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文雅是真不想见到傅毓,她对牧高远的态度要好些,轻点下头就低头玩手机了,完全没准备管这件事。
牧高远太清楚顾泰霖为什么会这么不待见他,他神情温润和善:“顾总,我就是来看看叶小姐的。”
他提了提手里的水果篮子,“顾总要明白一点,你越是这样做,就越会让叶小姐讨厌你。换作是你,你愿意被一个长期纠缠你的女人这样管着吗”
顾泰霖下意识的看一眼叶文雅,才冷冷的对牧高远说道,“这是我和叶文雅之间的事,轮不到你来管。”
“我劝你一句,你有这个空多管管你自己,免得哪天又破产了。”
牧高远是听懂他的威胁的,脸上有了笑意,“顾总怕是忘了,我的公司是有叶小姐的一部分股份的。”
“要是我的公司破产了,叶小姐会受到牵连的,我想顾总不会愿意这样的事发生的。”
顾泰霖刚说了句“你敢威胁我”,余光就注意到傅毓想趁机溜过去找叶文雅,伸手拦住他:“傅毓,叶文雅对你的讨厌还不够明显吗你非要往她的面前凑,恶心她”
傅毓的眉眼间有着些许的疲惫,他不耐烦跟顾泰霖多说,“我是来看看叶文雅有没有好些。”
“你从哪儿得知叶文雅生病的”顾泰霖如鹰隼般的眸光落在他身上。
傅毓的神情僵了僵,他稍稍移开视线,“这是我的事,我没理由告诉你。”
他温柔的眸光移向叶文雅,“叶文雅,你好些了吗”
叶文雅放下手机,神情淡淡的望着他,语气客套疏离,“有劳傅先生来看我了,我已经好多了。要是,傅先生现在就能离开,我会更好的。”
傅毓的心尖一痛,他用力的抿了抿唇,“叶文雅,我知道我之前做错了很多事……”
“你知道还出现在我面前”叶文雅略显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你不是应该一辈子不出现在我面前吗现在还出现在我面前。”
她得忍住不在心里吐槽骂傅毓,傅毓和顾泰霖也许是能听到她的心里话的。
傅毓忽然来了句,“叶文雅,你知道我能听到你的……”
“傅毓,你怎么还改不了威胁人的毛病”顾泰霖冷声截断他的话,眸光一寸寸结冰,这人果然是能听到叶文雅的心里话。
这就能解释得通,为什么那时候傅毓对温舒舒的态度变化这么大,又为什么非要纠缠叶文雅了。
“好了好了,咱们出去说。”牧高远半强迫半请的,带着顾泰霖和傅毓出了病房。
三人来到走廊的一个角落里谈事。
“两位都能听到叶小姐的心声吧”牧高远开门见山的说道,“我也能听到叶小姐的心声,从我第一次见她开始,我就能听到她的心声。”
顾泰霖和傅毓倏然看向他,冰冷的眼神里夹杂着肃杀。
牧高远的心尖颤了两下,笑容有几分僵硬,“两位用不着这样看我,又不是我要偷听叶小姐的心声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能听到。”
“现在,咱们三个开诚布公的谈一谈。如果两位不愿意谈也没关系,对我没有任何影响的。”
顾泰霖眯了眯眼,他有猜到傅毓能听到叶文雅的心里话,没想到的是,牧高远也能听到。
或许,这就能解释牧高远为什么会远离温舒舒,接近叶文雅了。
傅毓单手拽着牧高远的衣领,声线如冰渣子般,“牧高远,我警告你,你给我离叶文雅远点儿。你不要以为,你能听到她的心里话,就能为所欲为。”
牧高远毫不在意他的威胁,冷笑着拍开他的手,“如果是傅家掌权人或者继承人,我还会忌惮。你傅毓嘛……要什么没什么,地位比我还要不如,你拿什么威胁我”
“另外,至少我当初没有渣过叶小姐。当初我是一心帮温舒舒,后来看清楚她的真面目,果断选择离开她。而你,是既渣了叶小姐也渣了温舒舒,现在想吃回头草,你做什么白日梦”
顾泰霖“啪啪啪”的鼓掌,难得看牧高远顺眼几分,“你这番话说得太对了。但有一点,你说得不对。说傅毓渣,都侮辱了渣这个字。”
“他是想利用叶文雅重掌傅家,再次成为傅家掌权人。如果叶文雅不能帮他,他是不会再看她一眼的。”
牧高远面露嘲讽,“傅毓,你没真心喜欢过温舒舒,也没真心喜欢过叶小姐,从始至终你喜欢的人只有你自己。”
傅毓握紧拳头,很想给顾泰霖和牧高远一圈,“你俩以为联手解决我,最后就能跟叶文雅在一起了”
听到这话,顾泰霖和牧高远都不想继续跟傅毓说下去,两人转身往窗边走。
“顾泰霖,牧高远,你们给我站住!”傅毓怒吼道。
顾泰霖和牧高远置若罔闻,走到窗边站着。
“顾总也能听到叶小姐的心声吧”牧高远依靠着窗户,抱臂笑看着顾泰霖。
顾泰霖单手插在裤兜里,似笑非笑的睨着他,“你倒是聪明,知道用这种方法来为自己博取出路。”
牧高远摆了摆手,颇有点儿无奈,“我说我没有这样的想法,顾总也不会相信的。我之所以揭露这件事,就是想提醒顾总一句。不要以为能听到叶小姐的心里话,就能仗着这一点对她做什么。”
顾泰霖看他的眼神渐渐的冷下来,整个人却显得吊儿郎当的,“你要说的,就是这些”
牧高远很清楚他听不进去,对顾总这样的人来说,他不会听进去这样的话,他只会认为他对叶文雅有非分之想,意图用这种方法赶走他。
“我要说的就是这些,顾总好自为之。”
他厌烦的看一眼快步走过来的傅毓,径直出了医院。
顾泰霖没看傅毓一眼,想着回病房陪叶文雅用饭,再带她在医院里转转。这次叶文雅的情况不太好,得好生养着才行。
他没走几步,就被傅毓一把抓住了。
“顾泰霖,你不要忘了叶文雅曾经是我的女人,我和她早就做过了!”傅毓口不择言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