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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紫妖无言盯着她,脑海里似乎有她暴怒,愤恨,哀伤,甚至还有的是软弱无助的样子,但却总是死死咬牙撑着,尽管在受到伤害后,也不会求饶。
好似,从来没有看到过她幸福的笑,有这么一瞬间,他竟然想看看,这个坚强的女人,真心笑起来会是怎么样。
“小心!”一直青蛇卷着青竹,张起利牙作势要由后朝夜紫妖后面咬来,冉雪笑见状,下意识的拽过他的手臂。
因为太大力,一切发生的太快,她脚腕一扭,与他一同摔落下,在两人的身子即将落地之前,夜紫妖眸子狠狠一眯,强而有力的手臂猛然圈紧冉雪笑的细腰,将她紧紧地护在怀中,用自己的后背落地。
“嘶!”在她深呼吸声响起的同时,耳边也响起了男人的一声闷哼。
冉雪笑一惊,抬起双眸望向当肉垫的男人,似乎并没有什么事,想起身,却被夜紫妖紧紧的抱着,不肯放手。
“夜紫妖,你放开我。”她扫了一眼溜走的青蛇,声音中带着一丝恼怒,似乎,她非常下意识做出了非常错误的举动,根本不该救他。
“为什么要救我,难道是你爱上我了”夜紫妖唇角鄙夷的笑意,低沉的声音在她的耳畔拂过,带着一丝丝愉悦。
冉雪笑眼底讽刺味浓厚,唇瓣划出一抹极浅的笑;“死才是最好的解脱,没有死,永远都会承载着无尽的痛苦。生不如死更刺激不是。”
“哦,那我可要看看,是你先生不如死,还是我……”月色下,他那阴冷邪美的眼眸仿若盯上了暗自观察已久的猎物一般,在这么一瞬间散发出危险的寒光来。
下一刻,冉雪笑细脖被男人大手紧扣住,柔软的唇被男人堵住,如同狂风暴雨似的掠夺。
在他寻常的强势里,她睁大着杀气腾腾的大眼,双手不断的挣扎着,却被他按得死死的,一温热的舌强行的撬开她紧闭的唇齿,冉雪笑大眼狠狠一眯紧,向夜紫妖强行要探进来的舌尖重重咬了下去。
“嗯……”男人被她咬得冷哼一声,腥甜的味道瞬间从他的舌尖,蔓延开来,由唇角滑落在了他的妖容之上,强壮的身躯一翻,他将她压在了满地的残叶之上。
“放开我!”冉雪笑满口的血腥味,嫌恶的擦了擦被他碰过的唇,清澈的大眼里折射出想要杀人的火光来。
对于夜紫妖的强吻,她有的只是恶心!
“放开你等我做完了该做的事情,自然会放开你。”他话落间,大手粗鲁的扯开了她艳红的纱衣,露出里面梅花细纹色的肚/兜。那冷硬的唇扯出一抹残忍的笑;“我更喜欢你穿紫色的衣服,记住,以后不许在穿红色的衣服!”
“你要是为你送葬,我到好生考虑考虑要不要穿紫色的衣服。”冉雪笑单手掐住了男人的脖子,眼中的憎恨毫不掩饰。
“呵!”夜紫妖对于她的愤怒,对于她的杀意,反而冷笑出了声,带着令人费解的深意,修长的指尖反反复复揉着她的唇,邪气的嗓音从喉咙透了出来。“你觉得,要是凤邪看到我们这样,会怎样”
冉雪笑闻言,神色一慌,在她做出推开身上男人的举动同时,一道灭顶杀意的冷光也随之而来,夜紫妖翻身躲过。优雅的理了理身上的紫袍。
随着那一抹杀气望去,正是一脸阴鸷的凤邪,当他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周身发出的强大杀气震落了一地的竹叶,仿佛百里生灵一瞬间会被他灭了般恐怖。
“你早晚会是我的。”夜紫妖唇角扬起诡异的浅笑,在凤邪再次出手的前一刻,如魔魅般快速离开了庭院。
冉雪笑单手拢了拢敞开的衣衫,妩媚的小脸面无表情的从地上站起身,从庭院里走到了房屋中,人才刚进屋,木门便被男人击得粉碎,一阵霸道的狂风吹来,凤邪人已经闪到了她的扬起,那凤眸中渗着浓浓的妒忌盯着她。
“我跟你没什么好谈,出去!”冉雪笑冷下声。
“你让别的男人碰你”凤邪阴沉的打量着她狼狈的样子,红肿的唇瓣,心口处揪心的疼,他强忍着暴怒的情绪,手上青筋暴突,从齿缝间逼出这句话。
“呵,我这三年与他朝夕相处过来,你现在才介意了,会不会有点迟了。”冉雪笑自嘲的讽笑,别过脸,不想去看他一脸受伤的样子。
“冉雪笑!”凤邪紧眯眼,深目里危险在涌动。
“你只能是我凤邪的女人!”他大手将她强行拽入怀中,双指捏起她的下巴,望向她冰冷的小脸,眼底有着一闪而过的悲痛,但瞬间被那桀骜的霸气代替。
“当你的女人真辛苦,我不当了,还请九王爷高抬贵手,小女子跟你玩不起!”尽管下巴被捏的生疼,冉雪笑都不容许自己露出吃痛的神情。
“你非要逼疯我吗,你怎么可以让别的男人碰你一根汗毛,怎么可以!”凤邪声音冰冷噬骨,几乎是咬着牙吐出口的,像是冰冷的石头一样重重的砸进她心上。那凶狠的眼神,如同发狂的恶狼,仿佛只要她敢说一句不如他意的话,他就能将她活生生撕碎。
“我不是你的,跟谁都与你无关,九王爷不是已经认定我已经给别的男人碰了,那还不请回,别污了您的眼啊。”冉雪笑偏偏要激怒他,双手使劲推开他的胸膛,抗拒他的样子,完完全全激怒了凤邪已经被妒火烧光的理智。
“好一个跟我无关!本王今天倒要你看看,到底什么才叫碰!”骇人的眸子紧眯,大手禁锢住她的手腕,朝地上甩去。
“嘶!”冉雪笑深吸一口气,额头撞到冰冷的床脚处,流淌下一滴滴艳红的鲜血,但是这已经无法让被方才那一幕刺激得想杀人的凤邪所冷静下,高大的身躯在她怨恨的目光下,完完全全覆上了她娇弱的身躯。
这一夜,冉雪笑彻彻底底尝到了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
冷,她很冷。
浑身刺骨的冷,仿佛是掉进了冰河里般,冷得让她快要窒息,却又无力的挣脱水面。
冉雪笑不知自己昏睡了多久,当她醒来时,人已经不再竹林的木屋中,而是在凤邪的寝宫里,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好的地方,身上只披着一件充满了他气息的袍子,她甚至连动一动指尖,都会痛得她冷汗直流。
她被他强迫了一整夜,在那小小的木屋里,不管是她抗拒的,还是最后她死心一片的麻木看着他,凤邪阴沉着脸,逼迫她做出一个又一个妖娆的姿态,然后又狠狠的不顾她叫痛,活生生要故意弄得她冷汗连连,吃痛得生不如死的样子。
她也不知什么时候结束的,当最后一次昏迷过去时,已经是抱着必死的心,可凤邪这个男人怎么可能放手让她就这般解脱去了。
冉雪笑眼里的氤氲化成了滚烫的泪珠,流过自己苍白的脸颊。纤细的指尖轻轻一动,尽管起身的动作,痛得她一张脆弱的小脸揪成了一团,她还是挣扎着滚下床榻。
“休夫!”这是她现在唯一清晰的念头,纤细的手握着玉笔,一笔一画在白纸上写下几行字,那唇角的笑,越发的妩媚,可也越发的凄凉。
“噗!”一口血水从口喷出,洒落在白纸之上,绽放出了一朵朵小梅花,她咽下口中的腥甜,没想到自己也会有气急攻心的一天。
“娘……”躲在寝宫外,偷偷看着里面情况的凤小火见到冉雪笑吐血,再也忍不住的现出小身子来,灵动的大眼里溢满了关心。
在爹爹抱着昏迷不醒的娘亲回来时,她已经后悔了,可似乎事情变的很严重,爹爹脸色阴沉一片,连她也不理了,还下令不许任何人去见娘。
当她偷偷的溜进寝宫里时,发现娘亲一身的伤痕,整个人都跟没了呼吸一眼,她的娘亲是不是要死了。
“你来的正巧,我知道你很讨厌娘,不过看在我们母女一场的份上,帮娘,把这个交给你爹爹吧。”冉雪笑看到凤小火,唇角微微一扯,素手将白纸对折,朝她所站的方向伸去。
“我,我不是来看你的。”凤小火看着她脸色越发苍白的样子,却还死要面子,话说出口,又要从袖子里拿出金疮药来,一把给丢在地上。
连冉雪笑手中的白纸都没有拿,就溜一下的,闪出了寝宫了。
“呵呵……”冉雪笑眼眸垂下,看着地上翻滚了两圈的金疮药瓶,却怎么也将它捡不起来。目光望向窗外的残月,眼底是无尽的悲凉。
她这边不好过,凤邪这边亦是宛如地狱。
精致的凉亭里,一地的酒壶和碎片,他躺在地上,不知喝了多少的酒,四周蔓延着浓浓的酒气,但是,却始终无法把自己灌醉,只要是一闭眼,冉雪笑那充满了恨意的眼眸就会出现在他脑海里。
他…真的不想伤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