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冬回到洪福乡上班的时候,脸上的伤痕已经基本看不出来了。
“马老弟,回来啦,快请坐!”崔长林对走进办公室的马冬说道。
“回来了。那天走得挺急,省里的老领导也是临时决定,才给我来的信,要不然,我怎么也得把这几天工作上的事儿和你沟通一下才能走啊。崔大哥,我不在这十来天,你辛苦啦。”
挨打受伤那天晚上,马冬给崔长林打电话,说省里某个老领导要他陪着出趟门,既然人家没说某位领导是谁,崔长林当然不便多问。在他看来,马冬被哪位省里的老领导叫去陪同,都属于很正常的事。
崔长林道:“辛苦啥?乡里这程子也没什么事儿,‘阳光建设集团’的项目,已经没有什么阻力了,其它工作按部就班。”
寒暄了一阵后,马的道:“好,崔大哥,你先忙,我回办公室啦,有什么事儿,咱俩再沟通。”
“好,好!”崔长林把对方送到了门口。
马冬对自己挨打的事,一直百思不得其解。
他在疗伤时,就一直在猜想谁是这件事的主谋?回到办公室后,依然在冥思苦想:难道真是我招惹了宁馨的男朋友了吗?她那么漂亮有个道上的人喜欢,也很正常,但是,看宁馨的样子不像是在撒谎;
是我得罪过的人吗?佟大胖子?蔡一夫?我得罪了他们是不假,但是,没听说过这两人与道上的人有交往啊,再说,他们想报复我,就为打我一顿?似乎也不太像;
是前进村的王大眼,知道了我陷害他从而进行报复吗?也不太可能,这件事只有我和戚力知道,戚力既是参与者又是实施者,他却没有任何事。即便是王大眼想报复我,现在也不可能,因为,他还在外面躲着警察呢,更何况他哪有找人帮忙的钱?
马冬紧锁双眉,倒剪双臂在屋里来回踱着。
如果是道上的人,他有必要跟踪我好几天才阻止我与宁馨交往吗?
如果不是道上的人,又会是什么人呢?
他们为何跟我说,要把我和宁馨交往的事情告诉单位呢?我和她交往并没有任何过头的行为,这种事儿即便是单位知道,又能把我怎么样呢?本构不成威胁的事,为何要说出来威胁我呢?
马冬拿起笔,在笔记本上来回写画着。
这个幕后黑手我一定要找出来!
如果是道上的人,我赶紧离宁馨远一点儿,她再漂亮我也得必须死心;反之,我还得继续与她交往,因为她今后一定会为我所用。
马冬把笔和本放到了桌子上,走到窗前回忆着自己在养伤期间,宁馨经常来看望他的情景——
马冬的挨打受伤,让宁馨的内心十分自责,虽然实际上这些人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但是,她毕竟是马冬挨打的借口。
因此,只要下班休息,她就会去宾馆陪马冬并给他带去许多好吃的东西。
“马冬,你好些了吗?”
这一天,宁馨又来看望马冬。
“好多了,你看…”他用双手在自己的身上到处拍打着。
“嗯!是好多了。”宁馨放下手里的东西说,“来,抱抱!”
马冬哈下腰搂着仰头的宁馨。
宁馨道:“马冬,多抱我一会儿。”
许久,马冬道:“好了,宁馨坐吧,再抱就出事啦。”
“我不怕,你要我就给你!”她仍然紧紧地抱着马冬。
“好姑娘,不要这样!我跟你说过的,凡事顺其自然,今天,不是时候。听话,来亲一下!”马冬在她的湿润的红唇上亲了一下。
“你真好!”宁馨眼窝有些湿润。
这么好的机会不说,宁馨还如此主动投怀入抱,难道马冬真是伟大到了坐怀不乱的程度了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马冬所以强忍欲·火,是因为想起了那位给他算卦的周易大师汪林轩的话。
汪林轩跟他说,不论是红伤还是骨伤,一定不要近女色,否则,不仅会让他的宝贝作废,更会影响其今后的仕途。
车牌号的出现,更让马冬对汪林轩的深信不疑,虽然他并没挨什么刀砍斧剁,但肋骨还是被挫伤了。
因此,马冬不敢越雷池半步。
来日方长,更何况马冬的表演让宁馨愈发感动,并非刻意的欲擒故纵,却达到了欲擒故纵的效果。
“马冬,你什么时候要我,我什么时候给你!”宁馨毫不羞涩地对他说。
马冬点头微笑,在她的脸蛋上贴了一下。
“咚,咚,咚。”
敲门声让马冬转过身来:“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