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名月琴,性格活泼,自幼便是在璃月港的一处普通人家长大。
爹娘说我出生时别调皮捣蛋,经常流着口水,一遇到外人来时,便拼命的哭闹。
于是爹娘从算命先生那里给我取了月琴这两个字,取自披云同落寞,步月共裴回。夜久孤琴思,风长旅雁哀之意。
渐渐的我就在这种无忧无虑的环境下长大了,爹娘对我很好,虽然他们在璃月港内做着一些普通的小生意,可是我们家里却从来没有发生过吵闹的情况。
爹娘为人老实,也不擅长和别人争吵,所以与左邻右舍之间的关系都相处的很好。
还记得我小时候最喜欢做的事情,便是放学回家路过那一条最熟悉的街道,这个时候,路口处卖糖人的张大爷总是笑呵呵的递给我一个早就准备好的糖人。
然后那个卖包子的唐婶婶便会不满的和张大爷争吵开来,唐婶婶人很好,她总是会担心我吃多了糖,然后长蛀牙,所以每次都会和张大爷争的脸红脖子粗。
然后就会把我拉来做裁判,虽然每一次说着说着,到了最后,我的口袋里还有怀中都会多出来一大堆零食。
爹娘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于是嘱咐我下次那些大爷大娘的东西就不要收了。
我觉得有些委屈,在我的世界里,还不能理解为什么会这样,街道上那些走商贩卖的小贩都是璃月港所沉淀起的记忆了。
然后到了第二天,当张大爷一如往常,乐呵呵的递给了我一个兔子般模样的糖人。
我摆着委屈的小脸,抽抽巴巴的回答道,爹娘不让我接受你们的东西。
这下子可算是引起众怒了,凡是在这条街道上摆摊的大爷大娘,哪一个不是看着我长大的
于是往常唐婶婶和张大爷吵架的场面竟然破天荒的没有发生,大家都阴沉着一张脸,似乎就连往日里热闹的叫卖声都有气无力起来。
大爷大娘的心情并没有影响到我,只是我觉得从此再也不能吃到那惟妙惟肖的动物模样的糖人就觉得委屈不已。
可是或许是小孩子心性,一转眼的功夫,我都差不多快忘记这件事情了。
等过了好几天,爹娘才把我找过来,这几天他们可算是被周围的街坊邻居给嫌弃的不行。
爹爹老好人的性格,往日里无论和谁说话都显得有些和气生财,可是现在,街坊邻居却摆着一张臭脸,面对我爹的话却总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娘也一样,平日里无聊的时候,她总喜欢找街坊邻居唠嗑,然后笑呵呵的说着哪家姑娘又有了心上人,哪家小伙子昨天又干了什么事,结果惹的他老爹大发雷霆,把他揍了个半死。
可是这几天娘像往常一样,来到往日好姐妹平时聊天的地方,可往常交好的好姐妹,现在看到她却把头一扭,仿佛当她不存在一样。
爹娘都被吓坏了,还以为家里面出现了什么严重的事,爹平日里有些木讷,而且面子薄,不好开口。
于是娘旁敲侧听的试探了几天,才知道他们家月琴那天委屈巴巴的话,让这条街道的街坊邻居都有些不待见他们两个了。
还以为平日里知人知面不知心,估计私下不知道怎么折磨这个可爱的小女孩。
当时娘听到了这个消息,然后转头望着正在和家里大黄打架的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可是从那天起,爹娘就再也没有限制过我的行动了。
时间变向小河里的水打着浪花匆匆的带去了我的无忧无虑,街口处的却砂树像是朝朝年华,飘飞的落叶就这样落在我人生中的每一个重要的时刻。
等我6岁刚成年的那一年,爹娘也许是觉得应该磨磨我的性子了,毕竟从小到大,我都是这副无法无天的样子。
时间能带给人不经意间的改变,也能带走许多平日里我们没有注意到的东西。
原本有些热闹的街道,如今还是这么熙熙攘攘的,可是很多东西都已经改变了,这条街道的街口处。
那个总是喜欢笑着脸,给我捏着糖人的张爷爷,还有那个看起来微胖,说话声音如同河东狮哄的唐婶婶就像秋天的落叶一样打着卷儿,永远的消失在了我的眼前。
爹娘告诉我,他们是去另一个世界继续吵架了,那时的我还不能理解生死离别的痛苦,只是看到原本强壮的父亲可如今现在鬓间已在不知不觉中染上了几缕白发。
娘的身子也佝偻了许多,前些年生病时不小心落下的后遗症让她现在多说几句话便会咳嗽不止。
可是在我的面前,爹还会时不时的展示他闲暇之余为我雕刻的玩具,然后骄傲的等着我夸赞他的话。
这个时候,娘就会在一边埋怨着爹,一天天的净做这些不着调的东西,然后看着我喜滋滋的抓起玩具跑了出去,眉眼之中却全是温柔的笑意。
每当我玩累了,跑回家去的时候,娘总是会做出一大桌丰盛的菜,然后等着我一起吃饭。
毕竟生活还是要继续的嘛,或许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才养成了我这种大大咧咧的性格。
眼看着我年纪越来越大,爹娘即使在不在意也有些担心起来了,尤其是我孩子王的身份更是让他们不知道操碎了多少心。
我平日里几乎不着家,一有时间便出去和小伙伴跑到璃月港的码头,每天这里都有数不清的货船载着天南地北的货物来这里停泊。
摩拉克斯大人曾经说过,为流通而造的船,遇到港口也会停泊,所以璃月是一切财富沉淀的地方。
或许是小时候的经历使我深深的爱上了璃月港的这种繁华,特别是看到高大巍峨的海上巨无霸,在乘风破浪之后来到了璃月。
那一个个如同堡垒一般的船只,里面时不时的便会冒出许多新奇的玩意儿,各个国家所流通的东西却在璃月港码头仿佛随处可见。
而这一切切,就好像有一个神秘的洞口,等待着我去探索。
娘似乎是看出了我的喜好,于是托关系给我找了一个船舶司的记录员工作。
每天的任务呢,就是打打酱油,数一数来往的船只就可以了。
其他的时间都很清闲,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没人来管你,顶多是上级抽查时你得给他一份满意的来往证明书据。
我觉得这份工作可真对我的胃口啊,小时候的梦想,到了现在终于生根发芽,我也能每天看着最喜欢的海船停留在港口。
数着来来往往的船只,然后观察着或急匆匆或兴高采烈的人们,那些形形色色的人生就仿佛我家街道那根不知道生长了多少年的却砂树,它掉落的叶子中从来没有完全一样的纹路。
但可惜的是,和我经常在一起玩的朋友见我找了一份安定的工作,还以为我摆脱了小孩的身份。
于是慢慢的也就不找我玩耍了,面对这个事情,我还伤心了好久,可是看到爹娘苦口婆心的劝说,更何况这是一份令我梦寐以求的工作始终让我下不定决心。
停泊无数游船的港口游人如织,一艘又一艘货船驶离码头,载着天南地北的货物。熙来攘往的船只,升降频密的木质航机,数不胜数泊在港湾的探险船只,瑰丽壮观的景象象繁星一样密集。
渐渐的,也许是我已经无数次见过了这繁荣的场面,又也许是我内心深处的火焰正在躁动不安。
渐渐的,我已经不满足只是做一个无所事事的记录员的身份了。
我也想和他们一样站在船上直面大海的广阔,和那无边无际的湛蓝。
我想要见识见识那些人口中所说的不同景色,更想要去看一下海的尽头是否会有天地,另一个国家的人们是不是像我一样的生活
于是就在我二十岁那年,我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我想辞了这份工作,然后跟随一艘货船一起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