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火把包围的武人看到张三的那一刻,便知道自己逃不掉了。
但还是一脸桀骜不驯地看着张三。
“镇武司的,有什么方法你们就用出来吧!我皱一皱眉头,不是英雄好汉!”
张三笑了。
“我就喜欢这种嘴硬的。来人,把他给我往死里打。”
此言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镇武司这边也不能理解,费半天劲抓到的,就往死里打?
对方也愣住了,你不一点点加强度吗?这怎么上来就给我拉满呢?
但大头王还是非常听话的,带着几个人冲上去将对方按在地上,就是一顿暴打,并且趁机将对方的炁都封住,避免对方趁乱逃走。
结果便是对方被一群人按在地上暴打。
七八个人打完之后,张三看着倒在血泊之中奄奄一息的对方,马上施展木系术法,给对方治疗伤势。
对方刚刚缓过来一口气,张三朝着附近刚刚加入镇武司的女弟子们喊道:“你们,过来几個,打他,正好练练手,学习一下怎么打人。西门金相,你过来做指导。”
“是。”
然后,倒在地上还没来得及站起来的武人,又开始被一群女武人暴打。
打完之后,张三继续治疗。
而在远处看热闹的十一名潭主,脸上的表情比挨打的人还要狰狞。
“张武长果然是狠人啊!哎呀呀,这撩阴腿,怎么还是连环腿!”
“你们以为张武长是收拾这个偷偷潜入的武人吗?他是震慑周围的这些武人。你们想想,镇武司来了一千多人,一半是之前我们龙蛇帮的女弟子,剩下的一半是当初玄兵门的人,真正镇武司的人有多少?可现在呢,谁对张三敢不服?这就叫震慑!”
“说起来,之前张武长是施展了万物语,然后让水里的巨蟒帮忙抓住的这个人吧?”
提到巨蟒,在场的十一名潭主的眼睛都不由得一亮。
帮主和两名懂万物语的副帮主死了之后,整个龙蛇帮上下就没有谁能跟这些巨蟒交流了。
但弟子们还不敢不去用食物投喂巨蟒,毕竟这些巨蟒饿急了,又没吃的,就只能吃人了。
若是能让张三将这些巨蟒都带走的话,那可是为龙蛇帮节省一大笔没必要的开支。
而此时,被抓住的武人经过众人反反复复地捶打,终于扛不住了。
你们打我,我能忍。
但你们一直朝我用撩阴腿,就太过分了吧!
这时,张三走过来,在周围布置了一层隔音的结界,蹲下来朝着对方问道:“现在,说嘛?”
对方没好气地瞟了张三一眼,冷声道:“你有没有想过,我背后的人,你招惹不起?”
张三冷笑了一声。
“不就是合州刺史陈经学吗?一个刺史而已,算个屁!说罢,到底怎么回事?”
对方一惊,万万没想到张三竟然已经知道自己背后的人是谁了。
“不是!你都知道我背后是谁了,你还让他们打我?”
张三笑了。
“我自然是希望你说一下我不知道的,你擅长影子戏法,你这样的人一般人是不敢用的,毕竟你太擅长窃取情报了。所以你必然是陈经学的心腹。既然是心腹,总应该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吧。”
对方万万没想到,这个镇武司的年轻人,不仅长得好看,还这么聪明。
“没错,我的确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消息。我跟着陈刺史一起见过龙蛇帮的帮主庞各庄,当时庞各庄身边还有一名女子和副帮主吕达根。所以吕达根是知道我们的交易内容的。”
“而现在龙蛇帮群龙无首,有人传言庞各庄只是一个替身,真正的龙蛇帮帮主是原来镇武司的令史白玉城。所以陈刺史让我来找吕达根,说他应该知道账本的下落。因为曾经有一次大家的生意没谈好,白玉城与账本要挟过陈刺史。所以,吕达根必然知道账本的所在。”
这一刻,张三不由得想到从第一次见到吕达根到现在的一幕幕。
似乎那家伙还挺聪明的,只是为什么自己一直都会觉得他很好骗呢?
不过现在可以确定的就是,这个陈经学也不怎么干净。
“好了,我知道了,谢谢你。”
听到这话,倒在地上的武人马上问道:“能放我一条生路吗?”
张三一笑,反问道:“你看我像是那种嗜杀的人吗?”
“不像。”
“你呀……看人还真是不准。”
噗——
……
合州最红的地方,便是云霄阁。
这云霄阁有多红呢,就连刺史陈经学都会经常来这里指导工作。
今天,陈经学摇头晃脑地在舞台对面最高处的位置听着曲儿。
左手放在左手边身材姣好女子的大腿上,右手放在右手边皮肤细腻的女子的腰上。
屠龙联盟已经和龙蛇帮打起来,这消息自己一早就收到了。
接下来,自己就等着他们两败俱伤的好消息,以及自己的心腹将白玉城留下的账本带回来的好消息。
有了这个账本,交上去之后,太子必然大力提拔自己。
一个在川渝道的刺史有什么油水,还是要往京师里面走,才能赚更多。
而这时,一身白衣的年轻人走过来,坐在了自己的旁边,拿起一双筷子就开始夹菜。
吃了两口之后,更是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这酒不错,好酒。”
陈经学眉头一皱,朝着英俊少年看了一眼,问道:“你谁啊?”
少年抬起头,朝着陈刺史看了一眼,笑着说道:“我镇武司的。你手底下的人,把你的事情都交代了。”
陈经学一抬手,陪吃陪喝的女人马上退下。
陈经学冷着脸说道:“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这时,夹菜的英俊少年也不着急,朝着不远处一指。
“抱歉,有一个手下死在乱战之中,尸体我们懒得找了。这两个半,你都认识吧。”
“就是坐在那里已经开始尿裤子的那个;旁边表面上趴在桌子上,实际上脑袋已经被扇碎的;还有那个坛子里的,因为不小心被莪一拳砸碎了,所以只能装进坛子了,路上洒了一些,所以算半个。”
见到这一幕,陈经学的脸色都变了。
“你可知我是大隋的刺史!你没有证据就污蔑本官,你可知罪!”
陈经学怒吼的同时,一拍桌子。
这时,陈经学才注意到,不知什么时候,舞台上的曲已经结束了,甚至前面的整个大厅里的客人都不见了。
整个云霄阁里,只有自己和旁边的少年武人,以及不远处的镇武司的人。
少年笑了。
“证据?”
“不错!你没有证据,就奈何不了我!”
少年不禁哈哈大笑起来,说道:“我张三办案,哪里需要什么证据?把你抓起来打一顿,让你将背后的人供出来就完事儿了!”
“放心,你不说也没事,我可以说你鼓动武人作乱,等到那些武人被镇武司镇压之后,有漏网之鱼回来报复你,我们赶到的时候你已经被人害死了。”
陈经学冷笑了一声,说道:“可你这么做,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你就不怕被人报复?”
张三笑了。
自己发现,这位陈刺史确实有脑子。
只是脑子还不够多。
“有没有可能,镇武司就希望有人来报复。一旦有人报复,那报复之人便是你的幕后主使,镇武司便可以一口咬上去。泼天的功劳哇!”
这一刻,陈经学感觉自己从头到脚一阵冰凉。
自己为官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到这么不讲情面不顾人情的疯子!
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