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蓝的天空和湛蓝的大海真是美的不要不要的,深吸一口气,“吸……咳咳……”有点咸啊。
随喜还是见过世面的,有勇有谋,恩威并济,搞定了三个船员,签署了卖身契和保命协议,随喜陪同李子木去上任,他们三人再回去小岛,打造根据地,要人给人,要钱给钱,未得允许,不得踏入陆地。
另外要修一下李从谦的墓,毕竟是个王爷。还有要修海景别墅,修游泳池,修观景台,修码头,挖口井,搞一片地,种点庄稼蔬菜,最好养几头猪,两三只羊,鸡鸭鹅都要有,宠物也可以养点。这是李子木提出的,作为他帮随喜的附加条件。随喜心里一抽一抽的,只能默默忍受,代价有点大啊,现在搞死他,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小岛沉船地离泉州看来也不远,晃晃悠悠两天就来到一处小码头。一片忙忙碌碌的景象,到处都是各种各样的小船,看来李从谦的无为而治还是有道理的。
只是这些老百姓看着都面有菜色,身穿灰色的衣服居多,少有大胖子。哎呦,看到一个油光满面的胖子,一看就觉得不简单,主要是不像好人。
此人满脸肥肉,手拿小茶壶,拖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身边跟着四个打手,就差当街调戏小姑娘了。羡慕啊!
随喜迎头赶上,两位打手急忙向前拦住,口出脏话一半,“好狗不……”看到随喜手里的牌子,急忙向后躬身行礼,胖子小茶壶一丢,灵活向前:“小人南平码头负责人黄霸见过内史大人,不知大人驾到,恕罪恕罪。”
这个黄霸不止身材灵活,还是个伶俐人,见风使舵的功夫一等一,变脸也不遑多让。
“嗯,起来吧,去准备一间客房,酒菜,换洗衣服,再准备一辆马车,五十个护卫,明天一早出发泉州。”
黄霸点头不止,吩咐下去。还偷偷打量着李子木,这穿着奇装异服的家伙是谁
然后来到一处宅院,靠着码头不远,门口气派非凡,里面更是有山有水,亭台楼阁,应有尽有,打眼一扫,丫鬟小厮都有好几十人,太奢侈了。
吃饱喝足,温暖的木桶里泡着热水澡,惬意啊。刚才差点被几个小丫鬟给扒光,被李子木严词拒绝了,这场面有点怕怕的,万恶的旧社会,不过我喜欢,噢哈哈!
黄霸这个人,一看就是会来事的,刚刚宴席的时候,李子木坐主位,黄霸屁股一挨着座椅,抬头一看,高高在上的随内史都旁边站着,马上呲溜一下滑到桌子底下,擦汗不止,在李子木的命令下,随内史小半个屁股挨着椅子上,唯唯诺诺,小心翼翼的。
李子木瞪了随内史一眼,这表面功夫做的,漂亮,这就开始表演了你咋不给我抛个媚眼呢想起抛媚眼,再看看随喜的脸,“呕……”
李子木不管不顾,先尝尝古代的美食,总体感觉不咋地,这时候还没有炒菜之类的,除了煮,就是蒸。少油多盐的,太失望了,也就一碗鱼汤很是鲜美,再来碗米饭,匆匆结束这个晚宴。
李子木离开后,黄霸也开始了表演,通过随内史旁敲侧击,才知道刚才是大名鼎鼎的吉王殿下,随喜也不想隐瞒,也想通过黄霸的嘴告诉一些人,吉王殿下求仙问道归来了。另外拿出一件文书和玉佩交给黄霸,吩咐他今晚就派人去泉州,通知泉州守将许友昌明日午后,在泉州城外迎接吉王殿下。
黄霸一一照办,同时心里也打起了小算盘,这可是皇亲国戚啊,周边大大小小有六七个码头,偏偏被我遇到了,一定要把握住这次机会,然后还有在泉州当执事的舅舅,上下一番组合拳,哦哈哈……指日高升,不在话下。
黄霸想到就去做,准备他的惊喜大礼包。
第二天一早,黄霸顶着浓浓的熊猫眼,早早的就在李子木的门口束手而立,他可是一夜未眠,精神极度亢奋中。
门一开,看到一个满脸肥肉的脸和色眯眯的熊猫眼,李子木本能反应,挥手一拳,正中黄霸的眼,“嗖”的一下,急速后退,大喝一声“什么鬼”
“吉王殿下恕罪,小人黄霸啊,”黄霸顺势跪在地上。
“哦,黄霸,这么早有事吗”
“是这样的,殿下,昨日小人稍有冒昧之处,招待不周,今日特来赔罪,些许小礼品,也是小人的一点点心意,望殿下笑纳,这是礼单。”
“啊,那个黄霸啊,本殿下微服至此,又蒙你款待,再收此礼品不妥吧!对了,刚才不是有意的,你的眼没事吧。”
“没事,没事,是小人冒昧到殿下。”
聊着天,随手接过礼单一瞅,差点扔到地上。什么玉佩啊,珍珠啊,珊瑚啊,白银五百两,还有黄金五十两,后面还有这座昨晚休息的大宅子,里面的丫鬟和小厮都是赠送的。
这万恶的旧社会,这个小小的码头负责人,真是不一般啊。自己两辈子第一次收礼,就被震撼住了,震撼了三秒钟。
“啊!那个小黄啊,快快起来,地上凉,这如此重礼,本殿下不好意思下口啊,啊,不对,是让我很为难啊!”
小黄泪眼欲滴,像被五十个壮汉刚刚那啥过一样的表情,哀怨流畅:“吉王殿下,小人一点点心意,望殿下万不可推辞,其实小人有个小小的愿望,就是能常伴殿下左右,誓死追随殿下,如果没有那个福分,就是做个周边所有码头的总管也可以,望殿下成全!”
看着这张肥脸,想着他要常伴自己左右,“呕……”
神经大条的李子木还是抓住了这句话的重点,这个黄霸想做个码头总管。如今黄霸只是一个小码头的负责人,就有如此油水,那附近的所有码头都交给他,不敢想啊,白花花的银子。
“小黄啊,看你如此忠心可嘉的份了,这份礼本殿下就收下了,来我们好好谈谈。”
真是一朝学会狗撵兔,从此踏上不归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