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尤未醒,李子木懒洋洋的眯着眼在养神。
多日未见,如隔三秋,正所谓小别胜新婚,正是浓情蜜意时。
于是,他夜半三更,胆大包天潜入鹿林宫。
外间的某人吓得不轻,某人耳语一番,某人又变得心如鹿撞,暗想:你们城里人真会玩!
某人犹如偷心的贼登堂入室。
某人一靠近,她就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都说男人是闻香识女人,女人在此也是不逞多让,更是进化了超出人类认知的超能力,预知未来和感知你曾经犯下的错,主要是对不起她所犯下的错。第六感出场,拿捏的你死死的,一猜一个准,就问你慌不慌
某人心里一松,充满甜蜜和刺激,随后将计就计,大家一起演戏装傻棒棒哒!不过心里若有若无的小羞怒怎么办越想越气,真是老虎不发威,你当老娘是hellokitty!
于是,某人大发雌威,堂堂正正的一脚将某人踢翻在地,某人懵的一批!
急忙解释:“是我……”
“打的就是你,我打……!”某人戏精上身。
某人再不明白就是傻子,于是一处大戏上演。
外间的某人一夜未眠。
三日后,去往漳州的官道上,车马粼粼。
李子木带着爱妃回娘家省亲,气派非凡。
林道携全家出迎,相互拜见后,林璐随母亲沈氏回后堂私聊,李子木来到林道的书房。
此次李子木的到来,正式确定了漳州和泉州的全面融合,无论是政治,经济,军事,都进入了全面合并阶段,真正意义上做到融为一体。
林道老怀欣慰,满面春风,自从有了李子木的到来,清源郡的整体实力突飞猛进,一日千里。如今环顾左右,隐隐有傲视群雄之感。
两人进行了深入而友好的交流。
“吉王殿下,虽然清源郡现如今飞速发展,日新月异,但花费未免有点大手大脚了吧,安国定邦还是需要军队维持的,不知现下殿下有哪些资本”林道是自己人,本着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的原则,直接问了出来。
对着老丈人没有什么好隐瞒的,都是一家人,李子木斟酌了一下,言道:“小婿惭愧,现下有许友昌的泉州大营三千人,另有两千多人的辅助部队,朱英俊的大鹏军一千人,林风的大风军一千人,黄霸的霸下军两千人,战船六艘,各类船只两百多艘,安溪军胡三刀的两千人刚刚完成整编,另有三彦的火凤和随喜的青鸾还在密切筹备中。”
火凤和青鸾都是自己的秘密王牌,说的含糊了一点。
林道目瞪口呆,以前的泉州只有四五千人,自己的漳州也才三四千人,李子木短短的时间,竟然扩军到一万多人
“吉王殿下,如此穷兵黩武,太急躁了点,民众才是一个国家的基础啊!”军队的扩充是可喜的,大大超过预期,但,身为老姜必须刷一波存在感,所以他在另一方面提出疑问。
“昨日,刘仁汇报,清源郡百姓已达三十余万户,还有一些未来得及统计。”
这里面黄家居功至伟,黄霸和黄博,一个买,一个抢,再加上一个黄汤配合走私,李子木不缺粮食,如今第三个粮仓已在南平码头扩建中。
老姜林道被劈的外焦里嫩,不行,老丈人的形象要保持。
“如今泉州四处修路造桥,造船,发展水利,军备。财物也是重中之重,也是乱世中安身立命的本钱,可有盈余”
其实他想说,你个败家子,要败到啥时候
“上个月内务府账面上报来的不到五百万两吧,各种铜钱是数不胜数,质量参差不齐,很多都是粗制滥造的,本殿下决定近日发行新币,重新整顿一下我们清源郡的货币市场。”
林道哑口无言,败下阵来,“这么有钱金龟婿”
“你这要钱有钱,要人有人的,下一步什么计划”林道嘴巴苦涩,说完后,端杯喝茶,压压惊。既然现实状况一路飘红,那就聊聊未来。
“准备进军南汉。”
“哐当……!”
茶杯掉落,碎了一地。
李子木自言自语道:“岁岁平安,大吉大利!”
“你疯了”林道站起惊愕道。
“泰山大人别急,又不是真打,本殿下准备把胡三刀的土匪,扔到南汉去,发挥余热,做大做强。”说完还给林道抛了一个媚眼,嘿嘿奸笑。
林道脑袋疼,宕机了。
别人都是四处捞钱,捞财,扩充地盘,这小子不走寻常路,四处撩拨四处调戏这是要浪出天际
这刚刚北上刺激了吴越,接着南下踢一脚,这是作死的节奏吗满打满算我们总共就两个邻居,你直接干俩,一南一北,你到底要干啥玩楞
“你知道北方南唐军节节败退吗你知道南唐又痛失三州吗你知道你哥哥如今的处境吗”林道拿出灵魂三问,想点醒李子木。
历史的滚滚大势,李子木比林道还要清楚,来到地图前,李子木手指地图,决定推心置腹,郑重其事的言道:“泰山大人来看。”林道上前,看他能说出什么花来
“老赵家的百战之士,是我们南唐不能正面披靡的,三战三败,尽丢长江以北十三州,有自身的原因,也有历史大势的必然,正所谓未虑胜,先虑败,如果南唐……扛不住了,一退再退,保不住千里江山,我们去哪里”
林道眼神一缩,盯着偌大的地图充满茫然和惧怕。
殿下说的对,如今南唐三战三败,长江以北十三州尽数丢失,国运大损,前途渺茫。
李子木的两根手指来到南汉的梅州,接着向下,来到潮州汕头,另一指来到惠州河源,接着到达海丰,一路向南,来到琉球岛,点了点此处。
林道眼神精光一闪,恍然大悟!
第一次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看着眼前人,神情复杂,三观巨震。
此人的治世,格局,胸襟,手腕,才情,能力无一不是出类拔萃的,自己老了,一直觉得和南汉分庭抗礼已是荣耀,岂知此人已到达如此高度。
“他在为南唐谋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