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后你有什么打算”
吃完了早饭后,李清远叫住了正准备去收拾碗筷的安晓丽,对着她问道。
“那个,李君,目前我身上一分钱都没有,可不可以先暂时在你这里借助一下,等我找到工作就会给你结算租金的!”
安晓丽的神情有些扭捏,跟那些一文不名穷的只剩一条命的偷渡客不同,她以前也算是精英阶层,白嫖不给钱这种事还真的没做过。
“你的身份证明应该已经没有了吧!没有证明的话也能找到工作”
李清远有些好奇地看着安晓丽,诚然黑户在日本也有自己独有的产业链,但是安晓丽怎么也不像是可以去洗盘子又或者进工厂打螺丝的人是不是
难不成她准备去某些奇怪的区域工作
不得不说,身为安茜的母亲,哪怕已经三十五六岁了,但是保养的却相当好,如果真的去那种地方工作,花魁什么的不见得能混到,但是混个头牌想来还是很轻而易举的。
“我在宝冢歌舞团还有几个熟人,应该可以走走关系吧!”
安晓丽有些不确定地说道。
好吧!
宝冢歌舞团算是日本的国宝级艺术单位了,所有的正式团员全都是未婚女性,而且不乏贵族家庭的千金大小姐!
同时宝冢歌舞团也承担了日本所有的外交巡回任务,安晓丽作为震旦知名的舞蹈家,跟歌舞团的某些人熟识也能算是正常。
本来李清远还觉得对方傻了吧唧的,结果没想到人家其实是早就准备好了后路啊!
安晓丽结过婚生了孩子,想要加入歌舞团肯定是不可能的,但是以安茜的底子想要混个歌舞团培训生的名额想来是轻而易举。
之所以安晓丽没有才来日本就去找所谓的熟人,估计是觉得凭自己的实力可以直接杀出一片天,结果没想到现实给她狠狠地上了一课!
女人!
尤其是漂亮女人!
在没有足够实力做后盾的情况下,长得越漂亮下场很有可能越凄惨。
“你是准备让安茜去参加培训吗”
“茜茜的底子不错,当时我的几个朋友也都说了如果茜茜肯去参加培训的话,她们可以帮忙介绍。”
未胜先虑败,安晓丽之所以死活要带着女儿一起来日本主要不就是为了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嘛!
自己要是能闯出一番事业也就罢了,真要是自己卷不动,那就只能指望女儿卷了。
“将你骗去海边仓库的人叫藤田武雄,是山口组在本地区的负责人,他前天已经死了,现在警方和黑道都在寻找线索,要是让他们知道你的存在,你觉得你跟你女儿会有什么下场”
本来李清远觉得这对母女两无家可归肯定只能在自己的羽翼下接受庇护,结果没想到对方不声不响地居然来了個王炸。
宝冢歌舞团听起来好像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你要知道上到各大公卿贵族,下到各界社会精英,都经常去给这个歌舞团捧场就知道这个歌舞团的社交能力是多么强悍了!
他现在就是个濒临倒闭的神社神主,就连山下那些大妈们都没几个看好他,若是让安茜跑去当什么歌舞团的培训生,估计短时间内是没办法联系了。
虽说等自己刷够了等级后肯定会成为跺跺脚就能让日本震三下的大人物,但是天知道还要等多久
所以为了自己——
不对!
为了安茜有个愉快的童年,李清远决定先将母女两给忽悠下来再说。
“啊!他他他他死了”
听到李清远这么说,安晓丽顿时吓得花容失色,虽说她无比痛恨那个打着老乡名义想要骗财骗色的王八蛋,但是骤然间听到对方的死讯还是吓了一跳。
不过很快安晓丽的脸色就变得煞白一片。
昨天晚上因为又累又困外加神情紧张所以她根本没有细想,为什么自己跟女儿很显然是落入人贩子手里,结果却突然被一个年轻人给救了出来。
安晓丽还一直在欺骗自己,对方应该是无意间发现那个仓库将自己跟女儿救出来的。
可现在
人贩子死了自己跟女儿被救了出来,那么杀人的是谁
看着面前微笑的少年,安晓丽顿时感觉脑海一片空白。
“山口组是日本最大的黑社会团体,注册人数超过六十万,藤田武雄原本是准备将手中的一对极品送给内阁大臣当宠物的,你说不管是为了山口组的江湖脸面又或者为了防止内阁大臣私底下的小爱好被人知道,只要是涉及到这件事的人会有什么下场呢”
安晓丽这个女人野心极大而且性格冲动,这点从她听别人几句忽悠就放弃了在震旦的优渥生活跑来日本就能看得出来。
毕竟正常人绝对做不出孤注一掷前往异乡这种事,别人之所以背井离乡那都是因为活不下去了,能够直接跳出自己的舒适圈去博一个未知的未来,这种人绝对是个狠人!
当然了,别看安晓丽被人骗去差点成为礼物就以为她是真的蠢,她之所以上当完全是因为信息不对等。
就跟一群穿越者回到古代能靠最基本的骗术骗到诸葛亮一样,安晓丽以前从来没有接触过这种鸡鸣狗盗之辈,被人骗了只能说是经验不足,倒不是她的智商有问题。
而现在经过这次的教训,安晓丽总算明白这里是日本不是震旦,她以前的关系网在这里是毫无用处的!
顺便自己刚来日本就得罪了最大的黑社会团体,以及貌似还跟内阁大臣有牵连。
如果是正常途径能够跟这两者扯上关系,那么安晓丽自然是无比高兴,她一个女人带着女儿万里迢迢来日本,要说没有准备靠自己的性别优势打开局面那是谁也不会信的。
但是现在自己的处境好像很是不妙啊!
哪怕知道李清远是故意这么说在恐吓自己,可是安晓丽也知道,如果自己真的暴露,那么等待自己的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下场。
被人关在仓库里脖子上拴着铁链这种经历一辈子有一次就已经足够了,她可不想再来经历一次!
“那李君伱说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