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阴湿潮冷的洞穴里,林绝以打坐的姿态,坐在石洞深处的榻上,一缕缕气元混杂体,周身呈流星状,缠绕着画着圈。
少顷,气元混杂物入体,林绝的体表一亮,随后睁开了双眼。
“呼!伤势总算恢复的七七八八了!”
林绝呼了一口气,气息稳固了下来。
“恢复的不错嘛!”
黄衣书生一个闪身,突兀的出现在林绝跟前,面带笑容的说着。
“那个晶翼狼妖的兽核………”
看着忽然出现的黄衣书生,林绝双眼放光,挑了挑眉,意图明显。
“哎!瞧你那副德性!”
黄衣书生无奈的摇了摇头,随手一抖,十几颗莹白色的晶翼狼妖兽核凭空出来。然后再一甩,将兽核甩到林绝跟前。
“哇啊!”
林绝很激动的拿起一颗兽核就开始炼化。
“滋滋!”
莹白色的兽核上,白烟不断的冒出。而一旁的黄衣书生看到了林绝炼化兽核的手段后,愣了一下。不禁惊出声:“人衍经!”
黄衣书生的话音落下,林绝手上的莹白色兽核上的白烟瞬间停下。而后转而惊讶的望着黄衣书生道:“你怎么知道的呃……”
林绝的惊讶的想法一下子脱口而出,但很快,林绝又闭上了嘴。目光中露出了警觉的神色。
“不用那么看着我,人衍经我知道,但我只是惊讶罢了,对着这经书,我还提不起兴趣。”
黄衣书生高傲的说着。
“你确定你是认真的”
林绝很惊讶,因为他知道,他所修炼的这本人衍经,曾经引起了武霄大陆南部的腥风血雨。
青殿,鬼殿两大六品顶尖宗门直接因此,而掉落到五品宗门的层次去。
就这样一本诱惑极重的经书,黄衣书生居然会不敢兴趣。
“别多想了,以后人衍经所拥有的独特手段尽量少用,尤其是等你兵境,灵境的时候,一定要隐藏好。”
黄衣书生好心的提醒道。林绝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好了,你继续修炼吧,我就不打搅你了。”
黄衣书生顿了顿,准备离开。
“等等,你知不知道绝世灵根冰岚圣体的相关信息!”
看着黄衣书生好像什么都知道的样子,林绝于是把自己心里很大的疑惑提了出来。
“冰岚圣体”
黄衣书生的眉头一皱,似乎是想到什么心烦的事。
“怎么了”
看着黄衣书生眉头紧锁的样子,林绝感觉有戏。
“这么跟你说吧,只要你不陨落,你迟早能通王。”
黄衣书生只是简单的说了几句后,也没再说什么,直接一个闪身离开了。
“洞口的封印已解,我先走了。你自己炼化好兽核就自行离开吧!我还有急事!”
黄衣书生离开后,声音在林绝脑海响起,随后消散。
“王境”
林绝摇了摇头,这个境界实在太陌生太遥远。还是先突破当下的半元境后期再说吧。
想到这,林绝继续开始炼化晶翼狼妖的兽核。
三个时辰后,林绝身旁的晶翼狼妖兽核一一化为荧粉。
“轰!”
一股以元力为主,气力为辅的磅礴气息,从林绝周身荡开,石塌上的荧粉被吹飞消散。
“呼,半元境后期!我终于到了!”
感受着自己丹田那澎湃的元力与气力,以及经脉那源源不断的力量。林绝此时充满了信心。
“如果在让我遇到之前的晶翼狼妖头领,我估计我光是用云切就能把它给打的到处乱窜!”
林绝估摸着自己的实力,暗暗的盘算着。
两天后,林绝已经将半元境后期的修为稳固了下来。
“咔咔!”
林绝扭了扭脖子,发出了咔咔的声响。连续四天的打坐,使得林绝有些疲倦。
“继续去捕猎妖兽把!争取快点到半元境!”
识海内的谷黎,联系着林绝说着。林绝点了点头,离开了石洞。
而在林绝离开后不久,黄衣书生的身影缓缓的出现在洞口。
“人衍经易主,拥有冰岚圣体的你,是真的陨落了么”
黄衣书生目光深邃的望着林绝离去的方向暗暗叹息了一声,目光里流露出了一瞬的哀伤与不相信。
随后脑海里浮现了那清晰无比的画面。
在一片巨大荒漠之中,炎炎的烈日正无情的晒着一名一席白衣的俊郎男子。
此时这名白衣男子倒在一名金衣男子手中,挂着微笑的脸庞上,却布满血渍。
而两人百丈之上的高空,有着一名佝偻的眼睛阴翳的黑衣老者。
“抱…抱歉,你和兰薇的婚礼,我…我看不到了呢,真…真的…挺想…想…”
俊郎的白衣男子话未说完,便失去了生息,随后躯体上浮一丈,化为一座的半丈长宽,圣洁又纯净的冰岚。
“咔嚓!”
冰岚的顶端,最先碎裂,紧接着从上往下一一碎裂。
随着底座最后一块的破碎,冰岚最终化外冰冷的碎片,而后化外冷光消散。
“冰岚圣体!哈哈哈!扼杀天才我最喜欢了!好了,止一戈,接下来到你了!”
看着冰岚破碎消散,在金衣男子上方的那名眼神阴翳,极其驼背的老者,发出了悚人的笑声。
“陨落吧!”
黑衣老者暗喝一声,一束黑光以匪夷所思的速度席卷向止一戈。
“梆,咔嚓!”
止一戈的手微微一抬,周遭空间直接被封禁,时间无限的变缓,黑光在离止一戈只有十丈距离的时候,再也无法前进。
“嗯嗯”
黑衣老者一脸疑惑,随后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你你你!”
黑衣老者感觉到周遭的空间都已经被禁锢,自己如陷入泥沼般,动弹不得。
“圣境,原来是这样的啊。”
止一戈摇了摇头,随后虚空一抓,黑衣老者直接躯体连着灵魂被撵的粉碎。
处理完黑衣老者后,止一戈开始感应这周遭关于白衣男子的气息,可惜无果。
随后,达到尊境的止一戈无助的落了下来,坐在荒漠之中,低头不语。
……
呼,石洞外的黄衣书生,呼了一口气,接着晃了晃头,从回忆中缓了过来。
然后抬起破烂的陈旧袖子,擦了擦眼泪,目光再次恢复到之前的猥琐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