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苗然特别想唱一首林某杰的歌,圈圈圆圆圈圈……
要不是身后金碧辉煌生死惊魂的走廊还在,苗然几乎以为自己又一次回到洞中洞里去了,这两条白蛇“门神”不论从大小体型还是刻法画风都跟那边的两条一模一样,不过因为有不同的光线和前奏,这两条的气势显然更夺人一些。
“这是真的假的”任军吓得半响没敢喘大气,僵硬着身体寻思着要不要跪下求饶,老人们不常讲古吗遇见“大仙”,跪地念叨知错了,有时候大仙心情好,没准就放你这个小喽啰一马,半响不见其他几个人动弹,也不见两条蛇动弹,他怀疑是假的,又怀疑两个“大仙”在冬眠。
“假的。”像是回答任军的问题,又像是自我解释,没错,按照两边排场的对比,洞中洞那边应该是假的,不知道是有什么关联还是疑冢,再次面对这两幅栩栩如生的石壁刻画,苗然忽然有种即将拨云见日揭露真相的感觉。
“里面应该有一个石台,或许还有它们的身影。”苗然回忆了一下那个空荡荡的只留下一堆乱石和一张蛇蜕的洞中洞,所有的复杂情绪都变成了兴奋和紧张,她其实一直怀疑这条蛇蜕是摇钱树洞里被禁锢的那条白蛇的,现在有了一个新的想法,如果,本来就是两条白蛇呢
“进去看看!”苗然自己说话,自己肯定自己,也不管身边的人了,抬腿就往里迈,叫何建国扯住的时候,还有点纳闷,还以为他又想当英雄,刚要用眼皮翻他,就看到何建国伸出手虚空指了指,又画了一个字形。
苗然睁大眼睛,没发现什么异常,纳闷的看一眼何建国,见他还在画字,又仔细的看了看,门洞里面黑漆漆的,难得的没有点灯,似乎还刻意涂抹了吸光的颜料,就算是透过走廊的光线也只能看到门前一处,看不到室内的状况。
“不是蛛丝。”何建国好笑的看着小姑娘瞪着眼睛上下寻摸,无奈的摇了摇头,这还抢先上瘾了。
“哈”苗然看着石门上横桓着的灰白蛛丝,有些不信的晃头。
何建国一手扯着她,免得她瞎动手,目光四下琢磨,示意苗然乖乖等着,走到刚刚苗然用飞镖插入的墙壁处,一拳头狠狠的砸到被戳了眼睛的九天玄女脸上,拽出那只被钉到墙壁上的老鼠,重新走回来,在三个人的注视下,轻飘飘的将老鼠扔到门上的蛛丝当中。
吓!在三双惊恐的目光下,还没断气正在抽搐的老鼠瞬间被灰白色捆成了一个“茧”,茧中的老鼠再次发出垂死的尖叫,茧子外表传来些微的血色,却被越来越多的白色“蛛丝”一层又一层的覆盖住,不到五分钟,几根细小的骨头无声的落地,又被另外几根稍微粗壮的蛛丝扫走,门上再次恢复原状,只是蛛丝更多了一些。
“好家伙,竟然杀人无形,这是什么武器!”任军跟李红的抽气声都赶上二重唱了,好半响,任军才挤出一句话,刻意用搞笑的声音缓解自己和其他人的紧张,可惜声音干巴巴的,显得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你怎么看出来不是蛛丝的”苗然更好奇这个,她蹲下身体仔细的盯着白色的“蛛丝”,仍然看不出分别来。
何建国没说话,挨着她蹲下来,对着门上的“蛛丝”吹了口气,“蛛丝”巍然不动。
“这是一种菌丝,寄生于某种植物当生共存,以前日本试验部队曾经研究过,还想过做成生化武器,后来发现它的生存条件非常苟刻,而且菌种十分难寻难培育,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何建国也没想到,有一天能亲眼看到资料中的东西,何家父母一个在保密局,一个在档案局工作,有些不带保密性质的资料偶尔会拿回家处理,看腻歪了小人书的何建国无聊的时候会把那些当做抗日谍战片来看。
解释完之后,何建国让苗然拿出酒精棉球,对着蛛丝使劲儿的挤出酒精,划开一根火柴,轻轻一扔,火花慢慢的变大,蛛丝被燎得扭曲挣扎,要是能发出声音,一定是凄厉的惨叫,看得苗然都有点毛骨悚然,刚才听何建国说起这种东西难得,还想着要不要收一点到空间,现在真是一点想法都没有了
那么一点点蛛丝,足足烧了三分钟还多,等门上都干干净净了,何建国才打开手电筒,拉着苗然进了石门。
“嗖”“嗖”“嗖”,烛光奇幻又诡异的连续亮起,对于这个自动亮灯功能,苗然点了个赞,可是亮灯之后的场景,却把她吓了个大白脸,身后的任军跟李红都没忍住喊了一声妈呀。
石台是有,不过石台后却多了一个人,只见此人头著白纶巾,身披鹤氅裘,一手拂尘一手道揖,真真是仙风道骨,他闭着眼,似乎在冥想,又似乎在瞌睡,要不是呼吸全无,脸色发青,大概他们真的会以为这是个活人。
“别吵!”苗然摸了摸发麻的头皮,咬着牙,紧紧的盯着那个人身后,小声的呵斥着大呼小叫的任军跟李红,人虽然是似得,可她却看到那人身后的白色柱子抖了抖,联想起门上壁画和洞中洞所见所猜,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那分明是一条白色的巨蛇!
而这一条,可没有被禁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