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定决心后的第三天,趁着没课,艾伦先是找到了正忙于招聘的老弗恩,让他购买一架市面上最畅销的货运马车,然后又找到了行会里唯一的铭文师汉克罗杰斯。
“汉克,我需要你的帮助。”艾伦直接挑明了来意。
“这是我的荣幸,请你吩咐。”
“麻烦你帮我打造20块边长里佛格(约3)并镌刻‘风拂术’铭文的秘银块。”
“‘风拂术’我没听错吧,你说的是‘风拂术’”
“没错!”
“呃——‘风拂术’威力太小,没有多大价值。如果可以的话,我的建议是‘风刃术’。”
“不用,我就要‘风拂术’!”
“我知道了!”汉克疑惑地点了点头,“我会按照你的吩咐去做,请给我5天时间。”
“好!”
和汉克相处,艾伦感到很轻松。看得出汉克很困惑,但他很识趣地保持了沉默,不像老弗恩那些人什么事都要问个所以然。
就这一点来说,汉克缺乏手艺人该有的求知欲,不算是一位优秀的手艺人,但他却绝对是一位优秀的“狗腿子”。当然,“狗腿子”在这里是褒义词。
……
半个多月后,一个再寻常不过的晴天下午,在工匠学院的废弃马厩旁,一场小小的实验正在进行中……
实验项目:“风拂术”力量测试;
实验时间:圣历724年5月7日;
实验指挥:艾伦米奈;
实验记录:艾萨克米勒;
实验参与:米勒-米奈马车行会全体工人;
实验对象:一匹成年威尔马,一架被拆得只剩下底盘的货运马车;
实验目的:通过测试“风拂术”的力量,探索魔法铭文的其他运用方式。
试验场上,基诺骑着自己的威尔马在一端,乔治坐在只剩下底盘的货运马车上在另一端,两者之间用一根结实的绳子连接。
“乔治、基诺,你们俩准备好了么”艾伦问道。
“没问题!”乔治回答。
“准备好了!”基诺回答。
艾伦点了点头,又冲一旁的雷欧问道:“绳子和连接部分都没有问题吧”
“你放心!”雷欧点了点头,“都检查过了,绝对安全!”
“好!”艾伦环顾四周,“老鲍伯,开始吧!”
“是!”老鲍伯点了点头,“第一轮,4块‘风拂术’标准秘银块力量测试开始。”
随着老鲍伯一声令下,绳子两端同时发力,基诺驾着马,乔治架着车,两端开始角力。
但4块‘风拂术’秘银块的反冲力量实在有限,很快就落了下风。
“乔治,你个笨蛋!”雷欧大吼,“你倒是踩‘油门’啊!”
“油门”这个词当然是艾伦发明的!为了这个名字,艾伦可是差点儿动了真怒。
“油门”其实就是一块踏板。踩踏这块踏板,然后通过一系列联动装置挤压底盘下方安装的秘银块,触发秘银块上的“风拂术”铭文,从而产生反向推力。
因为魔法铭文的能量来自魔兽血液,所以众人都提议这块踏板叫“血门”,但艾伦却不顾众人反对硬是要用“油门”来命名,甚至不惜动用了会长的特权。
最后还是艾萨克出来打了圆场,说精灵之森提供的植物油比魔兽血液更高效,所以叫“油门”更合适。
众人也很识趣,就坡下驴默认了“油门”这个名字。但众人还是很困惑,明明眼前这些铭文法阵都是用魔兽血液发动的,为什么一定要叫“油门”
回到实验现场,威尔马的力量一边倒地盖过了马车的力量。
货运马车上,一脸焦急的乔治一边猛踩着油门,一边大声回复道:“我踩了啊,我脚都要踩抽筋了!”
片刻后,第一轮实验结束,威尔马轻松赢得了最后的胜利。
“米奈会长,现在可以加秘银块了吗”老鲍伯问道。
“可以!”
随着艾伦的命令下达,劳瑞和马丁两位大师立即带着工人上前,一番捯饬后在马车底盘上加上了块“风拂术”标准秘银块。
“第二轮,5块‘风拂术’标准秘银块力量测试开始。”
随着老鲍伯一声令下,新一轮的测试开始,但令人遗憾的是,马车仍然不是威尔马的对手,驾驶马车的乔治又是一通哭爹骂娘的抱怨。
在场众人除了艾萨克以外都不明白艾伦到底在弄什么,只是把这场实验当成是解闷儿的乐子,笑得前仰后翻。
……
“第五轮,块‘风拂术’标准秘银块力量测试开始。”
随着秘银块数量的增加,威尔马赢得越来越艰难,直到增加到第块,威尔马竟然拉不动马车分毫。
在场众人也不再笑了,他们似乎发现了什么,似乎什么也没发现,都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实验,静静地听着乔治的叫嚣:“基诺,你小子倒是拉啊你倒是拉啊哈哈……”
……
“第六轮,9块‘风拂术’标准秘银块力量测试开始。”
随着第六轮实验开始,基诺的威尔马再也拉不动乔治的马车,反而被乔治的马车拽着连连后退。
“驾、驾、驾……”基诺焦急地催促着胯下的威尔马,但力量的差距还是让威尔马不停地后退。
“哈哈…基诺,是漂亮的芬妮让你腿软了还是昨晚的麦酒太醉人了我就坐在这儿,你的威尔马都拉不动”
听着乔治的段子,在场众人都默不作声,他们的脸上除了震惊,还是震惊!相比乔治的段子,他们似乎发现了一件更不得了的事。
……
“第七轮,0块‘风拂术’标准秘银块力量测试开始。”
随着第0块秘银块的加入,威尔马已经完全不是马车的对手。连基诺都被乔治的骚操作拽下马来,腿上的假肢都被弄掉了,要不是雷欧眼疾手快,基诺绝对要跌个“狗吃屎”。
自知犯错的乔治连忙下了马车,向基诺连连道歉。
就在乔治的道歉声中,艾伦终止了此次试验,他已经获得了想要的答案。
……
后来,这场看似不起眼的小实验,经由吟游诗人的口口传颂,传遍了整个新月大陆。
这场实验,开阔了这个世界人们的见识、解锁了人们的思维,同时也开启了铭文法阵步入民用领域的契机,许多对后世影响深远的发明都由此开始。
后世的人们习惯称实验这天为“艾伦日”,称边长为里佛格(约3)的秘银块为标准块,或者艾伦块。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