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一上班,李广德就来到了财务部,麻脸上乐开了花。
“张燕,公管局的钱到账了吧,赶紧把欠‘光明厂’的霓虹灯钱汇过去,人家都上门要好几天啦。”李广德对财务部经理张燕说,“然后再给我提二十万现金。”
张燕道:“老板,我正要跟您说呢,刚才银行来电话说,公管局的转账支票印鉴没盖好,入不了账,需要重盖。我正打算再去公管局一趟呢。”
“啥?你说啥?张燕!你周四那天没仔细看看吗?啊?”李广德暴跳如雷,手拍桌子大吼道。
张燕感到莫名其妙,心说,公管局既然已经答应给钱了,去重新盖一下章有什么了不起的。
“老板,那天我仔细看了,没觉得哪地方不合适。但是,现在银行要求更严了,差一丝一毫也不行。”张燕解释道。
“重新盖章,还需要马局长签字吗?”李广德问道。
“重拿一张支票,马局长肯定要签字的。”
李广德一听张燕说这话,脑袋“嗡”一下子,“完了,完了。马冬现在可能还在医院人事不知呢。”
“什么完了?老板?”张燕问。
李广德说没什么,让张燕马上再去公管局一趟。
李广德回到自己办公室,在地上不停地转悠着,麻脸阴沉着。
“老板,别转悠啦,你转悠的我直迷糊!”助理田田从沙发上站起,把李广德拉坐在自己身边。
“高市长那二十万,可以先不给他嘛。”田田说道。
李广德扭身面向田田,左手掌背不住地敲打着右手掌心。道:“我的姑奶奶,不是高平这二十万的事儿,三千多万一分也没转进来啊!
从公管局回来,张燕对李广德说,听公管局财务科的人员讲,马冬上周末回宁阳市还没回来呢,等他回来才能签字拿支票呢。”
张燕走后,李广德的屁股就像坐在炉子上一般,实在坐不住了,站起来,道:“不用说,马冬肯定是受伤住院了,这可咋办?”
“老板,知道马冬住哪个医院不?让乔春莹买点东西代表公司去看看他。”田田出主意道。
“谁知道他住江城市的医院,还是住立山市的医院呐,再说,咱们怎么知道他受伤住院的?这要是去了,不等于不打自招吗?你怎么合计的呢?”李广德恼怒道,“不过,把乔春莹叫过来也行,咱们商量点办法,看看怎么对付那些要债的!”
田田说好,这就给乔春莹打电话,结果,她给乔春莹的办公室挂电话没人接,便又打乔的手机。
“乔春莹的办公室没人接,手机关机!”田田道。
李广德说:“这个乔春莹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最近对我老是不理不睬的!”
“吃我的醋了呗!”田田道,“你什么意思?她不理你你心里不舒服呀?除非让我俩一起陪你在床上玩,你单独和她一个人在一起,绝对不行!”
“姑奶奶,我哪还有那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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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李广德肯定是抓瞎了,他想要钱?美得他鼻涕泡都出来了,艹!宝贝,你就等着瞧他的热闹吧。”
在立山市“鼓浪屿”的客房内,马冬对乔春莹说。
“你可把我吓死了!上周六我听大强说,你肯定是伤得不清,我都不知道怎么办好了,在江城医院里,我以为躺在床上的是你呢。今天早上接到你的电话,我都懵了!”乔春莹此刻正欢欣鼓舞地躺在马冬的身边。
“想整我的人还没生出来呢!李广德特么的想跟我玩?别说他,高平他都不是对手!”
“那,开你车受伤的人是谁啊?”
“我的一个小兄弟。唉,让他受苦喽!”马冬假惺惺地说道。
乔春莹突然道:“马冬,我突然觉得你好可怕!”
“为啥?”
“你既然早有准备,就想办法制止李广德他们呗,实在不行,报警也可以啊!”
马冬笑笑说道:“宝贝,你太天真了。我怎么制止?这是一;二呢,我告李广德他们,证据呢?人家就是当着警察的面说收拾我,没采取行动都不算事儿,更何况李广德在江城市也不是一般二般战士!”
“那就让你的小兄弟代你受苦?”
“舍不出孩子套不住狼!舍不得姑娘抓不住流氓!”
“你真的太可怕啦!”乔春莹搂紧了马冬的脖子把脸贴在了他的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