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兵部的诸位已经忙了一日,就先回家好好休息吧,明日还要有劳诸位费心。”
刘辩摆了摆手,众人立刻告退。
“文若,留步。”
荀彧缓步走回刘辩身侧,“陛下,何事啊”
“文若,朕前几日看国库的存粮,应该不至于如此紧张吧”
刘辩不禁看向了荀彧,继续说道,“前日孟德还向朕表奏,广平郡守贾逵屯田有功,收成颇丰,甚至还向朕请旨封贾逵为参军。”
“怎么文若却在诸臣面前,如此小气”
荀彧闻言,笑脸相迎,“陛下,臣并非小气,而是想让诸位先紧后松啊。”
“陛下啊,今年天时可人,收成丰足,若是来年天时不雨,京中粮草的确捉襟见肘。”
“臣岂能妄断天时若是诸公战事不利,粮草不济,岂非坏了陛下大事呼”
刘辩闻言,点了点头,荀彧十分谨慎,甚至谨慎到未算来年的收成,只算了京中国库的存粮。
“文若,你说的有理,是朕狭隘了。”
刘辩立刻笑道。
“臣,不敢,不过陛下先前提到的贾逵,臣也听荀攸说过,其人刚直,且长于军事,陛下或可同意曹将军之请。”
“嗯,朕知道了,此事便交由文若去办,将让贾逵在孟德手下先做个参军吧。”
刘辩点了点头,继续问道,“刘琦入京的朝贺的队伍还有几日能到”
“启禀陛下,臣已书信了沿途各郡,此刻刘琦公子距洛阳已经不足十日路程了。”
“好,文若,董承在京中的府邸还被校事府封着,你去重新装修一番,用以迎接刘琦吧。”
“臣遵旨。”
荀彧闻言立刻告退。
经过一日的商议军政,刘辩也觉得十分疲惫,当即摆驾寝宫。
此刻刘辩的寝宫之中,二乔已经备好酒菜,等候多时了。
刘辩见状斜眼看向了张让,“今日难道不需朕来翻牌了”
“陛下,皇后管理后宫之事,皇后曾言宫中一众妃嫔皆爱慕陛下至深,令老臣不可厚此薄彼。”
张让恭敬地应了一声,随后立刻退出了寝宫,关闭了寝宫的大门。
刘辩走到二乔近前,两女立刻为刘辩宽衣,褪去勉服,换上了平常的衣物。
“朕曾见你们姐妹之舞,如今亦是思之难忘,不知今日是否能一饱眼福啊”
刘辩端坐案前,望着姐妹二人问道。
“臣妾有一言要问陛下,当日阵前一见,陛下是要利用家父,还是当真喜欢我姐妹二人”
大乔偏偏下拜,柔声问道。
“何出此问”
刘辩闻言,有些不悦,盯着大乔反问道。
“陛下,这宫中清冷,若陛下只是想要收拢家父之心,留臣妾一人在宫中便好,陛下可放臣妾之妹服侍家父左右。”
刘辩听了这话,心中不禁有些怒气上涌,但转念一想,这两姐妹平日里也是知书达理,向来乖巧,今日竟然如此直言。
倒像是闺中女子在怨怼丈夫冷落了。
“朕告诉你,即便朕能让小乔离宫,也没人敢娶朕不要的人。”
刘辩挥袖起身,蹲在跪着的大桥面前,单手托起她的下巴,四目相对下,继续说道,“朕需要桥将军为朕出力不假。”
“但当日一见,为你姐妹倾心亦是不假。如此回答,大乔可还满意”
刘辩此话一出,大乔已经满面的红霞,可身后的小乔却一把从后方抱住了刘辩,柔声说道,“陛下是否对每位姐姐都是如此说的”
温柔刀最是伤人心智,此话一出,刘辩老脸一红,竟无从辩驳。
“你这妮子,如此无礼,不怕朕治你的罪吗”
刘辩反手用力,一把将身后的小乔揽到身前,抱入怀中,紧紧地盯着她问道。
霎时间一股春桃甜香涌入了刘辩鼻尖。
细嗅之下,如此甜香竟出自小乔的身子,这不禁让刘辩好奇,立刻拉过大乔,在她身上闻了闻。
果然两女的气味截然不同,大乔身上是一股馥郁兰香,初闻清醒淡雅,再闻则是空谷幽兰,叫人心旷神怡。
“陛…陛下,还是先用膳吧。”
大乔有些娇羞地推开了刘辩。
“好吧,一同用饭。”
吃着饭的刘辩,不禁心中暗叹,如此美人,当世极品啊。
膳食过后,小乔取出琴来,大乔点燃香薰。
大殿内香烟缭绕,琴声绵绵,大乔随着琴音飘然起舞,看得刘辩如痴如醉。
一夜得双姝,嗅尽人间味。
次日清晨,刘辩起身洗漱,却闻见身上桃兰之香已经水乳交融,不禁大笑而去。
朝堂之上,满宠站了出来,“启禀陛下,年节将至,今年是否在宫中设宴”
“嗯,设宴还是要设的,但不必太过铺张,既然是年节,诸位爱卿还是要同家人团圆才是,朕会命少府,传酒食送到诸位的府邸。”
年节时,天子将自己品尝过的菜肴,挑选出满意的菜品,让御厨再做过,送去大臣的府邸,乃是一种习俗。
往往受到了天子传菜的大臣,都会把这件事当成一种殊荣。
而刘辩今年之所以不愿大办宴席,一来是节省开支,二来是年节本就是家人团圆之时,也是刘辩的后妃们能看到自家人为数不多的机会。
所以这才下旨,越简单越好。
“陛下圣明,臣这就拟定榜文,昭告大汉臣民。”
满宠闻言立刻跪拜。
“钟廷尉,京城牢狱之中还有多少因贪墨或卖官鬻爵而下狱的人”
刘辩看向钟繇问道。
“启禀陛下,廷尉府中还有数百人未曾审理完毕。”
钟繇一拱手说道。
这些人哪里是没有审理完毕,只是要么没交齐罚款,要么直接被家族遗弃,无人相救罢了。
“好,既然首恶伏诛,朕看不如年节之时,便赦免一部分吧,廷尉你看可好”
刘辩闻言点头说道。
“一切听凭陛下安排。”
钟繇一拱手,缓缓说道。
这些人已经没了根基,此刻赦免不仅能换个好名声,也能以这些人为目标,让校事府盯住了这些人背后的势力。
“臣,有本启奏。”
陈纪从朝臣的班次中站了出来。
“启禀陛下,臣已老迈昏聩,实不能胜任吏部之职,但老臣依旧心系家国之事,老臣想在归养之前,奏请陛下修筑运河!”
陈纪此言一出,不要说朝臣了,就连刘辩都被他吓了一跳。
要知道在古代,修筑运河与大型城防都是劳民伤财的,即便是修补长城这种一代传到一代帝王手中的重要项目,都要挑选丰年吉时。
不然也是会影响国本的。
此刻陈纪居然当众提出要修筑运河,不禁让刘辩有些摸不准。
“陈老尚书上前来。”
刘辩说罢,陈纪立刻撑着拐杖,拿出运河的图纸,递给了张让。
张让转呈刘辩,刘辩粗略一看,陈纪想要修筑的运河,并不算大工程,只是把荆北的水脉与洛阳相连。
但就算如此,也需要征调数十万民夫,耗时三年之久,才能堪堪成型。
刘辩收起图纸,走下龙椅,一边将陈纪扶起,一边轻声问道,“老尚书意欲何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