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斯庄园作为兄妹俩起义的起点,现在也变成兄妹俩的据点。
“璃尔,你到底怎么想的,那个家伙一看就来历不明。”斯科索普回到庄园之后,果断着急地问道:“那家伙满嘴谎话你都听不出来吗?”
“满嘴谎话?哪有?”斯科璃尔有些好奇。
“不都是谎话吗?旅人,睡觉,还有被俘虏的时候……”斯科索普细数着。
“那只是有些异常而已,可不一定是谎话。”斯科璃尔笑笑:“不信的话你可以找城门旅店之前的人,现在他估计已经记起来那个人入住的信息了。”
“那睡觉呢?”斯科索普皱眉,他很清楚,自己的妹妹既然这么说的话,很有可能就是真的如此。
“就是睡觉啊,只不过我们起义的动静他没听到,而且火烧的时候没烧到他。”斯科璃尔得意地笑笑。
“什么人睡觉能……”斯科索普刚想反驳,就看到自己的妹妹抬起手来,指间萦绕着让他熟悉的波动:“冰魂?”
“没错。如果是这个的话,睡死过去了不是很正常?只不过我们用冰魂的时候会将原本的魂印里的能量转移用来降低沉睡时间,而他很可能干脆把原本魂印里的能量扔掉了。”
“可怎么没烧死他?”斯科索普眉头慢慢舒展开来,又想起来一个问题。
“你注意到了吗?我们赶到现场的时候,没有任何人受伤,甚至除了有些人有些喘气之外连个包都没起。”斯科璃尔说道:“虽然灵力抑制药剂的解药还没完全分发下去,起码也有四十几个人的灵力等级恢复了吧?”
“我当然知道了,有什么问题吗?”斯科索普想了想,确实是如此。
“我说的可不光是我们的人啊,那个家伙也是如此。”斯科璃尔举起一根手指:“如果我猜的没错,他纯粹是防御,连动手都没动手,要不是为了让大家冷静下来,估计连人质都不会抓吧。”
斯科索普越想越觉得有道理,果断让人将之前给他说没有伤亡的人叫过来:“兄弟,你还记得之前的情况吗?”
常年的奴隶生涯让大部分人都忘了自己的名字,为了保证大家起名不会冲突,新的名字要等到过一段时间之后整兵时统一取,至于当奴隶时的名字,基本上都是贱名,没人想要。斯科索普现在也只能先称呼对方为兄弟。
“我记得。”男子一听就知道是复盘之前的事情。
“你们之前动手了?他没有还手?”斯科索普继续问道。
“……”男子听到这句话沉默了一会,他有些怀疑自己的记忆。斯科索普说的没错,那个俘虏之前好像确实没还手。
“他只是用了防御灵技?”看到男子的脸色,斯科索普就知道果然跟自己妹妹说的差不多,继续说道。
“不!”男子抬起头,他发现了一个特别让他惊悚的事情:“他根本没动用灵技。”
“没动用灵技?”斯科索普和斯科璃尔对视一眼,心中闪过某个猜测:“具体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我们用了灵阵,用了灵技,他什么都没做,只是一直喊着干什么。但是我们攻击了十几分钟,别说让他受伤,他身上的衣服都没划破……”男子说道这里,有些不可置信的同时又有些羞耻,一群人围殴一个,没破防,还没破衣服的防……
“灵煅器!”兄妹来再次对视,同时吐出一个词。
“灵煅器?不止啊,”男子苦笑:“衣服是灵煅器,可脸不是啊,眼睛不是啊!”
“?”这下兄妹俩不淡定了:“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我们有人用箭射了头部,我还让其他人让开对着他的脸来了三波覆盖打击……”
当奴隶的时间长了最大的缺点就是脑子不好使,而且是字面意义上的不好使。几乎所有的奴隶头部都遭受过重创,直到现在他才反应过来这件事。
“也就是说,我们不分青红皂白上去一顿找事,然后没破防……”斯科璃尔嘴角抽搐,她觉得这下钓到大鱼了,这种实力绝对不是七转以下可能存在的。但是这个鱼太大了,她们估计要遭。
“现在我得考虑一下,”斯科索普看着妹妹,有些头疼地说道:“他被我们俘虏,到底是想干嘛了……”
“放弃吧,人家想搞事情根本不是你能拦得住的。”斯科璃尔冷笑一声:“而且我感觉,他只是想找个地方,把那两天的房费花完……”
“有可能……”斯科索普想到齐征主动被俘虏的行动,点了点头。人家起步是七转啊,自己这个新晋五转别人能打一堆,一个公国而已,还真没对方能看得上的东西。很可能就是脑回路清奇。
但是脑回路清奇怎么了?人家比你强,那人家的脑回路才叫正常,你再正常跟人家的不一样也是清奇……
“那就先放着不管?”斯科索普想了想,这个貌似是最好的处理方案了。
“那你还有别的办法?比如跟他单挑一下?”斯科璃尔捂着嘴偷笑,然后赶紧摆出正经脸:“再说了,留在队伍里,保不齐还能借用一下对方的力量。”
利用肯定是要利用的,送上门的货色不利用一下都对不起自己越来越乏善可陈的良心。至于利用之后的后果那必然是要等到利用之后再说,都还没用呢就要考虑后果,哪来那么多破事。
斯科璃尔如此想着,齐征也如此想着。
政客的确陷入了沉睡,但是对于齐征的规划却是一早就做好了。
第一点便是游历,走遍奥大陆各种各样的部落与国家,了解其体制,顺便探索其中最为核心的思想。
第二则是干扰,加入或者旁观一个国家,为其添加各种人为的因素,测试这些人为因素对其造成的影响。
第三,便是战争,一个国家的毁灭,以及一个国家的新生。总结战争开启的缘由,观察战争之中众人的转变,以及在原本的废墟上建立起的国家究竟应该是什么样子,是落入原本的轮回与亡者一般重复原本的制度,又或者是汲取亡者的营养进行更进一步的完善,再或者就是不管不顾地反对原有的一切,将禁止的变成允许的,将推崇的变为禁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