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着头皮学过用法,周矩紧忙将三只蛊虫收起将瓶子封个严实:“阿公往后我也得割肉取血喂养它们”
白阿公猛的反应过来:“看我真是老糊涂了竟忘了叮嘱你,公鸡血不行,你的血更不行,旁的都行,不管你多忙一个月最少喂他们两次。”
“您放心,有我一口吃的就不会饿着他们。”
“千万收好了!阿仲,带你姐夫去你木婆婆那试试喜服。”
白仲眼睛一亮不再逗弄小狗:“好!走吧,姐夫。”
周矩笑着搭上少年的肩膀:“不留着明天叫了”
“阿公都认了我能怎样等你回来一定要把我的那份礼也补上。”
“想要什么跟姐夫说!”
“马!你们虞国的马!”
周矩脸色一变笑不出来了:“啧!战马是军资,你还真会难为你姐夫。”
少年有些失落,转念道:“不然,白矛隼也行。”
“好!小舅子难得张一回嘴姐夫争取都帮你弄来。”
翌日傍晚行完最后的合卺、结发之礼,周矩迫不及待哄走想闹洞房的众人倚在门上长舒了口气:“这一个月做梦一般,这辈子缺的都补上了。”
“说什么胡话,快过来!”
“夫人等不急了”脱了外袍随手向衣架上一扔就去灭灯。
孟州忙上前拦下他:“我是想看看你伤口恢复如何,熄灯作甚。”
“好像又裂开了。”周矩艰难解下衣带坐到塌边向往常一样等她帮自己换药。
揭开药布孟州忍不住嗔他:“只两日没看住你就将我这个月的心血毁成这样还想圆房照你这么折腾明年这个时候都圆不上。”
周矩自知理亏装不下去了:“我这不是也想为咱们的婚礼出点力吗,再说里面长好了就剩这一点皮肉伤不碍什么事。”
女孩没理他只是专心上药。
“夫人州儿,我知错了。”
孟州又恼又心疼帮他换好里衣:“好了,别乱动我去打水。”
刚转身就被一只大手拉回去,紧跟着被人按着肩膀坐下,那双温柔好看的眸子中似乎比以往多了些什么,笑着对上她惊诧的目光:“你男人又不是废了吃饭洗漱都要你伺候,如今我伤好了该担起为人夫的责任了,你就好好坐在这!”
这还是自己捡回来那个血都快流干的伤兵吗,这是捡了头狼吧孟州一时竟不敢拒绝任凭他帮自己卸妆洗漱,直到他的唇贴过来才回过神避开。
周矩看出她的窘迫,将屋中灯火逐一熄灭只留一对红烛,笑在她身侧坐下压低嗓音威胁着:“平日训我的劲儿哪去了这会儿知道怕了”说着伸手去解她的衣带。
孟州死死按住那只手:“周矩,我救了你的命!”
“那我更得让你看看你医术有多好。”嘴上说的凶,手却只是按在她腰没动。
“可你伤还没好,我也没准备好,你不能恩将仇报!再乱来我真动手了!”
见她要动真格的,周矩只好收手将人捞进怀里安抚:“好好好不吓你了,我回去睡。不过,等我打完仗回来可不会再放过你了。”说着拿起衣裳就走。
孟州下定决心拉住他的衣角:“别走,你睡里面。”
周矩大喜过望:“当真州儿我就知道你心里有我!”
“嗯……自己去柜子里拿床被子。”
夜里这人出奇的老实,孟州也放下戒心背对着他睡下,天不亮半梦半醒间只觉得有什么飞快在自己脸上唇上啄了两下,猛地想起昨天成亲了,一睁眼果然是他在作乱。
周矩尴尬一笑:“怎么睡得这么浅接着睡我去做饭,。”
“你还会做饭”
“你夫君会的多着呢,睡吧!多睡会儿!”
可叹一只老牝鸡尚在睡梦中就丢了小命,周矩手上利索很快烧好水将鸡收拾干净塞进瓦罐,等到雄鸡飞到房顶报晓时瓦罐中的同伴已然骨酥肉烂。
等他进屋,孟州正收拾二人的喜服:“醒了别忙了,来尝尝我的手艺!”说着就舀了一碗汤等她。
孟州看见瓦罐中的老鸡一阵心疼:“我才认识你一个多月,可我养了它六年,你就这么给炖了”
“能给你补补身子也算死得其所,当只牝鸡多苦还要下蛋,早送它入轮回大不了下辈子换它吃我。”
孟州一时语塞颤颤巍巍端起碗尝了一口。
“怎么样”
“能怎样,说不香都对不起这只鸡,熬都熬了拿去正堂吃吧。”
白阿公看着二人来请安先是欣喜,跟着越看越觉得不对:“州儿去叫阿仲来。”
周矩急忙起身:“阿公我去叫。”
“你路不熟,州儿去。”
孟州紧忙安抚他:“陪好阿公,我去去就回。”
“阿公有事嘱咐我”
“你倒先问起老夫了,昨晚没圆房”
周矩果断将事揽下来:“阿公这事怪我,您看我这伤还没好……您等”
白阿公自然不信他的鬼话:“伸手我看看。”
“皮肉伤,就不劳您出手了。”
“州儿不愿你也不想,老夫都看得明白她是羞怯,你啊是怕回不来误了她。”
周矩舀了碗汤奉上:“您老又何必说破。”
“老夫都快七十的人了,我这把老骨头还能等几年我就想看看后人能否继承这套秘术,如若是无人能继承那就趁我还在将这些害人的东西清理干净,若是有后继者就让这门秘术继续传下去,你们是想让我死不瞑目吗”
“阿公说的哪里话!不就要就个孩子吗我们回去就准备。”
“这还差不多,嗯,你这汤熬得不错。”
“谢阿公夸奖。”
傍晚周矩放完信回来见白仲正跟在寨兵们身后练习拳脚,快步上前一把将人拎走:“回家吃饭了!”
“姐夫姐夫,让我再跟他们学会儿。”
走远了周矩才放了手:“跟他们能学着什么不如好好跟我学几天!”
“你刚才怎么不当他们面说”
周矩严肃起来:“啧!我把他们打趴下你开心”
少年停下脚步:“你是怕被他们打吧!”
“不信回去试试用手算我输。”
“怎么还急了其实那天你在房上跳下来我就知道姐夫你身手厉害,我想跟你学,可你要是再伤着阿姐又白忙了。”
“说得是!伤口再裂开你姐又得生气,既然你想学我也舍得教,明早鸡叫为令小院练功!”
“一言为定!”
孟州正忙着做饭,白阿公端了两只药罐架放炉上。
孟州心一惊:“阿公哪不舒服我给您看看。”
“就是上了年纪胳膊腿儿不听使唤了,不算什么事。”
“您回屋歇着,我看着就是。”
“不用不用,你做饭阿公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