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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伊莎一直知道大祭司和族长找到自己的理由,她也知道族人一直供奉着她的理由,起初她一直觉得那便是自己的使命。
直到有一天,她遇到了一个叫做阿桑的人类少年。
阿桑不过是昆仑神族的一个俘虏,被抓回来的目的只有一个,那便是昆仑神族用来喂养蛇类的食物。
阿桑注定不是一个普通的人,他联合起城里所有俘虏,发起了一场在昆仑神族中从未有过的反抗。
只是,面对昆仑神族,面对那些巨蟒巨蛇,他们的实力实在太过弱小,最终逃脱不了被镇压的命运,阴差阳错,阿桑却逃到了拉伊莎的房间里。
面对这个人族少年,他的倔强,他的不屈,深深打动了拉伊莎。
也是在阿桑的影响下,拉伊莎开始思考,自己为什么一定要为别人活着呢
她希望自己也能够像阿桑一样,为了自己的命运而抗争。
阿桑,是一个足智多谋的人,亦是在他的帮助下,拉伊莎终于在族长死的那一天,找到机会逃出了神圣之城。
只是,他们并没有逃走多久,就被抓了回来,残忍的大祭司更是在不顾她的哀求,在她的面前将阿桑活活烧死。
圣女用自己的生命献祭,换取族长的复活,这便是她们最大的价值所在,拉伊莎亦是如此。
她被大祭司送上祭台,可是没有料到,她居然以自己身体为媒,诅咒整场祭祀,诅咒整个昆仑神族,诅咒杀死她心爱之人的大祭司。
仪式失败了,昆仑神族的族长,永远都可能再苏醒过来。
大祭司大怒,命人将她的四肢砍断,分别藏在昆仑圣地的四个角落,让众神族的亡灵,永生永世地镇压着她。
她的身体被剁成肉酱喂了蛇类,只是她的头颅却不翼而飞了。
再后来,不知道是不是拉伊莎的诅咒起了作用,昆仑神族真的覆灭,只有在传说中才会出现了,而拉伊莎更是成为了传说中的传说。
不过书中记载说,拉伊莎拥有着起死回生的本事,她并没有死去,而是躲在了昆仑圣地中,她拥有着一双妖冶的蓝色眼睛,可以控制任何踏入她领地的人……
听完八爷的述说,我不由得长吁了一口气,心中就像压了一块石头般喘不过气来。
拉伊莎,也是一个苦命的人。
如果真是她控制了般一柔的话,我真不愿意她伤害般一柔,我的心中,亦是不愿意跟她交手……
不知不觉中,我们已经来到了城门的跟前。
刚刚站在城墙上观望,并没有感觉到这城门有多大,此刻走到跟前,才发现与之前所想相差甚远。
这是一闪巨大的青铜门,足有四五米高,三米来宽,上面布满了厚厚的铜锈。
半环形的门把手和上面的拉环,此刻亦是锈迹斑斑,与青铜门粘在一起。
门面上应该之前雕刻着什么东西才对,此刻已经看不出模样,只能够看出坑坑洼洼不平。
城门虚掩着,从里面灌出阵阵阴风,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我走上前踏入门内,突然感觉视线一下子变得朦胧了许多。
不对,准确地说并不是视线变得朦胧,而是仿佛周围的一起都蒙上了一层淡淡的血色。
四周的一些,都变得绯红。
八爷跟在我身后走了进来,突然一股凉飕飕的冷风从我后脖子吹了进来,让我不禁一阵后脊梁发凉,就像是有人在对着我吹起。
我转头看向八爷“八爷,别玩了,现在可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玩玩什么”八爷一脸疑惑。
“不是你在对着我的脖子吹气”我疑惑地看着他道。
不过,我马上就意识到不对劲了。
因为,就在我看着八爷说话的时候,后脖子又升起那种有人朝我吹气的感觉了。
我停下了脚步,对八爷使了个眼神,然后用眼角的余光朝他身后看了过去,只见他的背后仿佛一动不动地站着人影。
那人影就一直那么安静地站在八爷的身后,比八爷足足的高出一个头,从我的角度看过去,就像是八爷突然长高了一截,又长出了一个脑袋来。
人影微微动了动,他似乎是凑到八爷的后脖子处呼了口气,然后又迅速站立了回去。
此刻八爷亦是明白过来我说的是什么了。
他本能地开始发抖,眼睛死死地盯着我,整个身躯都开始微微颤抖起来,我甚至都听到了他牙齿打架的声音。
不仅仅是他身后,我猜想,我身后肯定也不会例外了。
我的心中变得异常紧张起来,不敢轻易动弹生怕惊动到它,体内的灵力亦是跟着开始飞速地运转起来。
敌为砧板,我为鱼肉,既然他们可以悄无声息地来到我们身后而不被我们发现,肯定不会简单。
看着那影子,我的心中不禁涌起一个十分奇怪的感觉。就在我打量着他的时候,我感觉他似乎也在斜着眼睛打量我,而且,那种盯着我的感觉,居然让我有股似曾相识的感觉我,就仿佛第一次我见到国老的时候,他
打量着我的眼神。
心中又是一惊,难道是国老
不,不可能。
如果是国老的话,他不可能这么样吓我们。
我和八爷装作没有注意到,再一次朝前走去,只是我们都注意到彼此的身后,随着我们的移动,我们身后的影子亦是在跟着移动。
又往前走了好几步,那影子除了偶尔会低头朝我们身后吹一口凉气,似乎再也没有其他举动,不过我们心中的压力却变得更大。
绝对不可能是国老,他不可能一分为二,跟在我们两个人的身后。
体内的灵力已然运转到最快,我朝八爷使了个眼神,见他飞快朝前面倒下的时候,水晶剑一下子从我手中祭出,朝身后斩了出去。
“叮,嗞嗞”声响起,我可以清晰地感觉到水晶剑斩在什么坚硬的东西上面,然后接着从刀刃上传来的力道,我跟着朝前方弹了出去。
可是当我回头的时候,却发现我的身后空空如也,根本看不到任何浮影,反而是在离我们身后数米外城门的锈迹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剑痕。
不对,这怎么可能我坚信,刚刚斩出的那一剑,不可能是斩在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