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皇国。
那是他毕生追求的梦想,而在此之前,他需要好好的放松一下。
——
地下室。
——
冕下看着被吊起来,浑身伤痕奄奄一息的人,抄起木棍对着躯干就是一顿毒打。
随着血痕和青紫块遍布全身,冕下举起的木棍打在了头上,那人顿时血流如注,昏了过去。
又用一盆冷水当头浇下去,想把他激醒过来。
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的人,经冷水一浇,当即气绝身亡。
“玩具,又少了一个。”
不觉得有什么问题的冕下丢下了染血的棍子,很满意,他非常满意,他整个人都轻松了很多很多,他也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问题。
七神宣扬人人平等,但谁去管无能之辈要怪就只能怪他们天生卑微!
“呼——啊,又没有控制住自己,又做了这种蠢事,为什么每次都这样!”
冕下脸上的笑容瞬间转变为了悲痛,他猛的跪倒在了尸体前,开始嚎啕大哭。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这样,为什么每次都这样,呜——对不起,我对不起你们所有人,我就是个畜生,我畜生不如——我——”
“我也不想这样,可我控制不了我自己,我一定是被什么邪魔控制了,他控制着我做了如此邪恶的事,我需要忏悔,我不该继续在这个位置上,我根本不是人。”
“求求你了,我真的错了,你千万不要死。人人平等,我们都是一样的,为什么我会做出这种事情。一定是有邪恶在我身上,也在你身上,你分走了我一半的邪魔,这也一定是七神的意思。我会永远记住你的牺牲,为了我们七神的光辉,你是伟大的存在,而我非常卑微,但我们都是七神的奴仆。”
“我是邪魔,我被腐蚀了,我可以去天堂,我不能够去天堂,我应该下地狱。”
冕下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但他就是能够说下去。
门外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自我倾诉。
“报告!冕下,博洛尼亚省来人了!”
“博洛尼亚”
冕下整理着自己的服饰,看着染血的圣袍,难以控制的兴奋感逐渐褪去。
——
贵族们,总是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而宗教人士不需要,甚至我们还需要替他们去隐瞒。
——
这种特殊的环境下,无能就是最大的错误。
皇帝终究还是没熬得住,他等了一个多小时后,还是选择了召见洛雨。
公爵府的会议室。
里面人挺多,除了一起来的皇室成员,以及希罗公爵那边的人之外,还有几位陌生面孔。
皇帝见到洛雨后,示意其坐下——要知道其他皇室成员现在可都站着,皇帝却示意洛雨坐到仅剩的一张椅子上。
不客气,洛雨立刻坐到了皇帝身边。
等到洛雨坐下,皇室成员站到了皇帝身边,弗朗茨这才正式宣布这次会谈开幕。
“凯熙公女既然都已经到了,那我们也可以正式开始谈谈如何应对圣公会的进一步夺权了。凯熙公女应该还不认识这几位吧他们都是你父亲的同僚。”
“他是文官大臣,鲍里斯约翰逊侯爵。”
一头金色杂毛的四十多岁男性,声音挺浑厚,一看就是老贵族出生了。
他虽然打扮的很贵族,但个人形象有些刻意——刻意展现出一种不上不下的感觉。
他们两人也在皇帝的介绍下互相问好。
“这位是首席大臣兼外交大臣,诺丁斯普林侯爵。”
这位看起来就普通不少,算是一个挺正常贵族打扮的中年人,五十多岁,男性,但他的打扮并没有多么华丽。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吧,总感觉是有哪里不太足够的样子。
“内政大臣普丽蒂帕特尔伯爵。”
女性,四十来岁,打扮的非常保守,一看就知道是传统派的贵族。
说话和行为上,那也是不苟言笑。
一圈人认识下来,洛雨有点不明白皇帝意思了,在场的人都是高官,他想当着高官的面整什么活
“现在大家也都认识了,各位也都是我最信任的人,不知道各位对当前我们皇室的困局,有什么见解和建议,我希望各位能够为我出谋划策。”
“”
“”
不是吧这皇帝认为自己还有救早就该被扫进历史垃圾堆的玩意,还想着揭棺而起疯了吧
洛雨对皇帝可没有任何尊重的想法,在她眼里这群东西都是垃圾,彻头彻尾的废弃物。
当废弃物想着维持,或者恢复往日荣光,我们通常都有一个合适的词汇形容——开倒车。
社会发展过程中的倒退,逆于正常历史进程行为的反向运动。
讨论讨论个屁,还不如考虑怎么和解,最好的情况也能混的和英国吉祥物一样,而不是想着抵抗找死,最后让自己摸不着头脑。
洛雨的想法过于极端又或者说也许这个时代还没有进步到这个时期
显然有和洛雨同样想法的高官不止一个。
最先开口的是诺丁斯普林侯爵。
“陛下,我们国家面临的现状是所有传统国家都会面临的问题,也许我们该寻求的是类似于神圣帝国南方那种制度变革,想要在目前的制度上小修小补,可以断言没有办法重新赢得民心。”
洛雨可不知道神圣帝国南方的变革是什么,但她知道那绝对动摇了皇室权威,因为皇帝在听到这话后,那是脸色骤变。
本以为没人敢说,没想到这个国家的臣子比想象之中要敢说啊。
又或者是因为皇权式微,人人都是反贼
皇帝的反应也算是在预料之中,且他的反对也算有理有据。
“斯普林侯爵,帝国南方的前身是极北之境,是后来并入的神圣帝国,他们并非王化之地,自古也未曾有过真正的皇帝。与其说他们是制度变革,不如说是回到了他们原始状态。他们的经验恐怕很难应用于我们国家,就算我同意了,不同意的人会个个举兵,到时候一样兵荒马乱,血流成河。”
低级,太低级了。
无论是皇帝,还是这个侯爵,他们说的内容都过于低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