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荒战场,沙宫之内的第二殿之中。
小涵在林绝怀里睡着,而光希与沙罗正在长谈。
“传人哈哈哈,我可不配呢。当初那个拯救我的清风尊者,也就是我的主子。见到他都得下跪呢!”
光希意味深长的感叹着,当初他还以为这是便宜了林绝。直到他发现连他的主子都跪倒在后者身前,他就明白,被便宜了的,是他自己。
“少年,你究竟是何来历,竟然能让清风尊者下跪”
沙罗倒是被光希的一番随意的话语给惊诧到了。那可是清风尊者啊,曾经那个时代,武霄大陆的第二人!仅仅次于那名王境强者的存在。
“我么我的来历应该很普通的吧。”
林绝挠了挠头,表示不解。
“不可能!清风尊者这般的大能,眼力见极强,而且傲气极重,不可能无故下跪的!”
沙罗摇了摇头,表示并不相信。
“哦,对了,当初我把这个令牌拿出来后,清风尊者才下跪的。”
林绝说完,从纳戒中取出了当初林坤留给他的那枚令牌。
“这是,月牙令!”
下一刻,沙罗忍不住失声大叫,而光希则是摇头苦笑。
“呃怎么了你也认识月牙令”
林绝挠了挠头,还以为月牙令只有自己和林坤认识的呢。
“当初魔物之所以能完全退去,就是因为那位手执月牙令的外来大能,几招让魔物们根基大伤。”
沙罗一想到当初每一个都难缠无比的魔物头领,在那位大能的攻击下,就如同纸糊的一般脆弱,瞬间消减。
“这样的么。”
林绝讪笑,没想到自己的师尊,当初也搞了这么一手。
“既然你是那位至强的传人,那我自然不能让你空手而归。”
说到这,沙罗手一抖。
“嗡嗡!”
林绝的纳戒竟然被破解,而后纳戒之中的四把大剑竟然飞了出来。
“这…怎么可能”
林绝望着自己的纳戒被沙罗当做自己的纳戒一般都随意取东西,不由得心中一惊。
“不需要惊讶,帅境强者,空间掌控能力已经到了一种恐怖的地步,只要不是魂戒之上的储物戒,帅境强者都是可以随意翻取的。”
看着林绝那惊愕的眼神,光希在一旁解释着。
“歘拉!”
下一刻,四把大剑同时闪耀着光芒,而后逐渐合一。
“好高强的炼器手段!这,至少是炼器宗师的水平。”
林绝从之前光希留给他的记忆之中,明白了这种将一套器物融合为一,是非常非常艰难的。
“嗡嗡!”
下一刻,残心也从林绝的纳戒中飞出。
“呃,这是残心”
下一刻,沙罗惊愕的看着那把残心剑,而后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是的,也许这是命中注定的吧。”
光希意味深长的说着。
“残心是王器,我无法修复,而且,就算是九星炼器宗师也未必能修复。”
沙罗叹了一口气,然后将之前四合一的大剑传了过来,落在林绝身前。
“嗡嗡!”
只见这把大剑宽半尺,长三尺半。剑柄锐利,而剑身上刻着刚刚烙好的,还在发光的纹路。
“这把剑,已经不是兵器了。”
林绝清楚的感觉到这四把兵器在沙罗短暂的炼制下,已经发生了质的变化。
“因为我已经坐化了,实力十不存一,所以这套兵器已经被我锻造成了灵器。”
沙罗缓缓的说着,而林绝则是一振。
“不过你放心,这把剑将来还有提升的机会,毕竟这把剑当初锻造时,用的就是顶级材料。”
沙罗似乎是看出了林绝的顾虑,于是连忙解释了起来。
“顶级材料那奇怪了啊,顶级材料配上顶级的炼器宗师,那锻造出来的东西,怎么会是兵器”
林绝挠了挠头,表示难以理解为何顶尖材料配上顶尖的人,却合出来了低阶的东西。
“之所以锻造成兵器,是因为当初我锻造到一半时被强行打断。没有注入关键的几座阵法,所以这就成了一把兵器。”
沙罗缓缓的说着,言语里充满了不好意思的意味。
“那这兵器为何又成了四把而且好像还成了开启这座祭台的钥匙”
林绝继续问着,而沙罗则是缓了缓,继续开口:
“我当初锻造到一半就强行停下,是因为那时候听说光希被魔物所感染,于是我连忙上路。”
说到这,沙罗眼神一凝,而后叹了一口浊气。
“可我哪里想的到,这一去,我就再也没有机会再锻造这把剑了。”
沙罗眼里露出了遗憾惆怅的神色,而林绝也是明白了原因。
“那为何这把剑被分为四份,兵器还成了钥匙”
林绝继续吐露着自己的疑惑,而沙罗则是缓了缓,然后接着道:
“把把剑分为四道,是极大程度的减少这把剑能量流失,之所以会成为钥匙,说白了,就是为了等个有缘人。”
说到“有缘人”的时候,沙罗笑了笑。
“没想到,还真给我等到了有缘人。了结了我当初的遗憾,让我再次见到光希。”
沙罗感慨着,而后露出了一种了无遗憾的神情。
“好了,已经过去了三日的时间,我和光希所拥有的最后力量也不多了,而且,和你一起进来的人,已经到了这第二殿祭台的位置了。”
沙罗遥遥的看了一眼,便看到了大殿之外的东西。
“对了,为何你所在的殿是第二殿,而不是主殿”
林绝最后问了一句,但沙罗却意味深长的说了这么一句:
“这东西,看缘分,能否找到主殿,得到那件东西,就看你的造化了。”
沙罗说完,手一抬,林绝和小涵就被传送了出去。而光希与沙罗,两人则是相视一笑,接着化为光电消散。
有祭台的大殿内,众人已经来的差不多了。
“土孤,我就说嘛,该走那条路,看看我,在那条岔路上得到十几把高阶兵器!”
雷国的雷勾,此时一脸兴奋的望着土孤,露出了激动的神色。但话语里嘲讽的意味,却是浓郁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