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晚上,闵春晖再一次把马冬找到了自己的宿舍。
“小马啊,你让我侧面打听一下陆市长关于高平要走的事儿,真是正确啊!”
闵春晖的笑容,让马冬感到对方说的不是假话。
“闵叔,高平要走的事儿是真的啦!”
“是啊,也确实和你说的一样,高平将要到康武县任县委书记。”闵春晖把昨天在打斯诺克台球时与陆地的谈话内容,跟马冬说了一遍。
马冬又道:“陆市长还真行,在接任高平的人选上没独断专行。”
“是啊,陆市长说是为了我今后有利于开展工作考虑的。”
“我看安广元这个人也不错,起码很听您的话,就不知道,当了一把市长以后,还是否一如既往?”
闵春晖感慨道:“是啊,现在的人大多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但是,现在江城市能担当此任的人,也只有安广元了,总比外派来的人要好啊。”
“您说的对!”马冬道,“闵叔,陆市长说高平什么时候离开江城市了吗?”
马冬心里依然在惦记单小丹,他是怕高平马上离开江城后把她也带走。
闵春晖说,陆地说了,组织部正准备对高平进行考核,具体时间尚没有最后确定。
贼心怎么可以死!离开闵春晖的宿舍后,马冬决定去找单小阳了解一下单小丹的情况。
马冬找到单小阳问及其大姐单小丹情况的时候,对方说单小丹生病了,现正在江城市人民医院住院。
“嘿,终于找到机会啦!”
当天下午,马冬买了鲜花与果篮在单小阳的陪同下,前往医院探望。
单小丹左手上打着吊瓶,抬起右手与马冬打着招呼:“马局长,您来了,快请坐。”
她斜倚在洒满阳光的病床上,虽面色憔悴却魅力依旧,让人怜爱的姿容更让马冬想入非非。
马冬阻止着试图坐直身体的单小丹,道:“单校长,请不要起来。”跟在身后的单小阳将礼品置于窗台上,去给他搬来了凳子。
“小阳说您病了,我过来看看!”马冬道,“怎么样,好些吗?”
“没事儿,重感冒,打几天吊瓶就好了!小阳,你这孩子,马局长这么忙,你还让他来看我?”单小丹嗔怪弟弟道。
单小阳憨憨地笑着,低头不语。
“哦。我无意中问到您和他的情况时,他才说的,再说,小阳和我的亲弟弟也没什么两样,我来看您还不应该吗?”马冬的眼光落在了单小丹的胸部,洁白的被单没能遮盖住那对丰美的高耸,“高市长常来看您吧。”
“哼,看我?他一天不是这事就是那事的,这不,今天又去省里看岳尽忠了!”单小丹口气很硬。
其实,马冬知道高平今天不在家,他是故意这样说的。
“我现在在社会主义学院学习,也不知道领导的行踪,江城市政府这么大个摊子,也真够高市长操心的啦。”
单小丹越说越生气,道:“他谁都关心,就不关心我!马局长,不怕您笑话,我在这住院好几天了,他就头一天给我打了个电话。您说,多气人!”
家丑不可外扬,当着外人的面说出此番话来,可见单小丹的气恼程度有多大。
“单校长,您也许不知道,现在争创全国百强县的事情比较多,时间也越来越紧,高市长忙得也是脚打后脑勺,心里就是再牵挂您,也是没办法啊,正所谓官身不由己,呵呵。不过,就是再忙,每天给您打个电话的时间总应该有的。”马冬凑火添柴的本领不用到外面去现买。
马冬从单小阳口中得知,单小丹不愿意高平离开江城去康武县任职,因为,她知道那个地方太落后,可是高平执意要去而且还让她也跟去,尽管高平说到了康武之后,还可以安排她当中学校长,或者到县里的某个机关任个一官半职也行,但是,单小丹根本不愿意离开比康武县条件要好许多的江城。她有个同班同学,毕业后被分配到了康武县高级中学,那个同学跟她在信中说过,康武县就是个兔子不拉屎的地方,就拿康武县的高级中学为例,冬天买煤的钱都没有,需要学生从家里往学校带劈柴生炉子取暖。
马冬清楚高平要去康武县当县委书记的事儿,没几个人知道,单小丹也嘱咐弟弟不要跟外人讲,所以,他即便知道单小丹因为此事和高平闹得不愉快,也只能权当不知道。