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烟这话,陆晨还未反应过来,直到身后的乔克托戳了他一下,这才闷闷的点点头。
令他意外的事,池烟居然会记得这件事。
“这几天,辛苦了,剩下的我来准备。”
她看着一旁高耸的文件,也只能表示心疼。
再无其他。
她能做的,就是偶尔来给他送送吃的,减缓一点疲劳。
乔克托见池烟起身,立刻起身相送。
见陆晨也要过来,立马给他布置了任务。
陆晨的视线在文件和池烟姐两者之间来回转悠,最终决定坐下。
“池烟姐,蛋糕很好吃!”
她点点头,跟着乔克托出去。
走廊中,她停下,望向乔克托。
“可是,有事?”
不然乔克托方才也不会给陆晨找事情做。
他内心经过很大一番挣扎,方才下定决心说出口。
左右看了看,并未有其他人。
“池烟姐……你知道老大对你的情感吗?”
他觉得,老大不说出来,是老大的事情。
老大选择退让,可他不能让老大的情感就这样埋没。
总得让池烟知道,老大的心意。
他不是想破坏池烟姐和厉擎枭之间的关系,只是想……
让池烟姐知道而已。
“……米苏,让你说的?”
沉默良久,她方才开口。
乔克托急忙摇晃着脑袋:“不是,是我自己的意思。”
忽然想到什么,他惊讶的看着面前的人。
“池烟姐,你是不是知道!”
她点点头,以前是一点没察觉到,可自从米苏过来之后,她先前还被人提点过。
隐约也便察觉到了。
“……那你对老大。”
他小心翼翼的问询,即渴望答案,又害怕脱口而出的回答。
她认真的看着面前的乔克托,极为郑重的回答。
“乔克托,我对你老大,没有半分男女之间的喜欢,他是我很好的,也很重要的朋友。”
……只是朋友吗?
乔克托心中略微冒出失落,老大人很好,好到就连自己的喜欢都不说出口。
不想给心爱之人,造成负担。
“我隐约觉察到你老大的情感,他既然没有说,我也装作不知道。”
若是乔克托没有说出来,她会一直装下去。
假装看不懂米苏的心意。
因为,她不想伤害米苏,虽然……伤害已经无意中造成了。
“今天我们之间的对话,你也别告诉米苏,他有自己的骄傲,有自己的尊严。”
“我们默契的不戳破,我知道你的意思,乔克托,我回应不了。”
“你懂吗?”
是啊,就算池烟姐知道,也回应不了。
老大只会更加受到伤害,就连两人之间的关系,也会变的很微妙。
“嗯。”
他低低的应下,突然间觉得,自己好像不应该开口。
可他又怕池烟姐不知道老大的心意……
既然池烟姐知道就好,知道就好。
“行了,回去吧,就当我们没有过这段对话。”
“池烟姐,再见。”
他转身朝陆晨的办公室走去,她没着急离开。
而是去了会客室。
师父和父亲还在谈话,不知道谈的什么,可能是关于妈妈的。
“喂,秦沉,怎么了?”
自从上次秦沉直白的表明自己心意之后,对方就没再微信上频繁的找她了。
估计是听了小唐的劝告。
“任老要走。”
对方声音听不出喜悲,肯定的话语,从手机中传来。
“姜枫说的吧。”
“嗯,他这几天都没来实验室,刚才过来的时候,搬走了很多东西,说是要在你家常住。”
“……”
这一点,她是真没料到。
还要常住……
“我也要去,这几天实验室找不到人,没人为我解惑。”
小唐在一旁,看着一本正经的秦沉,心中直呼六六六。
这种想法,也幸好是秦沉,若是换成其他人,找被人挂断电话了。
“这事……我一个人做不了主。”
姜枫一个人,或许她还可以单方面答应,可秦沉不同。
她得回去问问厉擎枭的意思。
“好,我等你答复。”
“……好。”
她突然间觉得,去国外也挺好的,她也想跟着米苏一起去国外。
一想到她同厉擎枭说这件事,脑袋大的不得了。
“大小姐,陆总说,让您先回去,任老先生,他到时候会派人送回去的。”
迟迟没等到师父,父亲的助理过来通报了一声。
她起身去找了王沐瑶。
对方先前说,要找她去度假的,只是还没计划好。
挂断电话的秦沉,认真想了想,突然觉得池烟口中的做不了,或许指的是厉擎枭。
又给对方打了个电话。
“你真的想好了?”
小唐在他还没摁下之前,阻止了。
“嗯,任老要走了,很多东西我都没学到,况且姜枫也不在,我一个人在实验室蛮干,是最不可取的方式。”
他推开小唐的手,摁下了厉擎枭的号码。
对方很快接通了。
从布置现场离开的厉擎枭接到了秦沉的电话,以为对方找不到池烟,才给他打电话。
“池烟现在可能在忙,你若是不着急的话,晚饭的时候在打,她一定能看到。”
“任老要走了,我要住你家。”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对于秦沉理所应当的语气,小唐捂着眼睛,已经不敢想象接下来的对话了。
秦沉的话一传来,厉擎枭久久没有说话。
思考任老要走,和情敌住到家里来,两者之间的关联性。
想了许久,都没想通。
“不行。”
一口回绝了秦沉的要求,真当他家是收容所不成,还要住过来。
任老是岳父,想住多久都没有问题。
作为情敌的秦沉,到底是怎么有勇气开口的。
“为什么不行,池烟说了,会回去找你商量的。”
“她答应了?”
“没有,她说,要商量。”
是他低估了秦沉这人。
“是,商量,我的回答是,不可以。”
秦沉想到姜枫可以。
“为什么姜枫可以?!”
“……因为姜枫不会同我抢人。”
“我也没有同你抢人,是不是就可以住过去。”
“还是不行,我看你顺眼。”
他突然觉得,自己和秦沉在这里讲道理,是一件很愚蠢的行为。
不等对方说话,开口单方面结束对话。
“反正,你,就是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