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其站在一边看着远处的雾,默默流着眼泪,心里难受的不得了。
阿曰看着雾气道:“不知道用明火能不能驱散雾气”
慎之听到这句话就对羽涅道:“你现在就骑马回去,召集人手到这里搜寻。”
羽涅应声道:“好,主子我这就去,不过要不您先回到府上等我们消息。
这么多天下来您肯定累了,要好好歇息。”
慎之却道:“我要看着你们把苏苏给我带出来。”
羽涅再次跪在地上说道:“主子,奴才恳求您先回府上。
您回府了,我们会想尽一切办法驱散雾气,进入山脉,找到苏苏姑娘的。
辛夷你照顾主子,这里就交给我和阿曰吧。”
清瑶也自告奋勇道:“还有我,我也和你们一起,多个人多份力量。
王兄您先回吧,您还有好多事要做,这里有我们就可以了。
羽涅你叫人的时候多带点吃的来。”
阿曰看大家都这么说,也过来劝道:“王爷,我姐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您还是先回府吧,这里有我们就可以。”
慎之拗不过大家,只好答应先回去,休息一下再过来。
羽涅去茶肆后面的马厩牵了三匹马,行礼与阿曰、清瑶他们告别,先回府上调遣人手。
等慎之三人离开后,对着雾气默默流泪的阿其,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哭的撕心裂肺。
清瑶上前搂着阿其道:“阿其别难过,我们肯定有办法驱散雾气。
走入山脉,进入山谷,找到苏苏,把你家小姐完好无损地带出来。”
阿曰心里也是无比的伤心,苏苏为了救大家,自己却留在了山谷中。
但他相信苏苏肯定会逢凶化吉。
阿曰看看四周,那天和自己一同进入山谷的还有些江湖人士,也没看见任何一个出来。
也许明日第七天雾还会散去,苏苏就能够出来,那些江湖人士也会出来。
一个时辰后羽涅带来了二十个骑手,还带来了好多食品与水,每匹马上还驼了大量木材。
阿曰心想,这睿王爷到想的周到。
随后大家商量好,就在他们走出来的这个方向,一段路一段路烧明火,笔直到达山脉。
首先要能进入谷中才行。
等进入谷中,羽涅和阿曰再加上另外五个人,去找苏苏,把她接出来。
阿其和清瑶与其余的十五个人就在外围守护接应,保证外面的明火不熄。
于是大家按照制定的方案,说干就干,一边烧明火一边前进。
没想到烧明火的办法还真有效,前面的雾气由于明火炙烤的关系有些淡去,视线逐渐清晰起来。
大家都信心满满的干着,前面已烧了三堆火。
然而,等他们烧到第四堆火的时候,却怎么也点不着了。
雾实在太大,木头都被染湿了,死活点不着。
接着,前面已经点燃的三堆火,也开始忽明忽暗起来。
雾气把第三堆火给熄灭了,大家不管想什么办法,都无法重新点亮。
周围雾气越来越重,紧接着,第二堆火第一堆火接连灭掉。
不得已,大家都沮丧的返回原地。
清瑶开口道:“我们要不换一种办法,用一条绳子系着要进去的几个人,再让进去之人都蒙上口鼻,以免吸入雾气导致呼吸困难。
不进去的也系在同一条绳子上,同样用布蒙住口鼻。
站在山谷外面,把距离拉开一点。
这样一个一个慢慢往里探,排在最后的那个,额……就阿其吧。
阿其你排在最后,把绳子的最后一段绑在树上,你守着,方便进去的人返回时接应。”
大家觉得这个方法到是可以一试,火堆点不着,用绳子总能靠谱了吧。
于是大家按照清瑶说的方法系上绳索。
队伍由羽涅带头,阿曰在羽涅后面,每个人间距两步系在绳子上。
不进入山谷的人,则间距四步系在绳子上。
前方雾气太大,伸手不见五指。
像现在这样用一条绳绑着,至少拉动一下,就知道前面、后面的人有没走错方向。
刚开始非常顺利,当往里走了有十个人的时候,最前面的羽涅和阿曰却已经走不动了。
接着他俩后面五个人,也陆续出现同样情况,就感觉呼吸困难、心跳加快。
羽涅一看这样不行,还没抵达山谷,估计都会因为呼吸困难窒息而亡。
他往回动绳子,通过振动指示每个人后退,好不容易拉着绳子回到原地。
刚才进入雾气中的人都瘫在地上,扯掉遮住口鼻的布。
每个人脸色煞白,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这样一来一回,天色已暗下来。
大家商议,等明日天蒙蒙亮的时候,看看雾气会不会散去。
夜里,众人点起篝火,随便吃了些干粮继续商量着对策。
整个晚上除了新来的二十个人,阿曰,阿其、清瑶和羽涅都没怎么合眼,一直反复去查看雾有没有退去。
好不容易熬到东方泛白,阿曰就爬起来看雾气情况,阿其也起来了。
当看到眼前一幕,阿其止不住的想哭出来。
前面的雾气明显比昨天还浓,比昨天更大。
清瑶和羽涅也起来了,大家都站在雾气前一筹莫展。
阿其不禁哭出声,大声喊着:“小姐,小姐您能听见吗呜呜呜小姐,小姐呜呜,怎么办呢,呜呜”
那二十个人被阿其的哭声吵醒,都揉着眼睛望着哭泣的阿其,和远方白茫茫的大雾。
羽涅无奈道:“昨天已试过很多方法,现在雾那么大肯定进不去,我们等太阳出来再看看情况吧。”
阿曰心烦意乱道:“等天再亮一点,我们分散往两边找找看,或许有另外可以进入的缺口。
回来的人就不要走散,还在这里集合。”
整整一天时间,大家想了很多办法,动了很多脑筋,就是进不了雾区。
总期盼着太阳出来后,雾气会有所散去。
可等太阳出来后雾气非但没退去,反而更加浓了。
在阳光的加持下,往前看去完全是白茫茫的一片,就像一堵白色的高墙。
一直折腾到戌时已过,大家才垂头丧气的返回集合。
阿其哭着闹着,不肯离开,一直坚持要待在这里。
阿曰劝着她,说回家以后找钰萧一起商量对策,听到找钰萧,阿其才答应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