片刻,

直到怀中之人再一次开始不听话地乱动,柏己才意味不明地叹息了一声,无奈地抬腿跨了进去。

再一次接触到方才令她痛苦折磨的水面,怀中之人开始剧烈地挣动起来,掀起一道又一道冲天的浪花,瞬间打湿了他一头墨发与璨然欲滴的金冠。

柏己长眉微敛,一言不发地抬手,稍一用力将温萝死死扣在胸前。

直到她在他腿上平稳坐好,确保她身体不会再次跌落水面,他才勉强按下心下因这少有的狼狈无措而下意识生出的愠怒,另一手狠狠抹了一把面上不住向下滑落的水渍。

温萝此刻已再一次恢复了先前的大半神志,察觉到两人此刻水下亲密无间的姿态,心下也是讶然微怔。

不过,有便宜不占白不占。

思及此,她便佯装意识朦胧,得寸进尺地顺应着因毒素而生的本能,在水中轻轻动了动身体,转成半侧的姿势,

一手穿过他后背与桶壁之间的空隙,脸颊贴上他冰凉舒适的龙鳞玄衣,再一次死死地搂住了他劲瘦有力的腰身。

或许是一回生二回熟,这一次柏己并未再僵硬抗拒,只僵着脸隐忍地垂眸睨着她的发顶,一动不动地任她抱着。

不知不觉间,无论是十五年前他年少轻狂的倨傲,还是十五年后故作轻佻的冷淡,都已悄无声息地退出了这氤氲水雾的方圆之地。

他那张深邃如雕塑般英俊的面容之上,竟无端显出几分“被强抢的贞洁烈男”“宁死不从”的可怜滑稽之感。

柏己却并未想到,分明已退让至如此的地步,怀中之人却似还嫌不够,

只安安分分地在他怀中窝了一会,便再一次开始如游鱼一般在他身前不听话地挣扎起来,激起一串纷飞的水花。

沉默地阖眸忍耐了片刻,咬肌难耐地鼓了鼓,柏己终是抬起一只手按在温萝肩头,缓缓睁开那双暗红的眸子,其中危险光芒一闪而过,咬牙一字一顿道。

“别动。”

温萝懵懵地抬头,视线失焦空茫地对上他蕴着暗色的视线,假意还未恢复神智,撒娇般轻声呐呐:“我,我难受……”

“难受也不准动。”

得了她这句回应,肩头的力道不仅并未放松,反倒随着她弱弱的辩解更重了几分。

柏己狠狠将她按回胸口,另一手彻底放弃了什么一般,不再躲避地揽住她不安分的腰,死死扣住,字眼从死咬的牙关中挤出。

“再动,审核就过不了了。”

温萝心下好笑,

平日里明明是万花丛中过的轻浮做派,当真遇上状况之时,却仿佛入定百年、清心寡欲的圣僧一般纯情。

见好就收,她便果真顺着他的力道乖顺下来,靠在他怀中仿佛小猫一般浅浅地呼吸着。

不论是化形前在苍梧千年的修炼间,还是化形后这几十年的岁月之中,他都从未与异性如此亲密过。

年少时,他也曾幻想过未来自己的妻子会是什么模样,

可这在他种种沉郁晦暗经历之中愈发显得缥缈无趣的念头,早已渐渐地被他抛却在身后,许久没有再想起。

他的“暴君之名”早已深入人心,残忍嗜杀、暴虐成性是这尘世于他身上留下难以磨灭的拓印,

柔软美好的情绪,似乎在十五年前那刮着甜腥风卷的猩红夜幕之下,便悄然无声地在他人生中以一种无言的默契黯然退场。

魔族中人面对他时,向来是信徒般赤忱的狂热与谄媚交织的热切;

人族中人更是恨不得将他抽骨拔髓,唾弃中伤从不需缘由。

这一刻,虽说荒诞无稽了几分,他却无意识地生起了几分宁静之感,

仿佛短暂地脱离了喧嚣危险的尘世,来到了一片只有他和她存在的虚无而美好的仙境。

只有一篇静谧的沉然。

他身边向来不缺女人,尤其是貌美的女人,

可她却似乎与她们都不一样。

她眼中并无自以为隐忍得绝妙的敌意,也并无世故贪婪的丑陋光芒,

只有一篇坚定的沉静与力量。

她待他,是平等的,

没有人魔殊途的冷漠疏离,也没有利用贪求的虚情假意。

十年前短短几日的相处,于他漫长的生命而言不过须臾,

他本以为自己已随着时光的打磨而尽数忘却了,却没想到见到她的那一瞬间,他才恍然发觉那些记忆鲜活得仿佛昨日。

不自觉地抬起按在她肩头的手,轻轻抚过她湿润滑腻的发顶。

“叮——恭喜维序者温萝,获得女主值10%,当前女主值15%。”

感受到头顶轻柔的力道,阖眸假寐的温萝心头一动。

如此看来,柏己对于她这一番刻意为之的亲近倒也并非全然无感。

思及此,她重新张开那双水光潋滟的眸,喷着依旧炙热如火燎般的吐息缓缓动了动,

佯装无意识地仰起头向上,细微小声轻哼,双臂微微用力攀上他修长的脖颈。

沉思被她骤然的大胆动作打乱,柏己身型微滞,

眸光向下流淌,落在温萝不自觉向他唇边凑近的水润饱满的樱唇,洇开一片春日暖融湖光般浮动的艳色。

呼吸渐沉,惊起一汪池水,

距离无限地拉近,近到那凛冽的雪松清香仿佛与她身上无声逸散的未明馨香交织在一处,似是雪原之中陡然傲立的血梅,矛盾却又反常的相称。

在两人即将吻在一处时,柏己仿佛惊醒了一般猛地偏开头。(审核啊啊没亲啊啊啊看清楚了啊啊啊)

那双娇软的唇,就这样落在了他颈侧,温软得不可思议。

忍无可忍地按了按眉心,柏己抿起唇角,干脆利落地一个手刀,向怀中作乱的女人后颈狠心劈下。

这一次,温萝总算是彻底安分乖顺了下来,

长而卷翘的睫毛上沾着零星剔透的水珠,靠着他胸口沉沉地睡去。

失去意识的那一瞬间,她自然并未感受到那一层衣料之下,正猛烈狂跳起来的心脏。

受了欲鬼情毒的影响,温萝却感到身体与神志仿佛就此短暂地游离了些许。

虽说柏己的一记手刀之下,她再也无法控制着自己的身体做出任何反应,她的意识却并未因此陷入沉睡,

反倒是仿佛十年前开启【辅助技能】之时在他身侧度过的那段时间一般,以上帝视角目视着她的身体绵软无力地倚进他怀中,两人在狭窄的浴桶之中依偎着,仿佛一对亲密无间的恋人。

温萝沉吟片刻,突然道:“有没有什么技能,可以像子母蛊一般种在我和柏己身体之中,让我们两人再也无法分离超过一定的距离范畴?”

她这一次召唤之后,想必过不了多久就会再次与柏己分开。

届时,她并不能保证与柏己之间的关系能够在这短短的相处之中,稳步提升到他此次现身已加倍偿还了她先前举手之劳的恩情后,依旧愿意无条件地接受她召唤的程度。

因此,她最好就此将他绑定,让他因为客观因素而无法离开她。

这一次谷欠鬼的情毒是她绝佳的机会,

不仅仅关于两人此刻触动心防的亲密,更多的,则是一个极妙的解释这种“子母蛊”的理由和借口。

团子翻找一阵,眼前一亮:“的确有!

【大佬の菟丝花】技能生效后,施术者与被施术者一旦相隔超过一千米,双方都会承受周身如过电一般酸爽的刺激,同时伴随着灵力逸散尘封不得动用,时效十五天。”

顿了顿,它有些恹恹地耷拉下脑袋:“可是主人,你这个计划之中有一个致命的bug,就好像你和柏己盖棉被纯聊天,你却非要造出来个孩子一样离谱。

男主只是与你有肢体接触,根本没有机会被你体内这所谓的情毒影响啊……”

思忖片刻,回想起柏己先前立在床边时面上闪过的古怪神色,温萝脑中灵光一闪。

正欲解释她接下来的打算,却见不远处阖眸漫不经心倚在桶壁的柏己,在这一刻似有所感地倏睁开眼,目光如冷电般直向她的方向扫了过来。

?!

又来?!

温萝心头一跳,来不及细想他究竟是否当真察觉到她游离的灵体,下意识猛地一头扎进他怀中无力的身体。

感到指尖细微的动作,她才放松地心下舒了一口气。

团子也是一阵惊异:“主人,我怎么总有种被他看光了的诡异感觉?”

这莫名的“对视”已经不是头一次,温萝心下狐疑,却也不认为柏己当真能够发觉她意识的存在,

便将心头怪异的感受暂且压下,轻轻颤了颤睫毛,佯装成刚苏醒的模样,茫然地抬眸看向他依旧因警惕而紧绷的下颌。

听见细微水声的响动,柏己重新回过头来看她。

白皙若珠玉般的女人此刻面色虽依旧带着反常的红晕,目光却不复方才的迷乱,反倒恢复了几分平日里清冷的理智。

心下没来由的生出几分遗憾之感。

柏己不动声色地按下莫名的思绪,面色如常地扬了扬眉,就着一身浸透的玄袍与满头沾连水汽的墨发,似笑非笑。

“醒了?”

不好意思,还没有。

温萝抿了下唇角,似乎纠结了片刻,才倔强地睁着一双凤眸直视着他:“我好难受,你可不可以帮帮我……”

唇边戏谑笑意就这样凝固在了原处,柏己额角一跳,对上她羞怯却带着郑重的眼神,怒极反笑:“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配合这章内容我应该说一些骚话,但是思考了半天我竟然骚不出来???躺平

话筒递给你们

(柏总那句话我原本写的是“难受”,被锁八次改不了了,凑合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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