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宫大内。
今儿是除夕,也就是大年三十。
王宫内灯火通明,忙忙碌碌,随心站在大厅中央亲自指挥调度。明日不仅是新年来临之日,还是两位将军的大喜之日。
翡翠阁,坐落在王宫左侧,此时这里已作为江芯瑶的暂时闺房,一切已布置妥当。
闺房门口处,刚刚赶来的江源偷瞄着喜房内的布置,满意的点点头,大哥二哥还没头绪,小妹却快人一步。
“恭喜江大人,贺喜江大人!江大人可否满意”随心笑眯眯的说着吉祥话,邀功的嘴脸一览无余。
“有劳随总管,江家感激不尽!”江源一边拱手答谢,一边一个大大的红包奉上。
随心急忙闪开身来,躲过江源的答谢礼,口中连道不敢,顺手接过大红包,收的光明正大,堂堂正正!
江家崛起已势不可挡,此时结交正是时候!
江源是江芯瑶的大哥,正所谓,长兄如父,按说江姑娘应该在江府风风光光出嫁。其实,这里面还有吉王殿下和林王妃的一片苦心和恩宠在里面。
无论以后如何,江芯瑶也是王宫嫁出去的女子,若是受气受委屈了,林风你看着办。大家不要小看了这一点,此时地位往往伴随着权势,江芯瑶的大娘子之位已无人可撼动。
出道即巅峰!
相比于翠微阁的忙碌,后面却是另一个世界。鹿林宫内,一片寂静,红烛伴着红光,忽明忽暗,自带喜气。
林璐林王妃坐在躺椅里,犹如慵懒的猫,伸出“猫爪”拉着江芯瑶的小手断断续续说着悄悄话,和弟媳提前联络联络感情,那是必须的步骤。
“芯瑶,你别看风儿现在酷酷的,小时候也是个调皮捣蛋鬼,还是话痨,总是叽叽喳喳的跟在我身后,也不知啥时候开始,他突然长大了。”林璐忆往昔,微笑挂在脸上,其实她心里知道,是姑姑林娴出嫁的哪一天。
“风……林将军是话语少,但很温柔的,至少对我……很好!”江芯瑶小心翼翼的维护起情郎来。
“哈哈,你喜欢就好!”林璐顷刻间心情大好,刚才的小伤感烟消云散,她现在的语气有点像李子木靠拢的节奏,里面竟然还带着小调戏。
江芯瑶脸色一红,扭过脸来。
“都要嫁为人妇了,有什么好害羞的”林璐拍拍江芯瑶的小手,接着言道:“以后他若欺负你,跟姐说,姐给你做主。”
“姐行姐有理,你行姐揍你!”
还有一句话:“打弟弟要趁早!”
林璐的一番暖心话,好似承诺,瞬间让江芯瑶红了眼眶,也让她破了防,作为没娘的娃,爹又不在身边,又身处陌生的地方,此时此地听到这句暖心之言,胜过千言万语。
嫩白的小手出了汗,晶莹的泪珠滴答滴答。
“傻妮子,别哭了,我们聊点开心的话题,既然嫁到我们林家,作为你未来的姐姐,前面的迎亲接亲都有随总管负责,你无须担心,这个洞房花烛夜就到你发挥了。”
“话说这里面的流程,首先是祭拜天地,你跟着风儿做就好了,然后是风儿掀起你的红盖头,你们俩一起喝合衾酒,最后是……嘿嘿……!悠魅妹妹到你了!”
林璐适时的用几句话转移话题,江芯瑶立马瞪着布灵布灵的大眼睛,炯炯有神,旁边的林可心也竖起耳朵,仔细聆听。
作为“专业人士”的悠魅,脸色一红,马上正襟危坐,润润嗓子,准备搜索词汇,找个浅显易懂的切入口。
“妹妹别多想啊!姐姐是有一说一,毕竟……是吧”林璐看出悠魅的尴尬,及时出言挑明,没有嘲笑她的意思,坦坦荡荡,洒脱大方。
将话语说在明处,免得姐妹们心生嫌隙,这也是林璐的高明之处。
“姐姐言重了,让我想想。”悠魅没放在心上,反而接下姐姐交给的重要任务。
相比于大多数人来说,自小身处勾栏青楼之人,在耳濡目染,言传身教之下,是妥妥的“专家”。
古代关于生物教育这一块,确实是盲区,需要他们自行摸索,自我探索。其实在唐朝时期,皇宫就有一种职位叫“尚寝”或“尚宫”,类似于皇帝起居的管理和记录,是专门负责此事的。
唐朝的皇帝是很累的,没有后来的什么“翻牌子”一说,今夜没心情挥挥手,呸!你特么是要“上班”的,传宗接代是你应尽的义务。
据资料记载,前半个月的侍寝是职位从低到高,后半个月是从高到低,中间十五、十六是皇后的专属。嫔妃的职位是借鉴文官的九品中正制,停,回来。
几女盯着悠魅,悠魅脸红如血,如坐针毡,压力山大,好半天才憋出六个字:“那啥……先垫块布!”
“噗……!”林璐一口参汤喷出老远!
“前面呐”
“哦,芯瑶妹妹,你最好的办法是先把自己灌醉,朦朦胧胧才是美,醉生梦死就对了,一切都交给男人,嘿嘿!”悠魅微笑的支了一招终极技能。
“这倒是个好办法,悠魅妹妹金玉良言。”林璐暗道:我当初咋没想到呐。
林可心也感同身受,当初自己羞煞的直想挠墙,不愧为“专业人士”。
江芯瑶似懂非懂,满脸的求知欲,先灌醉自己此时她犹如海绵疯狂的汲取知识,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啊。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他见缝插针,你夹道欢迎!”悠魅找到状态,来了个总结发言,满满的干货。
几女被好好上了一课,大半天才反应过来,个个犹如醍醐灌顶,震麻了。
“杨老师,呸!妹妹大才!成语用的好啊!佩服!佩服!”林璐忍不住赞叹道。
林可心三观巨震,在心里默默给悠魅上升了好几个卡位,此女劲敌。
“谢王妃娘娘夸赞,些许伎俩上不得台面,能帮到芯瑶妹妹足矣。”悠魅摆手谦虚道,急忙喝口茶压压惊,生活老师不好当啊。
“悠魅姐姐,是红布……还是白布”江芯瑶支支吾吾的问道。
“傻妮子,当然是白布了,正所谓,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王妃娘娘这诗句用的妙啊!妙!实在是妙!”
“杨老师,别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