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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章 前世修得今生缘(1 / 1)

他的眼睛温柔而坚定,语气郑重而平淡,字字句句都滚烫,将她心尖都烫得剧烈跳动。

沈安雁和谢泽蕴有过青梅竹马的同窗时日,和林淮生有同同床共枕的烟火生活,但是都不如和沈祁渊在一起的任何一日,仿佛这才是真正的喜欢。

纯粹,没有一丝杂质。

带着各种美好的称呼,令所有人向往。

这么会儿功夫,沈安雁已经回抱住他,下颌抵住他滚烈的胸膛,磅礴的心跳声在耳边剧烈的响,一如她的。

她又哭了,只是这次是欣慰的,喜悦的,她轻嗯了一声,带着哭腔。

沈祁渊听着,手上更加用力,腰肢的纤细柔软,带着少女的馨香,蹿进他的鼻尖。

他稍支起赖在她躯体的身子,迷滂滂地去看她,声音嗡哝,“三姑娘,我可以亲你吗?我想亲亲你。”

沈安雁绯红了脸,感觉随着一蓬一蓬的热风扫进来,将她的心浪骇然,脑子也木了。

她咬着唇,细弱着音,“你从前亲我的那几次可曾问过我的意见,今日却学起了君子风范,问人家许不许,不许,你是不是就不做了?”

沈祁渊身量很高,与她平视需要打腰,这样很累,可他一点也不觉得,反倒怡然同她调笑,“你方才哭了,我怕再惹恼了你,就万莫能辞。”

他的声音轻轻的,像是午夜梦回的魂牵梦萦。

沈安雁依然打趣他的嘴皮子,拈着笑,如同花一样在光下招摇乱颤。

沈祁渊望着这样的她,听见高墙崩塌的声音,毅然决然地吻向她,撬开她的贝齿。

她亦回应着他,与他舌尖共舞缠绕。

这让沈祁渊血脉喷张,手在她柔软若骨的身躯上生了根,却又仿佛稚孩,对事物有着强烈的好奇,对未知渴望尝试。

他拢了拢手指,艰难得移上了些,扶着她的背。

夜风长驱直入,灌彻回堂,惊得烛火摇曳,霎时熄灭。

屋子漆黑下来。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里,那被光亮压抑的欲.望,就此显了形。

沈祁渊离开唇齿的交触,去轻啄她的脸颊,手指不知何时攀在了她的头上,在她散落的发丝里穿梭,然后跃下,抚着她的脖颈。

不知何时,她领上的扣被挑开,露出光致致的锁骨,那里冰凉,渴望他灼热的嘴唇温暖。

沈祁渊确实如她所愿地印上去,滑腻的触感,交融着香汗,尽情冲击着二人的理智。

沈安雁被他吻得神魂颠倒,而他的手指仿佛带着毒药蛊惑着她身颤栗,让她像鱼儿一样大口呼吸。

分明这样是难受的,可沈安雁却沉醉其中,在他的指尖下淙然有声。

高墙外面节奏的梆子声随风飘荡进窗棂子,一瞬间的事情,沈祁渊回复了清明,他望着眼下迷离的沈安雁,长长的喟然。

“三姑娘,你真是个妖精。”

沈安雁羞愧,为方才的情不自禁,又得意他的话,嘴角便擒起了一抹笑,“叔父贼喊捉贼。”

沈祁渊抿笑,转身去拿火折子点灯。

随着光充盈屋子,沈祁渊的侧脸拢在光影里,沈安雁看着他,白净的皮肤,深邃的眼,的确是天潢贵胄的模样,连前太子与之相比也逊色不少。

沈安雁却想起前世的沈祁渊,那时她已嫁作人妇,他亦成了靖王,因林淮生的事,她不得上门求情。

那时他们隔着几块青石砖遥遥相望,以至于她看不见他眼底的黯然,也听不出来他声音里的软弱,他说:“他如此待你,你也想为他求情吗?”

这样的回忆,不甚美好,带着沉重,让她伤感,不禁脱口而出,“叔父,前世今生我定是都只爱你,所以才那么奇怪,旁人的爱意我都拿得起放得下,唯有你,失去了便似丢了魂没了命。”

沈祁渊听着她的告白,心跳如雷,看向沈安雁的双目亮得惊人,隔了许久,他眨了眨眼,鼻腔里塞着棉花似的回应,“我的前世也爱着你。”

这话叫他说对了。

他上辈子的确爱她,不过爱得辛苦,爱得无果。

沈安雁擤着鼻子,转过眸,望着窗外一串风铃在夜里颤动,心里却无比安定。

“我一直觉得自己像是浮萍一样,没有根,颠沛流离了几辈子似的,以为宿命就是如此,却幸好遇见了叔父,还好是叔父。”

沈祁渊嘴角浮起矜傲的弧度,“或许是我前世吃了苦,所以今生修得了与你的缘分。”

沈安雁一怔,回望他,见他遥遥于光中竹柏似的挺拔站立,泛起莫名的感触,却犹如滑不留手的鱼,一霎便溜走了。

沈祁渊并不执着这样的话题,虽然他的确爱听从三姑娘嘴里蹦出来的告白,但他却还是斟酌着,转移了话题。

“我虽向圣上求了,可这几日下不来圣旨。”

他迎向沈安雁疑惑的眼神,解释道:“太子失势,一并扯出诸多党派和大月氏勾结,而贵霜也被扣押质子,本以为这样便能拿作筹码,可谁知大月氏的王听到此息,当夜身心俱裂,翌日便一命呜呼,大月氏便另改了贵展离作新王。那新王与贵霜不甚和睦,更是可以用交恶来说,巴不得贵霜身死,所以借着父王过身的缘由,已有举兵攻打城池的倾向。”

沈安雁吃了一惊,“所以,这几日,叔父你昼出夜伏,便是为此事?”

沈祁渊神情凝重的点头。

沈安雁不由得晃了身子,“战场上刀剑无眼,再说,你如今已是靖王,不算得大将军,这样也要亲自上阵吗?”

沈祁渊露出熊熊韬光,“我虽是靖王,但我亦是天徵国的子民,生为男儿必当保家卫国。”

很单调的一句话,却有着壮志,仿佛一把火也将沈安雁点燃,她便转而道:“你是不是因为这样,所以才迟迟没有和老夫人说与我的亲事。”

沈祁渊无奈她的聪明,更无奈她说起此事,走近她,扶着她坐下,“我只是怕,我怕命归西天,岂不是耽误了你。”

沈安雁听不得他说这样的话,学着市井老太太‘呸呸呸’了几声,“祸从口出,这话不能说,快随我呸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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