谜团越来越乱,在脑海之中绕成一团乱麻,清心心事重重地看向西方。
那里到底会有什么东西在等着他?
清心愁眉莫展,云烟无聊地摘下一朵花在手中把玩,小鼠不远不近地跟在两人身后。
清心目中浓烈的迷茫,让云烟似曾相识,她曾经……也是如此。
云烟无意识地掐着花瓣,突然灵机一动,嘴角划过一抹调皮。
她一个侧身,拽上清心戴在脖子的佛珠,清心不得不跟着她的拉力低头。
云烟用力往下拉,和清心视线得已平视,她突然眉眼弯弯起来,眼中划过顽皮。
清心思绪瞬间被她打乱,“小…木?”
她将手中只剩几片花瓣的小野花别在清心耳后,满意地用指骨滑过鼻尖。
“好看!清心,这朵小花花在我们歇下来之前,你可得好好替我保护好哟~它要是少了一片花瓣,人家就不理你了!”
身后目睹全程的小鼠“……它上面本来就只有三片花瓣,其它的都被你摘……”
“小鼠!”云烟噘嘴,黑白分明的瞳孔不停狡黠地转动,突然又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
她重新将清心拉得更近,两人几乎鼻尖顶着鼻尖,“那…你得保护好剩下这些花瓣,剩下的这些都是很牢固的!”
云烟双手握拳,“我发四,真的特别牢固,我都没扯下来,所以你一定要好好护着!”
清心眼底一片柔和,“出家人身上除了僧袍,便只能带佛珠或者其它家什,你见过和尚带花的吗?”
云烟佯装思考,“见过呀,你现在不就是带花了吗?”
“再说了谁规定出家人不能浪漫了?青灯古佛常伴,但仍可以养花修身,所以只是你生活的态度不同而已。”
她说的话第一遍清心没有听懂,第二遍才明白其中意义,第三遍、才听懂话中内涵。
清心突然低头垂眸,鼻尖擦过云烟下巴,但他好似完全没有感觉到一般。
兀自思考着。
“清心,你不喜欢戴花吗?”
他低头不语的样子让云烟有些不安,她喜欢注视着别人的眼睛,尤其是说话的时候。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云烟一向深信不疑,藏得再深的心思,都会被眼睛偷偷泄露分毫。
“清心,你抬头看我呀,你要是不想戴,就不戴了。”云烟作势去将小花取下,小花是淡粉色的,清心皮肤瓷白。
看着就冰冰凉凉,和小花摆在一起非常可口,云烟忍着不舍去将花取下,她手指刚要摸到花时。
清心突然侧头躲开,嘴角扬起和以前一样的笑容,只是眼中笑意不达眼底。
他笑,云烟也跟着笑起来,云烟双手抱胸,“你戴着鲜花非常好看。”
云烟捏着下巴,“或许该说你适合一切美好的事物。”
她笑容满面,眉眼盈盈,说话时眼睛弯成一轮月牙,身上的四肢百骸都在透着她的真诚。
清心突然眼底盛满笑意,摒弃心中各种猜测,无论如何她都是他的小木鱼,他一个人的。
“我不要时间美好的一切,有小木在身边就够了。”
“只是我还想再贪婪一点,还想要母妃,念念,师傅一切安好,如此足矣。”
他说话间脸上都是向往,和不安,云烟心疼极了。
“会的,你想要的一切都会如你所愿,我会替你守护你的愿望哟。”
清心笑了,“你只要护好自己便行,一只小木鱼,别想做大英雄,保护好自己就是我最大的愿望。”
云烟像一个固执的小孩,“我是认真的,我发誓,我一定护住你想要的一切,一定会永远站在你身后。”
“你想庇护的一切,我都会替你守护着。”
云烟倔强地站在清心身边,做出发誓手势,随风飞舞的发丝不少都被她吃进嘴里。
清心嘴上说着拒绝的话,内心感动非凡,第一次有人愿意庇护他想庇护的一切。
清心帮她将发丝拉出来,“我相信小木,但我想要你先保护自己再保护其他人,任何人都没你重要。”
“知道吗?小木。”
清心语重心长,他的小木太单纯,太善良,他不放心?
清心目前对小木还是比较放心的,毕竟他好几次都是被小木救下,但是之后的路必然危险重重。
清心担心小木鱼危险,还有他余毒未清,若是敌人恰好在他毒发时来,他担心小木鱼。
“小木,若我毒发时,敌人出现,你一定不要恋战,最好直接转身逃跑。”
云烟想说话,清心突然将修长的食指竖于云烟唇前,“听我说,目前回来追杀我的人,我心中有数,他舍不得我死。”
“或许说他不想我死,想要我生不如死,所以不用担心我的安危,你只要护住自己安全便可。”
“他们暂时不要我的命,但你的就不一定了。”
“好吧,听你的,清心,你说我们怎么这么久都还没遇到追杀的人?现在都快进城了。”
清心掐着手指,为此出行无论如何一定他一定会有血光之灾,除非有人替他挡灾。
可是,谁会替他挡灾?
清心手指不断掐着,却如何也算不出,为何直到现在的都没遇见危险?
没遇见危险可以解释为暂时没人找他麻烦,可是通常人来人往的商道,为何也荒无人烟?
“就怕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小木,我们还是警惕为好。”
清心郑重其事地走在云烟身边,身体几乎都在防御着云烟,无论哪个角度出现问题,云烟都不会受到伤害。
即使从他看不见的那一方被敌袭,他也会作为肉盾,替小木鱼挡下一击。
“好!”云烟眉眼弯弯地享受着清心对她的保护。
两人身后的小鼠,即使不知人类情爱,它也觉得心里酸酸的,像吃了什么果子一样。
发情期虽然还没到,但它已经想找自己的小母鼠交配了。
在距离两人一鼠千米处,一位手持玉箫的黑衣蒙面人正和一群人打斗。
他手持玉箫,虚坐于空中,一头长发飘飘扬扬地垂于脑后,地上是一条双头蛇在跟着他的萧声嘶咬着前面骑兵模样的刺客。
在大蛇的撕咬下,刺客无一幸免,男子取下唇前玉箫,手持一只玉瓶,往地上滴上几滴粘液。
瞬间原本趴着各种死状的刺客消失殆尽,再无一人,只留一地恶臭的黑水。
连一片衣角都没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