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你知道吗?”
“什么?”
陆晨意味深长的看向陆樱的遗像,“这一切本来都是有迹可循的,可因为池家权势滔天,把这件事给盖了下去,所以,池婉婉还能好好的活在世上。”
犯错的人在法外之地逍遥,可逝者却只能躺在冰冷的地下。
池婉婉的心真的不会痛吗?
“周晴,她其实是个胆小怕事的人吧。”
“你怎么知道?”
池烟感到意外,“你对她很了解?”
“不。”他续道“因为当时,周晴为了不被池家威胁,选择了池婉婉这一边,从来没有作证。”
“确实,她很胆小,她的内心,就是个特别狭隘的人。”
用狭隘来形容池婉婉,这句话确实没错。
从小打大,她不就是这样的人吗?
还是刚才的天真果敢,对她带来了滤镜?
“今天谢谢你。”
池烟抬头,“谢我做什么?”
“你能来看姐姐,真的很开心。”
池烟垂眸恬然一笑,“我们是合作关系,我来看陆樱,情理之中。”
陆晨喜出望外,“你同意了!”
“不同意,还能怎么办,毕竟除了你,我已经找不到其他的人了,你说呢?”
陆晨像一只小兔子,活蹦乱跳,“今天真的很开心,也真的很谢谢你。”
“好了,我们以后,一定会成功,做好很多事。”
“嗯!”
车子又再次的行驶在回家的路上。
一路的风景,会因为心态的改变而有不同。
厉宅——
回到厉宅时,天已经黑了。
雾蒙蒙的一片,看不清前面的大宅子。
下了好大的一场雨,给原本金碧辉煌的云顶天宫,铺上了好厚的一层雾。
厉家人已经用过了晚膳,厉擎枭也早已经入睡。
夜深人静,池烟躺在床上,不禁回想起很多事情。
池婉婉那么信誓旦旦说的话,难道真的没有人在乎吗?
她也真的不在乎那些所谓的谣言吗?
难道这其中,还有一些别的隐情?
想至此处,池烟心里咯噔一下。
母亲的丹方,会不会真的出了什么事?
她立马打电话给陆晨,语气焦急不已,“你知道我母亲丹方的事情,对吧?”
陆晨应声道,“自然,怎么了?”
“之前,我听池婉婉说过,那个丹方,她已经申请了专利,不过,我觉得这其中有诈,你可以去帮我调查一下吗。”
“专利?”
陆晨眼眸一闪,“这么下作的事情,果然也只有她池婉婉做得出来。”
“你放心,我会帮你去好好调查,绝对不让池婉婉逍遥法外。”
“麻烦了。”
入夜,死寂。
池烟甚至连风吹过树叶的声响都能清晰的听见。
池婉婉,你究竟想做什么?
母亲的丹方,落到了别人手里不说,竟然还被申请了专利,这换做任何一个人,心里都会有莫大的感怀。
池烟认为自己做了十分错误的事。
十分,十分错误,
寂静夜里,正是适合感怀的时间。
次日,清晨,
池烟收到的第一个电话,就是陆晨的调查结果。
这个消息,着实是让她震惊不已。
“法人居然是白舟庭?”
没错,池烟母亲丹方的法人,就是白舟庭。
池婉婉没有把自己的名字挂在上面,就是怕担责。
而白舟庭,是个极其好掌控的人。
用她作为丹方的法人,相当于,这个丹方就在池婉婉的手里。
这一步棋,玩得果然高超。
“你现在打算怎么办,直接去找白舟庭吗?”
现在去,不就正随了池婉婉的意,池烟不至于傻到那个地步。
“池婉婉这么做,不仅仅是想气我,更是为了丹方里面的东西,她知道自己研究不出来,就只能找其他人帮她研究,白舟庭就是这样一个试验品,真是可怜极了。”
如果丹方但凡查出来什么事,白舟庭就会收到牵连,甚至很有可能会去坐牢。
“池婉婉,真是不顾他人死活。”
陆晨对这个女人的恨意再一次达到了顶峰。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依旧如此不要脸。
“那你打算怎么办。”
“先去问问池震荣,问问他知不知道这件事情,还是说,他也被蒙在鼓里。”
“行。”
陆晨又添了一句,“我要去吗?”
池烟说道“不必了,这次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池震荣这个老狐狸,不是普通人应付得来的。”
池宅——
池烟感到时,池婉婉不在家。
她依旧是用力的敲击大门,“池震荣!开门!”
保姆再一次被惊吓到,“哎哟,我的姑奶奶,我们家的门再被你这样敲,可就要敲没了。”
“没了就没了,你以为我会在意一个破门吗?”
更何况,只是一个池家的破门,她池烟,一脚就能踹飞天。
“池震荣!”
她继续朝着屋子里怒吼,“池震荣,滚出来!”
“池震荣,滚出来!”
“来了!你在吼什么!”
池烟轻蔑的笑道,“池震荣,我叫你,你就这么久才出来,果然已经完全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池震荣冷冷的说道“对啊,你算个什么东西,在我家门前大吼大闹!”
“啪”的一声,池烟直接一个巴掌扇了过去。
她趾高气昂的说道“你好意思对我说这种话,当时求我和厉擎枭的时候,都忘了吗!”
当时,本以为帮助池震荣,会让他对池烟有过哪怕一丝丝的帮助。
没曾想,居然是这样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得了好处,却处处刁难池烟。
那一步棋,池烟是真的认为自己下错了。
“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那能一样吗?”
池震荣极其不在乎,他该得到的都已经得到了,至于池烟,他根本就不在乎她的想法。
现在就算是池烟死在这里,池震荣也不一定愿意去替她收尸。
真是好精妙的一场戏。
池震荣不去申请奥斯卡都枉费了他的这一身的演技。
“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来找你吗?”
“你为什么来找我,我又为什么非得知道,真是奇怪。”
池震荣说话带着利刺,一不注意就把人扎得生疼。
“你还真是挺有特色的。”
“特色不敢当,你究竟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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