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冯英没有接这个放妾书,问道“申优行呢?他自己怎么不来?三娘嫁给他的时候被李家除了祖籍,他给了放妾书后打算怎么安置三娘?就不管不问了?”
管家表面客套,可态度有些倨傲“李娘子嚣张跋扈,嫉妒成性又犯了法,按理说我家郎君就是把人打死也不为过,还是看在您的面子上给的放妾书,不然打死卖掉也都凭着我们郎君心意了,是不是。”
冯英冷笑一声“这意思就是不管怎么样,他都不想对李三娘负责了是吧?”
李三娘得罪了官府得罪了冯英,如今冯英又成了长春园的继承人,申优行觉得李三娘已经一点利用价值都没有了。
加之他的娘子怀孕了,整日里担心李三娘会连累他们,申优行一想就干脆把人休会家算了。
可李三娘的假钱币是怎么抬到官府的?
没有申优行的支持,李三娘怎么可能跪在官府大堂上。
冯英明白了,申优行就是不想负责,赶紧撇清关系。
可李三娘不遇见他,人生不止于这么惨。
他是真真正正的骗婚。
“他现在想撇清关系,有点晚了吧?”五郎沉着脸十分生气,李三娘再不好那也是他李家人,也是他的姐姐,如今人都死了,申优行竟然还敢这般侮辱人。
真是欺人太甚了。
五郎对冯英道“我要去找申家算账去,不管怎么样,不能让别人以为我们李家人好欺负。”
也不容冯英劝阻,五郎去找管家要了几个保镖,那申优行会用玄器,他怕是打不过,找两个人。
管家忙着去找李红心的时候,顾长卿和方鸣鹤站到了五郎身后。
五郎一愣“你们跟我去?他不是王爷的人吗?”
顾长卿胳膊还没好呢,用红布托着,浅笑盈盈道“王爷要清理门户啊,你是不是忘了,这门婚事还是王爷保的媒呢。”
所以申优行不光是骗了李家人,也没把宋玠放眼里。
五郎安心了,一挥胳膊“走。”
冯英也带着人去找徐媚娘,不说事情公开没公开,她都要把徐媚娘送到平康坊去。
可到了李正河租住的那个院子,徐媚娘根本没有影子。
冯英感觉哪里不对劲,按理说徐媚娘最喜欢找她别扭,但是李三娘闹事的时候,徐媚娘竟然没有出现。
是看了留影害怕了?
其实公布留影对自己来说才有风险呢。
毕竟自己是续弦,若是碰到较真的官员,会直接判她和李正淳的婚事无效,那她就自动下堂了。
反而是徐媚娘,若是把责任推给李正淳,李正淳肯定要流放,她说不定还真能恢复身份。
不过她又另嫁做了李正河的妾,这个官员要怎么判她就不知道了。
反正左右不会让徐媚娘死,李正淳才会被惩罚。
那徐媚娘跑什么?
高氏找了一圈回来,低声道“问过了,徐媚娘一道早就不见了,那时候你还没出来呢。”
冯英听了和高氏去清点徐媚娘的东西。
贵重首饰和钱财都带走了。
李正江这时候在屋子门口骂人“谁偷了我家娘子的私房啊,我家娘子是病人,我们还要吃药呢,偷我们私房,不怕天打雷劈吗?”
冯英和高氏相视一眼。
高氏难以置信“她这是偷钱跑了?可她能跑到哪里去啊?”
徐媚娘若是有地方可去,这么多年就不用留在李家不走了啊。
李几道掐指算了算,摇了摇头【找人这种事呢,我也会,但是比较耗费精神,四大家族中,这些家族中,找人找物最厉害的是范阳卢氏。】
【不过卢氏有许多短板,除了找人,他们家族中几乎没有别的方面的人才,连会用玄器的人都少之又少,更没什么出名的。】
【所以卢氏很低调,除了玄馆还算出名,别的事找不到他们。】
冯英心想那我要去找卢氏人算一算了,徐媚娘跑了这件事,始终都不是什么好事。
高氏心想不知道谁家和姻缘厉害,想找人给五娘和姻缘。
这时候妯娌俩又听见了阿简的心声。
【要说能抓个卢氏的传人当奴婢就好了,这种事不就不用我亲自动脑了?】
冯英?
所以,你是因为懒?还想抓人家大家族的传人当奴婢?
李几道暗暗挑眉【真的很有意思,行啊,徐媚娘也算是有造化了,竟然还能有这种机遇。】
冯英和高氏都有些紧张,徐媚娘到底怎么了?
阿简是算还是不算啊?
李几道看向冯英道“徐媚娘,在陈家,陈家的文氏,收留了她吧。”
除了文玲珑也不会有别人了。
乔氏跟温氏要好,温氏和冯英要好,肯定不会收留徐媚娘这种人的。
冯英不解“文玲珑收留徐媚娘做什么?”
李几道微微摇头【可能陈八郎的死最后没惩罚凶手,文玲珑恨上了阿英吧?】
冯英觉得不可思议,李三娘觉得一辈子很委屈,也怪她,李三娘要杀李正淳,也怪她。
李正淳觉得自己杀了李三娘也怪她。
徐媚娘明明可以状告李正淳停妻再娶,她偏不,她就委委屈屈躲在李家后院,也觉得自己欠她的。
这些人都有病啊。
陈八郎的死跟她没有关系,没有惩罚凶手是因为陈八郎罪有应得,怎么也怪在自己头上?
她有些生气“文玲珑是故意跟我做对咯?怪我咯?我感觉没有我,这世界将崩溃,我真的那么重要吗?什么都怪我?”
李几道点点头【是啊,长安的胡蝶煽动一下翅膀,地球另一端会引起飓风,何况你阿英呢?天才的母亲。】
冯英“……”
前面的就不听了,她就是想夸奖自己是天才吧?
必须要承认,但是又不想承认。
阿简真的有些自恋。
高氏忍不住用帕子挡住嘴巴笑,阿简怎么会这么有意思呢?
真的想抱过来自己养。
冯英想去陈家探一探虚实,这个徐媚娘留不得,说不定会不会给她惹祸。
高氏道“要去要说我去,她现在可是我们二房的妾。”
冯英道“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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