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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在冉雪笑沉思不解的时候,殿外响起了伏寒恭敬的声音。
“何事”她收敛起情绪,转身坐在榻上。
伏寒低头,恭敬的声音又传了进来。“今夜主子会在枫亭过夜,还请王妃不能等主子了。”
“他好端端的在枫亭过什么夜!”冉雪笑微掀开眼,不悦的话语响起。
“启禀王妃,是主子的师父来了,所以与怪医二人在枫亭相聚一晚。”
原来是他师父来了,冉雪笑也没心思跟几个大男人夜黑风高的在枫亭里聊天,微微叹了一口气,和衣躺在了床榻上。
伏寒见里面没了动静,一拱手,便也隐身退了下去。
——
夜色如玉,澄净的梵香,弥漫在枫亭内。
一袭冰蓝色的雅如谪仙身影负手而立在月光下,淡淡的光线朦胧地映着男子似莲姿容上,说不出的优雅尊贵,让人看上一眼便会心醉神迷,在邪恶的心思在他面前,仿佛都会显形,被他一双如玉般透彻的双眼看透。
“师父……”凤邪妖艳的容颜上没有了慵懒的气息,他双手将寻回的四块残玉奉上。
天风眼眸里流转着异彩,抬起白皙如玉的手,将四块残破的赤玉接过,灵巧的一拼凑,还剩下两块缺失。
“师父,徒儿会尽快寻回。”
“辛苦你了,邪儿…”天风将赤玉收回衣袖内,淡如水的嗓音缓缓的透出。
“喂,别腻腻歪歪的了,陪老儿好好喝口酒!”怪医斜靠在柱子旁,一手持一金色酒壶,一手握一三个酒杯,倒满后,朝凤邪与天风丢了过去,自己正满脸享受的品着美酒。
“楠,多年不见,可还是老样子。”天风优雅的入座,眯起眼眸细细的饮了一口。
凤邪举着酒杯,站在他的身后。
“老咯,瞧老儿这白发都长了不少了,你倒好,还是一副翩翩美男子的模样。”怪医嘻嘻笑的摸了摸白发,又仰头喝了一口。
天风倒是,十几年过去了,依旧是老样子,看着更加的迷人成熟。
“我们都老了。”天风举杯,接着饮了一口。
怪医感同身受的点点头,指了下凤邪。“你这徒儿,都快给你添三个徒孙了,我们都成老爷子了。”
“他命中会有五子!”天风到一点也不意外,微微弯着嘴角,优雅的抬起手,凤邪领会,将手腕递上去。
只见他闭上眼眸,细把脉片刻。便放开了他的手腕。“邪儿,你近日火气太旺,要注意身体。”
“是,师父!”凤邪暗叹了口气,他当然火气旺了。
每当看着心爱的女人,却顾着她的身体不能碰。简直是逼疯了他!
“天风,你这么懂医术,何不给你徒媳妇也把把脉,她的可不简单。”怪医可以说是找到了救命的方法,却找不到药引子。
“楠,我的医术也是你传授的。”天风言外之意:你都在了,我还看做什么。
“切,我传授什么,不就是被你骗了几本医术去。”怪医摸了摸鼻子,乐悠悠的抬头望着明月。
多少年过去了,想当初他们年少轻狂,如今都归于了平静。
“师父,这次前来打算停留多久”凤邪这世上,只对他这个教了他一身本领的师父是打从心底敬佩。
“明日进宫替皇上祈福后,便回陵墓。”天风从不久留与帝都,这点凤邪也深知,身为盛莲皇朝的天师,他有他的责任。
“嘶嘶……”感受到天风的到来,银蛇也从水里游了上来,眼底发光,看到天风兴奋极了,摇头摆尾的朝他滑去。
不停的嘶嘶叫着,像是跟他倾述着相思之苦。
“乖!”天风抚了抚它扬起的蛇颅。
银蛇是他赠与凤邪的,这条有灵性的银蛇从小便跟在他身后,当凤邪前来拜师后,便将此物给了他,想来他们已经有多年未见了,难得它还深记着他。
“我说你一来,把大的收拾服服帖帖的,连小得也被你收拾了。”怪医当然不知道银蛇原来是天风的爱宠,他还惦记着哪一天,能把它给烤了。
“嘶!”银蛇对于这个想吃它的老头儿,可没那么好的脾气。
一个蛇尾,又朝他拍打了过去。
幸亏怪医闪得快,否则可要被打下凉亭。
“你……太淘气了你!”怪医稳稳的护住手中的酒壶,指了指满眼嘚瑟的银蛇后,他走远点喝,不跟这条傲娇的银蛇计较。
凤邪与天风对视一笑,在这悠然的枫亭内。
三人对月饮酒,诉说着这些年的过往,时不时会传来怪医夸大的笑声,还有银蛇嘶嘶的叫声,很快一夜就这么过去了。
在寝宫里
一夜无眠的冉雪笑,在天露白时,也渐渐的睡过去。
咯吱一声,殿门被男人推开。
凤邪边走边把身上的衣袍脱下,走到屏风后,冲了冷水澡后,朝随意披了一件干净的衣袍朝床榻走去。
他知道,他的女人不喜欢他满身酒气。
大手掀开漂浮的床幔,高大精壮的身躯刚躺到了被褥下,与心爱的人儿一起入眠。下一刻,便被人狠狠的踹下了榻。
凤邪防不胜防,摔在了玉石地上。
又在闹脾气了。
男人脸上挂上邪肆的笑容,缓缓的站起身,当他的手刚要触到床幔时,女人冰冷的声音透了出来。
“滚!”
这满含杀伤力的滚,可见她在气头上。
“爱妃,为夫这就滚你怀中来。”凤邪掀开床幔,朝她扑去。
被褥里伸出一直秀脚,冉雪笑连大眼都不睁开,一脚踹向他胸膛,做了个曲线动作,把男人给活生生踹到了床榻下。
“怎么了,一夜没有陪你,就把你这小气的女人,气成这副德性了。”凤邪单手揉了揉被她踹了几下的胸膛,不敢在爬上床榻了,不是怕被她踹下床。
是心疼她要多花一分力气,心疼她的脚会酸痛。
“原来王爷是嫌弃我小气了,那王爷尽可出去找几个女人左拥右抱,共度暖帐好了,都不关我的事。”冉雪笑瑰红的唇轻动,声音带着几分霜雪的冰寒气从床幔清晰的透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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