磅礴大雨之中,冷娇月一路狂奔,任凭雨点疯狂打在脸上。
不多时,已浑身湿透,衣衫紧贴。
脚上,满是泥泞。
大雨中狂奔,一脚踩下去,泥浆四溅。
对此,她却不管不顾。
不知跑了多久,四周已毫无人烟,只有一片竹林。
倾盆大雨之下,竹林不断发出沙沙声响。
“啊!!!!”
她忽然仰天嘶吼,大喊一声。
歇斯底里,用尽所有力气。
似乎,憋屈和压抑了十多年的心魔,于此刻终于全部释放。
不再压抑,不再顾虑。
嘶吼声在黑夜之中不断回荡着,吓坏了不少蜷缩在角落避雨的动物。
强大内力爆发,四周雨水停滞刹那,朝四面八方炸开。
无数竹叶纷纷落下,碰到强大内力爆发,瞬间炸裂。
嘶吼声持续了许久,终于停歇,她双手变为利爪,利爪之间,黑气萦绕,眼神之中带着无边狠厉,似乎要将这黑夜也撕碎。
“你就是范醉身边的贴身侍女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吧,今夜之事,不会有人知道,如何”
雨幕之中,泥泞四溅,四周忽然出现十几个蓑衣人,隐隐将冷娇月包围在其中。
断了她的退路。
“你虽然是八品,但我们此行,是专门为你而来,自然做了万全准备,我劝你,莫要做那困兽之斗。
否则,兄弟们一会儿可就没这么客气了。
实话告诉你,我们已经很久没开荤了。”
蓑衣之下,几人嘿嘿笑着,似乎很欣赏眼前的美人。
可是,雨幕之中,冷娇月一言不发,利爪黑气萦绕,直接出手。
身影形如鬼魅。
来者六人,两个七品,四个六品,而且配合默契,看得出来,必然受过长久的合击训练。
一时间,双方难分胜负。
冷娇月利爪所过之处,必然见血,其中几人身上甚至被划出一条条血痕。
血肉外翻,鲜血直流,恐怖异常。
但她在众人默契围攻之下,也受了不轻的伤。
眨眼间,几百招已过。
雨势渐渐小了。
杀意却依旧。
“这娘们儿是不是疯了!”
见久战不下,自己等人反而都挂了彩,而且,只要被她的黑气厉抓碰到,必然在你身上撕下点什么。
那种疼痛,就是武者,也难以忍受。
一次尚可,多挨几下,真的受不了。
招招夺命!
每次被她的利爪碰到,必然叫你掉一块肉。
血肉模糊。
“这个女人和范醉一样,是个疯子,太狠了,兄弟们,别留手,尽快将她拿下,一会儿你们先玩。”
“我被这娘儿们碰了两下,血肉模糊,火辣辣疼,今晚也一定要让她疼一下,全力出手,合击之术!”
话音落下,六人各占方位,集六人之力于一人之身。
为首之人手中冰刃猛地插入地上,一掌朝前拍出。
此时,利爪也再次袭来。
双方碰撞,强大气息,顿时将四周竹林震得摇晃起来。
两人所战之地,雨幕朝四周炸开,水珠四溅,地面开裂。
“哈!”
六人瞬间加大力量,合力一处。
“这下,她不死也得重伤。”六人神色一喜。
这一击,就是八品上,他们也有把握将其重伤。
可是,六人脸上的笑容还未消失,便已经僵住。
下一刻,直接吐血倒飞出去。
合击阵型瞬间破坏。
不等几人心中疑惑得以解开,只见已经集六人之力为一身的领头人,正被人一拳一拳砸在头上,将其砸入泥土之中,嵌入泥泞之中。
拳头不断落下,如雨点般,连绵不绝。
一個呼吸,已挥出十拳。
地面上,一个头颅大小的坑瞬间出现。
雨水进入其中,渐渐填满,呈现鲜血红色。
那位首领,此刻也已经没了气息,不再动弹分毫。
雨幕之中,那道挺拔身影缓缓站起身来。
与此同时,天空之中,一道黑衣蒙面,却婀娜多姿的身影,似乎踩着雨点降落,在她手中,握着一把绣着荷花的油纸伞。
落下后,静静站在那个少年身旁。
“范醉!”
余下五人,在看清其面容后,大惊,也露出几分恐惧,似乎看到了来自地狱的魔鬼和死神。
起身便要逃离此地。
范醉却并未起身追击,看了眼几人逃离的方向,轻轻一笑。
双手于身前上下交叠,掌心相对,一个红色能量球不断凝聚而成。
能量由大变小,似乎在不断压缩。
直到红色之中,多了一丝黑色,一股恐怖的威压,使得地面水洼之中,水泡不断冒起。
天空落下雨点,也倾斜而去,似乎不愿落在这里。
也好使,被什么东西弹开。
刚刚站起身来的冷娇月,此刻在这强大的威压之下,脸上皮肤似乎在波动着,瞬间被压得站立不稳,单膝跪下。
此处竹林,不少竹子在这一刻,瞬间被强大威压,压得原地破裂,这段。
黑夜之下,一道黑红色能量,破空而去。
紧接着,一朵小型蘑菇云升起。
轰!
爆炸之力,将四周竹子连根拔起,飞向远方。
爆炸之地,出现一个足有人高的漆黑深坑,朝四周扩散。
五人,尸骨无存。
骨灰都寻不到,更别说留下衣衫之类的东西。
离子小型钢炮拳。
这是《日光》之中的一招拳法,第一次使用,威力恐怖如斯。
堪称人塔消失术。
不过,在使用这招之前,需要蓄力。
他之前那暴力连击拳,其实在暴力之余,是在蓄力。
“果然恐怖!”范醉满意拍了拍手。
【叮!】
【暴力击杀刺客六人,获得暴力值600。】
【暴力值余额:600】
这个数据还不错。
范醉接过一旁蒙面黑衣人的手中伞,她随之消失不见。
他走上前去,看向冷娇月,把手中伞递了过去,问道:
“怎么样,还能走路吗”
“公子……”
她站起身来,看了眼远方漆黑,还在不断冒烟地深坑,看向眼前少年,欲言又止。
“奴婢无用,还请公子责罚!”
范醉笑了笑,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说道:
“心魔已除,是件喜事,惩罚嘛,今晚罚你给本公子暖床。”
“真的”
“你这什么表情……”
雨势渐渐变小,两人在黑夜之下,渐行渐远,直到消失不见。
两人远去不久,破败不堪的竹林后面,两道黑影缓缓走出。
动作僵硬、机械。
朦胧之间,隐约能够看清其面容。
正是已经死去的那个臃肿胖子,和那个有着怪癖嗜好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