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当时韩文静拉了一个打高尔夫球的小群时, 就方便了梁志坚和姚悦心之间联系。梁志坚心痒难耐,于是就去姚悦心那里喝咖啡。
姚悦心总是亲自给他磨咖啡,还会坐下与他聊一聊打球、跳舞和历史, 她还会问梁志坚一些历史问题的看法。这是一个官场中人擅长和感兴趣的领域, 梁志坚每每可以滔滔不绝, 然后姚悦乐恍然大悟,用崇拜地目光看着他。
梁志坚从姚悦心身上得到了在梁太太身上绝对得不到的心理满足, 而他的身体精神也觉得年轻起来了。
梁志坚一个星期去过三次咖啡馆后, 就邀请姚悦心一起去打球, 两人可以无话不谈。姚悦心那时还矜持的样子, 说什么下回叫韩文静夫妻或者梁太太来一起打球。
梁志坚还心头一阵烦躁,原本想搞的暧昧被压了下去,但是老男人起了心思之后只会越压抑越想得到。
有一回, 韩文静联系梁志坚, 邀请他和梁太太去一个中老年交际舞活动中心玩,因为梁志坚曾说过他对跳舞感兴趣。
梁志坚是一个人去的,并没有带上梁太太。
在活动中心时,姚悦心和梁志坚都没有现成的舞伴,于是两人就凑成一对舞伴了。
梁志坚的舞技差,但是姚悦心教得耐心。搂着年轻的女人跳了半天的舞,看着她的笑颜, 梁志坚觉得快乐。
过了两天,再也按耐不住的梁志坚去咖啡馆时, 跟姚悦心说他喜欢她,想跟她一起过日子。
姚悦心也是有段位的人,她说自己不想破坏他的家庭。
“你的学识和儒雅风度都是我从别的男人身上没有见过的,我确实……有些迷恋你。可是纵使如此, 不代表我要沦为你见不得人的情人,如果我是这种人,当年追我的有钱人也有好几个。如果你真生出这种想法,请你克制,不要再来找我了。”
姚悦心这么说,反而让梁志坚认为她和那种求他办事的女人不同。
不久,韩文静又组织了一次打球活动,梁志坚发现自己仍然强烈地向往着姚悦心,向往着年轻的爱情和风流,向往着他认为的精神合拍。
姚悦心也会用一种复杂缠绵的目光看他,让他更加动摇。
第二天,梁志坚再去找她,跟她承诺,他会和现任太太离婚。他那年64岁,已经退休了,离婚也不会影响仕途了,但是夫妻多年,要分割清楚关系不是那么容易的。
姚悦心则表演着一边自责自己,一边无法拒绝他,投入他的怀抱。
38岁的女博士还要嫁给69岁的三婚老导演,何况姚悦心还不是女博士。
有些美貌有学历的中产的女子,过了傍年轻小开的年纪,她们也认清现实生活的残酷(她们觉得残酷),她们确实更愿意委身于一个有地位有人脉的老男人。
梁志坚和姚悦心才在一起半个月,梁志坚当然对小女友多加宠爱,带她买多女人喜欢的东西,包包、珠宝之类的。
梁志坚的经济能力自然不会差,他不像萧家这么明着有钱,但是暗中炒房和一些间于黑白之间的收入,让他的资产上亿,并且他每年还有足够生活的退休金。
姚悦心却还供着房,其实压力不小。
一阵激/情过后,梁志坚到底有些疲惫。姚悦心枕在他怀里,问他什么时候娶她,她想趁这个年纪生个儿子。
梁志坚说要春节过后再提。
姚悦心知道这种男人越逼他反而会适得其反,但是不提的话,他只怕能拖是拖,只有以退为进试试。
“志坚,我不逼你。但是……如果你还爱着你现在的太太,想跟她携手度过余生,我会退出的,不让你为难,可你不能骗我。你想清楚再跟我说好不好?你如果不愿意跟我结婚,我也不恨你,当初答应你是我自己选的。你也忘了我吧。”
姚悦心说着,就坐起身来披衣,梁志坚才拉住了她:“你急什么呢?”
“我……我是被人骗怕了,我不想再傻傻地等个五年,付出了一片真心时再被‘Say No’。”
梁志坚才叹道:“你等我的消息,好吗?”
姚悦心又说:“离婚会不会影响你的前程?如果影响你的前程,那么……我们今天就此告别吧。”
说着,姚悦心竟是落下泪来,梁志坚看了都心疼。他四十来岁时的情人多同是公务员的,为了一些利益跟他有露水姻缘,她们倒都不会想和他结婚。
“我答应你,我快会离婚的。”
晚上九点多,梁志坚自行开车回梁家,看到梁太太的模样,他怎么都觉得不满意。
余生跟她度过,那真的太对不起自己了,他虽然退休了,但仍然有钱有地位,为什么不能找到新生活,为自己的幸福晚年博一把呢?
星期天时,梁志坚约了梁纪辰夫妻去姚悦心那喝咖啡。
韩文静知道了姚悦心和梁志坚的事,她和姚悦心是暗中的同盟,这不能让梁家父子知道。
韩文静想要的是职场上的体和晋升,想要快速成为校领导,乃至女校长;她也想让梁纪辰更进一步,让她下半生更加风光。
韩文静对梁家的财产将来可能被姚悦心拿走多没有那么在意。韩文静自诩是“人间清醒”,依照梁太太的德性,那些财和利是不会到她身上的。
老公也不等于自己有,自己有才是自己的。
如果讨好了梁志坚,再让盟友姚悦心回报她,鼓动梁志坚帮她晋升,她能得到更多个人利益。
姚悦心在这个尴尬的年纪和阅历,五十岁以下的有地位或有钱的男人基本不会选她,比她小的成功男人就更不会选她了。
姚悦心则想要成家生子,下半身有个着落,想要更好的物质生活,想要孩子有更显赫的父亲。
所以两人当初一拍即合,梁纪辰是一点都不知道真相的,梁志坚是不是怀疑,她们都没有把握。她们没有留下任何文字信息,也从来不会在手机里聊这些。真的有人怀疑,两人也约好了口风,死不承认。
姚悦心亲自给他们上了咖啡,笑着招呼,只与梁志坚交换了一个眼神就说要招呼别的客人走开了。
梁纪辰还笑着说:“爸以前更爱喝茶的,现在喜欢喝咖啡了吗?”
韩文静浅呷一口,微笑道:“悦心姐磨的咖啡确实好喝,纪辰,你喝喝看。”
梁纪辰听了,也端着浅呷一口,觉得齿颊留香。
“确实好。”
梁志坚也喝了一口之后,才说:“这些日子,我看在眼里,文静是一个孝顺的孩子,纪辰也听话,倒是纪辰的妈总是没事挑事。有时我说她几句,她还要跟我呛。”
两人先是怔了一下,梁纪辰才说:“幸好文静都不计较。”
韩文静表上也笑得跟一只小白兔似的,说:“有公公这句话,我就值了。婆婆只是说的难听一点,有纪辰心疼我,我就左耳进右耳出。可能这样也有点不孝,公公,你可别告诉婆婆。”
梁志坚见韩文静这样的笑容,心中的一丝怀疑才淡淡散去。
梁志坚这样的男人确实是无法了解这样的宅斗思维:婆婆要没事找事为难我,我就给公公送女人,抓住婆婆的主要利益点,不出手则已,一出手要婆婆半条命。
梁志坚轻轻叹了口气,说:“纪辰,其实……我跟你妈早就没有感情了,可是当初为了工作,也为了你们兄弟,才一直没有离婚。否则二十年前我们就离婚了。”
梁纪辰吃惊地看着父亲,在他记忆中,父亲的话不多,绝不会乱说话的。
“怎么会……”
“有什么不会的?”梁志坚顿了顿,说:“本来我也犹豫着要不要提出来,本来也放弃了。但是我看到你离婚后娶了文静,改变了想法。文静虽然不像尹玲那样有野心,可是她是真正爱你敬你的,现在你的笑容也多了。”
韩文静惊讶地问:“公公……你是说……”
“没错,我打算和纪辰他妈妈离婚。”
梁纪辰震惊得结结巴巴:“离婚……这个……怎么离呢,你们都退休了,少年夫妻老来伴,现在离婚干什么?”
韩文静连忙表示认同丈夫:“纪辰说的对。婆婆守着这个家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她虽然对我不好,可是她总是纪辰的妈……”
梁志坚现在是完全不怀疑韩文静了,说:“难得你善良不计较。纪辰,你是我的儿子,相对于纪星来说,我对你的关心不够。我还有一些人脉,就算我和你妈离了婚,我还是可以管管你的。”
梁纪辰虽然不是聪明,但也不是蠢蛋,明白这句话的意思。能帮到他的前程的人是爸爸,而不是妈妈。梁太太从前虽然也有工作,但是职位并不高。
韩文静继续表演,弱弱地说:“可是……婆婆不会同意吧,那时候可怎么办?还有大哥大嫂又怎么说呢?”
“我先跟你们说,就是想得到你们的体谅。从前我为了这个家,不顾自己和纪辰妈没有感情了,勉强过日子,现在我想随自己的心过日子。”
梁纪辰一时不说话,韩文静倒是说:“不管公公怎么决定,婆婆还是纪辰的妈,公公还是纪辰的爸爸。至于你们之间是什么关系,该你们自己决定。”
梁纪辰这才转头看向韩文静,韩文静朝他使了一个眼色,梁纪辰一时不解,但是也找不出韩文静话中的漏洞。
……
梁纪辰、韩文静与梁志坚喝了咖啡之后分开了,梁志坚说要找朋友聚会。
在车上时,韩文静才和梁纪辰解释,如果公公不高兴,会影响他的前程。
“我知道。但是我做一切都是以你的得益为中心的,哪怕你不高兴,当时眼见着公公对你失望,我也得马上替你描补。”
梁纪辰心里的一丝矛盾才渐渐散去,忽问:“你觉得爸是认真的吗?”
韩文静回答:“就是因为他是认真的,我才要为你圆上那句话呀!你也不想想公公是什么人,他是想三步走一步的人,在那个位置上什么风浪没有见过。就让他们自己决定吧,你将来两边孝顺着就是。千万不要跟爸对着干,否则……他将来还是重点拿着大哥,不管你升处长的事。”
梁纪辰听韩文静这样分析,就觉拨开云雾了。
韩文静看着梁纪辰的表情,几不可辨地勾了勾嘴角,她要等着看老太婆的遭心了,一下子气死了倒好。
姚悦心是她的同盟,她不去争梁家别的东西,但是姚悦心总要劝公公帮一帮她受到青年副校长培养机会,当两年副校长,再正式提拔为校长。
……
话说尹羲知道梁志坚出轨的事非常高兴,但是她没有对着梁雨航说什么难听的话,但是只提醒他,他爷爷的私生活不是他可以管的。
因为他连他爸爸都管不了,何况是爷爷呢?多管闲事地去揭露真相,梁志坚会把怒气发泄在他身上,梁太太也未必感激他。
梁雨航自从父母离婚跟了尹玲,对梁家的感情也日渐淡默,他对梁纪辰都有些看透,何况是梁太太和梁志坚?他向来是服尹羲的,回头也只偷偷和尹玲提过,尹玲同样让他当作不知道,别插手。
尹羲和萧然回京城后,尹羲就明着表现出心情好了,她这种兴灾乐祸不能总当着梁雨航的表现出来。
萧然的车还停在机场停车场,他们可以自驾回家。
尹羲坐在车中,手肘在窗沿,不时在发笑,引来萧然奇怪的目光。
她发痴了许久,再也忍不住时,才和萧然说:“我看梁老太婆这下麻烦了。有一天两个老不死有可能会自相残杀,想想都开心。”
萧然也知道她就为这点子事:“看来你真的讨厌梁家二老。”
尹羲玩世不恭地笑道:“我没有讨厌他们的自由吗?我虽然不会浪费时间去报仇,但是看到他们过得不好,我才会开心。”
萧然没有经历过她的苦,所以不会劝她原谅,更不会说出什么感激侮辱她的人这种圣父牛郎的话。
“嗯……你从前也挺讨厌我的,因为我爷爷和梁志坚是朋友?”
“敌人的朋友也是敌人,这无可厚非。我后来才想通,法律不搞株连,我也不搞株连。”
萧然握手她的手,笑着说:“既然这样,晚上就出去吃好吃的,庆祝一下。”
尹羲支着下巴,思索起来:“你说梁老头会不会只是在外玩玩,但是不影响和梁老太太的关系?那就不好玩了。”
萧然笑着:“我可以找个侦探,偷偷跟踪偷拍梁志坚。如果梁老太太不爆发,将照片给她寄去,或者暴光在网上。舆论压向梁志坚,肯定够他们喝一壶的。但是你需要一点耐性,让子弹多飞一会儿。”
尹羲怀疑地看着他:“他可是你爷爷的朋友。”
“老婆和爷爷的朋友能相提并论吗?况且又不是我们当让他乱来的。”萧然笑了笑,车已开入她家的小区,找到临时停车位,他们还要休息一下,才能吃晚饭。
尹羲倒没有说那句“谁是你老婆”,下车时就见身形修长的男人勤快主觉地去车后备箱搬出行李。
尹羲则缩在羽绒服中,啥粗活累活都轮不到她干。
他搬进她家住在次卧客房后,没有负影响她的工作和生活,只消除了她的寂寞感觉。
今生除非他变心,她确实没有想过还有什么人会比他更爱她,更适合她。
回到家后,尹羲从后搂住他的腰,说:“晚上吃什么呢?”
“要么吃法国菜?”萧然当然不会拒绝女友的亲昵行为,他转过身搂住了她的腰。
尹羲像一只极坏的小狐狸,在他胸口挠了挠,眼波如丝,清纯又抚媚:“我还以为你想吃我呢。”
萧然怔住了,然后白皙的俊脸肉眼可见地变红,耳朵都红了起来。
尹羲就毫不顾形象的捂着脸哈哈大笑,说:“萧然,你这么容易害羞、这么容易激动,这样没有定力,以后容易跟梁志坚一样出轨的!”
萧然看透她的坏心眼了,做了一个深呼吸,推开她保持半米开外的距离。
“别碰我。”
尹羲上前一步,他就退后一步,尹羲本来就只是言语挑逗他一下,但是觉得他红耳朵的模样可爱,反而“兽性大发”多调戏一会儿。
“哦,宝贝儿,你别躲呀!”
尹羲扮作色/狼的样子又虎扑了三下,都被他躲开了,萧然表情严肃:“尹羲,我跟你说,别跟我开这种玩笑!”
尹羲心情好又调戏了大帅哥便感心满意足,伸了一个懒腰拖着自己的行李先回房。
萧然看着这种浑蛋,他也问自己:我得有多好的人品,受得了她的各种神经质和骚操作?
找个未满十八岁的神经质的天才女友的感受:痛并快乐着。
……
梁志坚因为有怕犹豫才说要年后再谈,但是被姚悦心的以退为进手段逼出了决心,所以他就不想拖一个月了(2016年2月8日是春节)。
过了一个星期,星期六的上午,梁纪辰、韩文静夫妻在家,但是沈宜陪着梁雨霏在拍戏,梁雨默没有放假,这时形势是三对一。
早饭过后,梁纪辰让佣人司机放了假,然后才和梁太太、儿子、儿媳在茶厅里细谈。
梁志坚拿出找律师拟的离婚协议,表明自己要和梁太太离婚。
梁太太不由得瞠目结舌,因为她和韩文静一直不亲近,韩文静这时也不去坐在她身边给她顺气。
这就是梁太太这类女人的傻,同样是对儿子的婚姻不满意,梁志坚不会轻易露出刻薄的样子,而梁太太出于情绪化、势利眼、婆媳天敌,就要使劲地朝儿媳发泄。
“志坚,你是不是在外头有人了?”
梁志坚被她说中了,但是他是不会承认的。因为出轨是过错方,对分财产和他的名声都有损。
“你就是嘴碎刻薄。以前对尹玲不满意,一直折腾纪辰,现在文静这么孝顺,你还是不满意。你就是这种人,永远也不会改变。”梁志坚的话是拉拢儿子并提醒他能帮他的是爸爸。
梁太太厉声道:“你就是外头有人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从前你就……”
“住口!你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现在说这些有意义吗?”
“梁志坚!你敢!你就不怕我找领导去!”
梁志坚说:“哪个领导管这家事?你看你做的那些事儿,你找京里的领导,我也能说出个所以然。”
能管梁志坚这个级别的退休人员的领导,那得是什么级别了,不是直属的比他大两级的人也没法管,真的比他高级的人,整天忙得要死,谁来管这种琐事?
找到妇联去,她们敢来当批评强迫梁志坚才怪了。这么得罪人的事,梁太太得许出的人多少利益了?
起诉到法院时,法院也不能按着梁志坚跟她住同一个屋子,分居时期到时,法院也会判离婚有效了。
梁太太心生恐惧,忽说:“你就不怕我把你的事说出去?”
梁志坚眯了眯眼睛,说:“我能有什么事?二十年前收过别人的烟酒?我们名下的房产是怎么来的,你比我更清楚,我们这个圈子多少人囤房?我们贷款是有便利,但是不代表违法。难道你一个人要得罪这么多退休或者还在位的人?你用这种同归于尽的方法,纪辰和纪星才要被你害死了。”
韩文静听到这样的话,心想:果然只有这样上层的人家才有这样的狡猾。
韩文静轻轻肘了肘梁纪辰:“你……安慰一下妈吧。”
梁纪辰才反应过来,走到梁太太身边去,他还没有开口,梁太太就指着梁志坚说:“你和当年那个杜小红,还有那个张金梅,你那些事还不是我给你瞒得紧……”
梁志坚阴沉着脸,说:“你有证据吗?我告诉你,我完全可以告你诽谤!”
那是梁志坚中年时刚有些权利时的事了,现在早没有人证物证了。
梁太太的脸色铁青,眼神又慌乱又怨毒,她没有自信斗得过梁志坚这样的男人。
梁志坚是一个做事极其小心的人,他城府深,平日人狠话不多,就算为人办事收好处,也难留下易抓的把柄。
梁纪辰劝着:“妈,你消消气。”
“纪辰,你看看你爸说的是什么话!他是越老越糊涂了!”
梁纪辰实在为难,不敢拂逆自己最大的靠山。韩文静忽然说:“公公也不老呀。”
梁太太一听,忽指着韩文静说:“是不是你!是你挑拨的,对不对?”
韩文静一秒之内变成一朵盛世白莲花,可怜柔弱。
“婆婆,我只是说公公和你都不老,不至于老糊涂。问题肯定存在,还是要好好沟通。”
有了花花心思的男人总有这种心理,找一个年轻的女人就好像能重回青春,好像和那个女人是同龄人,沉迷于这种状态。
梁太太这种时常会提醒他老的老太太,越发让他厌恶,让他排斥
梁志坚说:“你要闹就闹,你不签字,我找律师起诉离婚,我先搬出去住一段时间。”
作者有话要说: 梁志坚最后也不会得多少便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