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的杠。锅的杠。锅的杠。
张三走在金雨之中,发现这雨水无法被自己收集起来,便放下收集雨水的心思,而是依靠这些雨水快速修炼。
此时在自己真丹周围六道五行之力,不断运转,让自己强壮的真丹更加稳固。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远处传来策马狂奔的马蹄声。
马蹄的数量虽然不多,但张三依然猜到了来的人是谁。
自己便马上用刀意朝着自己的真丹来一下子。
竹破竹补法可以让自己的真丹变得越发强大与凝实,虽然张三现在对于真丹凝实能有什么好处,还不是很清楚。
但有好处是必然的。
随着真丹遭受重创,张三猛然一口鲜血喷出来。
这时,从身后传来的马蹄声也近了。
张三缓缓转身,看了一眼在身后的几个人。
果然,是温如初和柳叔还有几名温家的武人。
张三眉头一皱,一副万万没想到的模样。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温如初,你现在应该带着人护送着东西出现在涪陵城东北方向百里之外才对。谁给你的胆量,让你回来的!?”
张三一声暴喝,吓得温家众人的马都往后退了几步,更是有一名武人没有及时控制好马,整個人从马上掉下来,狼狈不已。
温如初冷冷地看着张三,怒吼道:“你可知胡斐盘死了!?”
温如初此时已然在心中打好腹稿,只要张三说知道,自己就说他就是你害死的!
如果张三说不知道,那自己也说他被你害死了!
完美!
张三微微点头,然后忽然瞪了温如初一眼,厉声道:“我当然知道他死了,我还知道,他就是你害死的!”
“他就是……”
温如初刚刚说出来三个字,才意识到好像自己的台词被张三抢走了。
而就在这时,王子腾和大头王带着人赶到。
翎和方寸在也从其他的方向赶过来。
“张武长,胡刺史清晨出门时被害,然后被百姓食肉饮血,尸骨无存。所以暂时无法确定死因。但应该和昨夜天刑教来袭有关。”
大头王按照之前张三告诉他的剧本,将属于自己的台词都说了出来。
王子腾也马上报告:“张武长,那些还在埋伏地待命的武长们,是不是要叫回来?”
张三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摆了摆手。
王子腾马上派人用鵸鵌去通知。
此刻,温如初虽然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但隐约有一种自己似乎被坑了的感觉。
张三朝着众人一摆手,指向大家住所的方向,将众人带回去。
等到快中午的时候,被张三派出去的其他几名武长才带着大部队返回涪陵城。
“张三,不是说天刑教的人会追上来,然后就可以伏击他们了吗?人呢?”孙无双虽然并没有生气,但她天生嗓门就大,加上平时大大咧咧的,所以此刻说话的语气就给人很生气的感觉。
毕竟孙无双自从协助张三之后,也没少立功劳。
短短不到一个月,自己得到的贡献和奖赏,都超过之前两年的业绩了。
这一波要是伏击天刑教成功,必然又是一波加薪。
结果从天黑等到天亮,最后等到的只有王子腾派过来的鵸鵌送信让自己带着人回来。
其他几名武长也不理解,但见到孙无双开口了,大家也就没说什么。
等到所有人都到齐之后,张三看了一眼温如初,问道:“你为什么不按照原计划,将我交给你的有关于天刑教的重要情报送去京师,而是半路折返?”
此刻经过一上午的思考,现在的温如初已然非常冷静。
见到张三发难,他不慌不忙地站起来,从储物戒中拿出来那份重要的情报,当众拆开。
里面只有四个大字——你被骗了!
“张三,这就是你说的重要情报吗?”
温如初说着,将手中的那张纸丢在地上,怒视张三。
然而,此刻在场的所有人看向温如初,都像是看傻子一样。
就连西门金相都有些忍不住了。
“温少爷,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个所谓的重要情报,就是要将天刑教的人从涪陵城引出去的?而里面的这四个字,原本是想要让天刑教的人看的?”
这时,华武长冷哼一声。
毕竟昨天晚上他熬夜一晚上,感觉整个人的肝都不好了,本来就很不爽。
现在知道原本可以立功的计划都是被这小子毁了,就更加不爽道:“温少爷,那你觉得我们这么多人大晚上不睡觉熬着夜埋伏在荒郊野岭之中,是在等什么?等你折返涪陵城让天刑教意识到这一切都是陷阱的消息吗?”
这时,其他的武长也纷纷表达自己的不满。
大家餐风露宿,就是为了晚上伏击天刑教。
结果到诱饵的自己跑回来了!
这换谁谁不生气。
这一刻,温如初的汗都下来了。
原本自己是想要回来朝张三发难的,结果现在张三的一切行为都合理,那就只能是自己抗命不遵,耽误了镇武司的计划。
张三抬起手,大家马上安静。
“我为了让计划更逼真,所以才没将计划的全貌告诉你,结果你就擅自回来,导致我镇武司伏击天刑教的计划一败涂地。大家忙了这么久,结果这么大的功劳说没就没了,心里有怨气,我能理解。但是……”
说到这里,张三话锋一转,冷声道:“毕竟我们镇武司也没什么损失。但因为温如初擅自带人回来,让天刑教意识到其中有诈,便放弃了离开涪陵城,并在昨夜铤而走险,杀了一州刺史!这可是我大隋的正四品长官啊!就因为你温如初死在了涪陵城!这事儿,我会如实上报,你最好提前给温家写一封信,让你祖父有所准备吧。”
这一刻,温如初才意识到,自己到底闯了多大的祸。
抗命不遵,导致一州刺史被害,一切罪责都扣在了他的头上。
不行!
我原本是想要来川渝道将温家的势力渗透进镇武司的,可现在这样,不仅渗透不成功,温家还要陪着自己倒霉。
温如初摇了摇头,他觉得,一定有办法可以解决。
这些武长难道就没有人发现张三不对劲吗?
武长!
对了!
温如初忽然伸手指着张三怒道:“明明是你没有将计划告诉我,才导致出现了这样的问题。”
张三冷笑道:“我是镇武司的代武长,而你只是我手底下的武人,我制定的计划为什么要告诉你?”
“因为你心里有鬼!张三,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秘密!你有问题,你有很大的问题!”
张三冷笑道:“好哇,那你说说看,我张三有什么问题?”
“你……你……你欺上瞒下!”
温如初说着,转身看向旁边的老徐,指着老徐吼道:“他不是人!他是活死人!一直以来,都是你张三在包庇老徐!你留着他,就是镇武司的大患!对……我就是发现了这个秘密,然后你将我派走,我才怀疑你的动机的!所以,一切的罪责都应该你来承担!尤其是包庇活死人这点!张三,你休想脱罪!”
这一刻,大厅之中的气氛冰冷到了极点。
不少武长都看向老徐,眼神之中充满了莫名的恐惧和慌张。
甚至已然有人,将手放在腰间的横刀之上,蓄势待发。
“张三,你敢说你不知道老徐是活死人这件事吗!?”
此时,所有的焦点都落在张三的身上。
空气肃杀,雨后冰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