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个平平无奇的电影,甚至我还在电影院里眯了一会儿,让我不由得有些困惑,就这种质量的电影,为什么会有超五亿的票房,心中暗想这钱赚的也太简单了吧。
由于是夜场电影,又不是周末,所以看电影的人并不多。
等出了影院的大楼,我这才发现外面竟然下起了不小的雨,想着打个车回学校去,就在大门旁避避雨等车过来。方靖珊这时候可能也是困意来袭,脑袋靠在我的怀里,眯着眼睛休息一下。
突然大雨中一道黑影急速地朝我冲了过来,我还以为是过来避雨的行人,所以并没有在意。
可是当他距离我只有大概两三米的时候,我才惊觉来人手里举着一把亮闪闪的匕首!
我眼睛一瞪,下意识地把方靖珊往旁边一推,再想提腿去把那人踹开的时候却已经晚了,只觉得腹部一阵冰凉,随即一股热流喷涌而出。
在灯光的照耀下,我看得清清楚楚,这人竟然是许久没出现的江宁!
江宁跟我对视的一瞬间,眼神愈加的兴奋了起来,随即抽出匕首,又是一下朝着我的咽喉划了过来。
方靖珊这时失声尖叫了起来,眼看着我被刺中,慌乱中抄起旁边的一个雪糕筒往江宁头上砸去。
我侧身一躲,连忙抬手去挡,这才堪堪地躲过了这一下,可还是让他在我大臂外侧硬生生地剜掉了一块肉,肉眼可见的血雾瞬间喷洒了开来。
直到这时,旁边零零散散的路人才发现这里有人行凶,连忙抄起家伙冲了过来。江宁也不逗留,眼见有人围了上来,瞬间转身逃离了现场,消失在了夜色中。
方靖珊搀着我走到了一楼大厅淋不到雨的地方,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只见她颤颤巍巍地拿出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放下手机却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在一旁无助地流着眼泪。
好在旁边的路人里有医院的医生,走上前来查看了一下我的伤口,万幸的是腹部的伤口不算深,没有伤到器官,只是胳膊上的伤口有些大,几乎有半公分宽,七八厘米长的一块肉被割了下来,失血比较严重,由于条件有限,只能用旁边路人的手帕和衣服临时包扎一下。
“你们谁有车先把人送一下医院,等救护车肯定是来不及了,小伙子失血太严重了。”
那人环视了一周,也没见有人回应。
方靖珊这时候哭的梨花带雨地向众人乞求道:“求求你们了,谁帮帮忙把他送一下医院,我付钱我付钱”
这时候一部分人已经离开了,只剩下三三两两的人站在旁边对方靖珊的哭喊无动于衷。
无奈,那医生只能轻声安慰我,让我不要害怕,放轻松。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是我叫的出租车到了。
方靖珊也顾不上下雨,连忙跑出去拉着出租车的车门说道:“师傅,有人受伤了,求求你送我们去下医院,求求你”
这时候我已经被搀扶到车旁,那医生帮我打开车门,随后两人坐了进去。
“师傅,去最近的四院!”
出租车师傅转头看了一眼,发现包着我胳膊的衣服已经被血掺杂着雨水浸透了,二话没说就往医院杀了过去。
在路上,我试着抬起胳膊,这才发现胳膊似乎有些不听话了,用右手一模,凉了!胳膊凉了,我心底也凉了半截,心中不由得有些害怕。
“医生你贵姓啊”
方靖珊闻声转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那个医生,连声表示感谢,如果今天不是有他在,我们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免贵姓陈,陈伯年。”
“陈医生,我这胳膊好像凉了,你摸摸看。”我有些神经大条地把那条受伤的胳膊往陈伯年面前一甩。
方靖珊一听,刚平复下来的心情瞬间就不好了,眼泪又开始啪嗒啪嗒的往下流。
陈伯年连忙让我把胳膊放好不要乱动,摸了摸我的胳膊,又打开车内的小灯盯着我的脸看了看,这才说道:“没什么大事,就是有点失血过多,还好伤口都不算深,算你命大。”
这时候前排的司机师傅开口问道:“小伙子这是怎么了”
“刚在楼下被人扎了两刀。”我语气平静地说道。
“现在这年头儿也忒不太平了,隔三差五的就有各种各样的凶杀案,出门可得带着点儿小心。”
说着师傅从旁边门板上的储物盒里掏出了一个巨大的活口扳手,有些得意地说道:“你看,像我们出活儿的时候,都得随身带着家伙事儿,万一哪天点儿背”
“师傅你能把扳手先放起来好好开车吗”
“我这儿不是看这小伙子没大碍,陪你们唠唠嗑儿放松一下吗,脚底下没松呢。”
我心底暗道,真是谢谢您了师傅。
等到离医院还有两个红绿灯的时候,方靖珊接到了出警警察的电话,方靖珊表示我们马上到四院了。陈伯年又补充说我到医院需要立刻进行手术。
到了医院,出租车师傅却死活不愿意收钱,说让我们赶紧进去,别耽误事儿,眼瞅着还在下雨,我们也不再客气,跟师傅道了声谢就往医院急诊科走去了。
陈伯年在医院帮我挂好急诊科的号,并陪着驻院医生检查完,确定我的伤口已经没有大出血的风险之后,他这才准备离开,临走时还说看我俩像是学生问方靖珊身上有没有做手术的钱,他估计大概需要四五千块钱,如果没有他可以先垫付一下。
方靖珊连忙表示身上有钱,还问了陈伯年的工作地址,等改天去登门道谢,陈伯年却挥挥手就离开了。
我心里头不由得一阵感慨,就现在这世道,这样的好人还到哪儿找去啊简直比大熊猫儿还少见,或许这既是所谓的医者仁心吧。
还没等我感慨完,方靖珊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是急救车打来的,说他们到地方了。我不由得一阵无语,等你们赶到了,我估计今天都得凉那儿。
随即电话那头儿又传来了一阵声音,让方靖珊本人确认是自愿放弃救护车使用,如果出现任何不良后果,后果由本人自行承担。
挂了电话之后,我小声说道:“要等救护车到地方,我估计就和你天人两隔了!”
方靖珊却皱了皱眉头,用手掌我的嘴,接着正色说道:“不要开这种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医院安排我照了两张x光,确认一下伤口处有没有异物,顺便进一步确认下受伤程度。
在等待的过程中,方靖珊一直握着我的左手搓来搓去,想让它暖起来,可是结果却不尽人意,我伸手帮她捋了捋被雨水打湿的头发,她让我不要乱动,虽然我一再强调右手没有问题,可还是被她制止了。
伤口不算深,所以处理起来也不算复杂,肚子上的伤口就是简单地缝合了一下,而手臂上的创口比较大,可能是用了类似钉合器的东西来缝合。只不过虽然打了麻药,我还是能感觉到医生在缝合我的伤口,只是不痛,这种感觉让我终身难忘。
做完手术,我看着在门外焦急等待着的方靖珊心中忍不住有些心疼,只见她已经把湿漉漉的头发扎了起来,由于医院里的温度有些低,身上还止不住地有些发抖。
我轻轻地将她搂在怀里,两个人就这样依偎着离开了医院。
在路边拦了个出租车准备回学校,虽然现在已经很晚了,不过在学校旁边住下,明天不管干什么总是方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