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席上,穿着得体,操着一口播音腔,但还有着学生的稚嫩气的两位主持人一前一后念着稿子:
“接下来有情话剧社给我带来话剧表演……”
岑知鱼和陶理上台的时候,人都还是懵的。
他们扮演的是路人角色,地位大概就和幼儿园童话表演里的树差不多,约等于不重要,但缺了又不行。
主要负责扮演普通人,对比出几个主要角色的蛇精病。
别人爱恨情仇,他们在家吃瓜,别人伦理多角恋,你瞒我瞒,他们躲起来吃瓜,别人表面重归于好实则暗藏杀机,他们一边惊讶一边吃瓜。
“……”
拿着个假西瓜道具的岑知鱼此刻无比希望系统给自己加载一个记忆丧失术,拿给黑色棒子挥一挥就删掉在场所有人关于这一段的记忆。
被拉着上场的时候他都还在想,为什么我一个写剧本的还得亲自出演,那我不就从看乐子的变成乐子本身了吗
此时此刻,由陈可扮演的女主角一刀捅向男主角,回身抱住男主母亲,“没想到吧,其实我早就和你妈在一起了,跟你结婚只是为了你的财产。”
“你……你个歹毒的女人!”男主角捂着被刀捅出的伤口,满脸痛苦。
“要怪,就怪……”女主角还没说完,男主角目前忽然掏出一把刀捅向女主:
“小样,你个外人还想要我们家的财产,你以为我跟你是真心的么”
就在男主与其母亲高兴之时,女主笑了起来,“既然选择嫁入豪门,我怎么可能不多做几层准备。”
一个贴着假胡须的中年男性角色跳了出来。
“卧槽!男女老少通吃!”
岑知鱼嘴角抽搐,前排的这位同学,咱们声音可以其实可以小点。
还是尽职尽责地招呼同样是背景路人的陶理躲起来看戏。
“这段剧情写的什么玩意。”他小声吐槽。
“社长要的离谱,我们怎么办,不是你先定下的故事基调,我能写成这样”陶理对这个无端甩锅的人感到无语。
台下,观众席中,暂时还没有丧失对摄影的兴趣的喻晓看着相机旋转屏幕上那刚拍出来的照片,露出笑容。
好你个陶理,就说你好端端的没理由忽然加入话剧社。
“不行,我得先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喻晓将照片存进手机里,删掉了相机里的备份。
……
“感谢话剧社为我们带来精彩的演出,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家和才能万事兴,不要乱搞,呃……男女关系……”
台下又是一阵欢声笑语。
主持人念着念着,自己都绷不住了。
领导,这是可以说的吗
不管主持人怎么说,话剧社众人演出结束纷纷离开了现场。
每个人都如释重负。
“摆着个脸干嘛,开心点,来,喝瓶水。”
早就在等着他们的巩夏兰挨个挨个递了瓶水过去。
徐胜夏摘掉掺着银丝的假发,露出自己本来的乌黑秀发,“这个妈当的真不容易。”
“我下次想演男的。”陈可小声提议道。
卸妆的卸妆,换衣服的换衣服,只有陶理和岑知鱼,什么也不用干,背景路人是不需要化妆的,连衣服都不用换。
“岑大编剧!”徐胜夏忽然叫道。
岑知鱼愣了会,茫然反应过来,“叫我”
在得到徐胜夏肯定的回复后,岑知鱼露出笑容,“什么事啊徐大演员”
“校园墙上有人捞你……还有陶大编剧,也被捞了。”
岑知鱼:“……”
陶理:“”
什么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