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合馆长的腋下什么都没有,毛利小五郎几乎已经可以确定,他不是凶手。
从警察手中接过了长剑,毛利小五郎又回到落合馆长身边,伸手接过了他的外套,又把长剑递了过去。
“落合馆长,”毛利小五郎伸手指着监控大屏幕对面的墙壁,“这个就是你的画板,请开始你的表演。”
落合馆长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接过了毛利小五郎手中的长剑。
“坂田真二警官,”毛利小五郎说道,“辛苦啦,就请你听从落合馆长的安排吧。”
距离墙壁一米多远的位置,坂田真二站到了落合馆长指定的位置。落合馆长则是站在他面前一米远的位置,背对着他。
吸气呼气,吸气呼气,再吸气再呼气,落合馆长不断地做着调整。他这一调整,自己倒是没事,坂田真二可就悲剧了。原本以为一咬牙一闭眼就过去了,现在可好,像是等待着末日的判决一样,心脏像打鼓一样,“砰砰砰”不停地乱跳着。
“啊……。”终于落合馆长发出了一声怒吼,猛地转回身,手中的长剑虚劈了一下,猛地跨前一步,伸手抓住了坂田真二的案子。
“啊……。”坂田真二虽然已经做好了准备,还是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凄惨的叫声。
用力将坂田真二按在了身后的墙壁上,落合馆长右手中的长剑紧跟着猛地刺客下去,刺中了坂田真二脖子旁边的墙壁上。
“啊……。”坂田真二眼睁睁地看着剑刺客下来,眼睁睁地看着剑就刺在自己的脖子旁边,只有两指的距离,他的腿都软了,幸好有落合馆长的手抓着他的脖子,才让他没有就这么瘫软下来。
怎么会江户川柯南瞪大了眼睛,脸上的自信早已经消失不见了。
“停!”毛利小五郎大喊一声,转身对目暮警官说道,“目暮警官,有没有发现有什么不一样的”
“不一样”目暮警官回头看了看大屏幕中的凶手和真中先生,目光又回到了落合馆长和坂田真二的身上,却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同。
“目暮警官,”毛利小五郎提醒道,“脚,坂田真二和真中先生的脚。”
“脚。”目暮警官赶紧低下头,果然发现了不同,坂田真二的脚是踩在地上,而大屏幕上真中老板的双脚却悬在了空中。
“落合馆长,”毛利小五郎说道,“是不是这次状态不好,要不再来一次。看看你能不能一只手把坂田真二警官举起来。”
“还来”坂田真二一歪脑袋,整个人都瘫软了下去。
落合馆长松开了手,有些颓然。
“落合馆长,不再试试了吗”毛利小五郎说道,“如果你不行的话,我可就要换人啦。”
等了一会,没有听到落合馆长的回答,毛利小五郎才开口继续说道:“你的那些感慨听着倒是挺像那么一回事,但是也只能骗一骗那些纯真而又小巧的正义之眼,怎么可能瞒得过我这个名侦探的双眼。柯南,你怎么看”
“额……。”江户川柯南张了张嘴,但是目光落在了落合馆长胳膊上,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目暮警官,”毛利小五郎继续说道,“那支写不出来的笔在落合馆长的身上,可以充分地证明一件事,那就是落合馆长用自己的笔换走了被真中先生扔在地上的那支写不出字的笔,也仅此而已。”
“落合馆长,你这么做只有两种解释,第一,就是你是凶手,第二,”毛利小五郎又把目光落在了饭岛先生的身上,“那就是你想要用自己去保护真正的凶手。”
“真正的凶手”目暮警官的目光也跟着看向了饭岛先生,“你说是。”
“毛利侦探”饭岛先生很是有些不满,“你的意思是,凶手是我了。”
毛利小五郎没有否认,而是说道:“试试,试试就知道。”
被怀疑的饭岛先生还没怎么样,坂田真二已经是一脸的生无可恋。
“毛利侦探,”坂田真二脸上泪水都已经下来了,“你可不能逮着一个人就往死里坑啊。毛利侦探,你这么做是不对的。”
“哦,”毛利小五郎很认真地点了点头,一转头,目光落在了目暮警官身上。
“额……。”目暮警官头上的汗瞬间就下来了,他赶紧整了整衣服,摆出警官的架子,“坂田,辛苦你了。”
“额……。”坂田真二咬咬牙,带着哭腔,“是!”
“坂田真二警官。”毛利小五郎又把目光落在了坂田真二的身上,做了个非常无奈的表情,他的想表达的意思也很明显,不要怨我,我也不想的,但是这是目暮警官的决定。
“哼。”坂田真二当然不会相信毛利小五郎的鬼话,立刻一扭头,咬着牙,做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
“饭岛先生,”毛利小五郎伸手比了个请的手势,“是不是,试一试就知道,还请全力以赴,我是可以看出来的。”
“好!”饭岛先生点点头,脸上没有丝毫的恐惧之色,“毛利侦探,请拭目以待。”
饭岛先生径直走向了落合馆长,伸手拿过了他手中的长剑。
落合馆长看了看饭岛先生,摇摇头,退了下来。饭岛先生长长叹了一口气,已经做好了准备。
坂田真二咬着牙,眉毛都已经拧在了一起,眼中之中充满了恐惧,两条腿也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眼看着,饭岛先生就要转回身,他赶紧提了一口气,不住跳动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
“等一下。”毛利小五郎喊了一声,快步走到饭岛先生身边。
饭岛先生愣了愣,握着长剑的手立刻停了下来。坂田真二提到嗓子眼的心瞬间掉了回去,刚刚才提起来的一口气瞬间也都泄了出来,整个人都软了下来。
“饭岛先生,”毛利小五郎笑道,“还请全力以赴,所以,这外套,我可以帮你先拿着。”
“谢谢!”饭岛先生皮笑肉不笑地道了声谢,丝毫没有犹豫,直脱掉了身上的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