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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二章 共诉愁肠惊人语(1 / 1)

“积糊不成!”红浅有些被吓到,小脸惨白,“这样的........竟存在屋中,莫说招怨积鬼,便是这味道也难闻。”

沈安雁斜倚隐囊,元帅从她腿蹦到炕上,左嗅盘绣的团花,右嗅坐垫,最后在炕沿边嘤嘤叫了起来。

卞娘调过来视线,骇然道:“元帅尿了,姐儿你快起来,莫着狗尿打湿了难闻。”

说着拿来巾栉作揩。

红浅则抱起元帅好一通骂,“倒是个没眼力见的东西,什么地方都尿,不是常说狗不撒在睡觉的地方?”

轻玲撤过来脸,道:“那是大狗,这巴掌大的狗能懂什么?它连饱都不晓得,只知道吃,所以有一句话这么说,撑不死的鸡,饿不死的狗。”

红浅叹了一声,不过无可奈何,这小东西长得讨喜,找到时又遭了那么多罪,她是一天一天照顾着它,看着它长大的,就像那些乳娘一样,虽不是亲生的,但有了喂养的感情,便心疼起来了。

所以她抱着元帅低声训斥道:“得听话,下次可不能这么着了。”

擦完狗尿的卞娘转过头来,看这么一眼笑道:“都说狗记性,打它都不一定记着,你光说没用,它也听不懂。”

沈安雁默默听着,将目光移向窗边,竹篾垂下来,筛进一愣一愣的金光铺陈在她的眼际,她点了点炕几,延绵出漫漫声响。

“你们们说得对,说没用,他也听不懂。”

众人一愣,不知所云。

沈安雁却将目调过来,“那是他的母亲,他想怎么处理皆是他的主意,便随着他去,反正没了大爷的礼待,下人不必往那处赶去,把院子辟出来,每日把饭送到门口,吃或不吃随他便。”

这就是让他自生自灭了。

不过想来也是,他们管那些作何呢?

自个儿的母亲不让入土为安,他们这些外人又怎么好插手?插手还会着一顿说,费力不讨好。

况且还是这么烂的人。

所以卞娘允了话,给众人耳提面命。

如今沈安雁当之无愧的是沈侯府作主,是而众人纷纷敛了异心,各个唯命是从,阖府上下也终于归于平静。

容止望着这一切,哂道:“都是些顺杆子爬的家伙。”

沈安雁却不觉得什么,捏着茶盖子呷了一口,“都是晓得饿滋味的人些,哪有那么多高风亮节,于他们来说谁给他们一口饭他们就跟着谁,细想想也只是为了活着罢了,有什么错呢。”

这点容止比她深知,他跟着沈祁渊在外行军,见着的那些饿殍甚至卖儿买肉,或是掘树根,吃泥巴,所以路上就会有很多挺尸,口鼻流着血,肚子却大大的。

他想罢,从怀中掏出一信封,“王爷写来的。”

沈安雁看着他指尖上的那抹白,一如它在她心里的位置。

前段时间太苦太累,支撑她下来的不过这么小小的一封信罢了。

沈安雁接过来,对着烛光拆开它,跳跃的烛火将上面的字也晃荡出柔情的模样,她嘴角噙笑,问道:“容止,他还好吗?”

其实沈祁渊并不好。

前个儿莫老太太的事情他连夜赶过来,虽没叫旁人发现,可是这样的奔波让他劳了心神,尔后又听到谢泽蕴那父王自领了圣旨让谢泽蕴去沈侯府,沈祁渊内心揣了些醋劲,所以在应付敌人的暗刺时岔了神,中了一刀,深深的划在胸膛那儿,很大的口子,当时都能见到皮肉卷出来。

如今都还发着高烧躺在帐中,所以为什么莫老太太这件事会有王爷掺和,便是圣上下达的旨意,让沈祁渊对这内没有牵挂。

不若,堂堂王爷会亲自去听审?

而这封信都还是沈祁渊强忍着痛慢慢写给她的,就是让她安心。

容止望着这信,想起沈祁渊的叮嘱,嘴唇翕了口,话语在舌尖宛转个度,“三姑娘放心,王爷没事,他是担心你有事,所以三姑娘且要照顾好自个儿,这样也令王爷不至于分心。”

这点道理她明白。

不过沈安雁还是叹了一口气,“当时他回来,你们应该拦着的,战事吃紧,国库紧缺,并且才发了洪涝,实属内忧外乱,他不应该回来的,会累他心神。”

容止笑了笑,嘴角在烛影里有些落寞,“道理是这么说,可感情冲上颅内谁管得那个,都随心所欲罢了。”

是想想,若是前些时候,沈祁渊那边捎来了信说不好,她会如何,可能不会等沈安吢自投罗网,当即替祖母伸张了冤屈便快马加鞭朝他赶去。

她默了默,削肩长颈映在窗纸上像是皮影戏般虚幻,但见她微微睁眼,睫毛如蝶翅战栗,“所以........若是他出了什么事,容止你一定要告诉我。”

容止颤了颤,舔了舔干涩的嘴角问:“三姑娘为何这么说。”

沈安雁面上带了些郁色,晃眼再瞧,又仿佛是烛光落在上面的孤影罢了。

“是问,若是你的心上人出事,你会不想知道吗?”

她的声音轻轻淡淡,在夜凉如水的冷风里灌彻回肠,惊掠起容止的心弦。

“若是众人都晓得他蒙了难,就你不知道,你什么都做不了,你活在一个被别人编织出来的虚妄的壳里,或许会有一时的快乐,可之后呢,若是心上人平安度过,大抵便如风沙一散没了踪迹,若是不能呢?谎言总有戳破的一天,那时该怎么办?是比当时就知晓更伤心更难过,并伴着恨和悔意。”

她的话像是打更的梆子一下一下的敲得容止脑子懵懵地,他以为她似乎是晓得什么了,可是却又听着她轻轻一叹,“所以,你得告诉我,不然我会恨你。”

她的恨没有力量,因为对于容止来说,她不过是主子的女人罢了,于他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可是她的话却分外有力,仿佛敲山震虎,令他呆愣了片刻,独望着烛火悠悠,惟余莽莽。

沈安雁见着他这副模样,心里一悬,刀割似的感觉猛然袭来,“你怎么不说话?是叔父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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